不然的話,這也太巧合了一點。
家入硝子想的這些五條悟自然早已想到,他收回項鏈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口袋裡,墨鏡下落在鼻梁上,從家入硝子這個方向正好可以看到五條悟陷入沉思的湛藍瞳孔,他似乎在決斷著花梨的未來。
而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硝子以為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而她抬頭看了一眼牆上鐘表的時間,不過才過去一分鐘而已。
五條悟挪了挪身體往外走去,她追上去,意識到花梨還在睡覺急忙壓低了聲音:“你去哪?”
她看了一眼宿舍門,儘管她和五條悟認識這麼長一段時間,在這種時刻卻無法判斷出他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決策。
“哪裡也不去啊——”五條悟明知故問地歪頭問她,伸手打開了冰箱拿出喜久福塞到嘴裡,隨後習慣性地窩在沙發裡,張開手臂悠閒地吃著甜食,“冰箱裡的喜久福你不可以碰哦。”
他一下子就從這個問題中抽身而出,還沒給家入硝子任何的準備,就擺出了事不關己的狀態,頓時讓硝子有些火大。
“花梨的事——”
“她能有什麼事,”五條悟耍無賴地笑起來,卻又半開玩笑地給她解釋了起來,“如果真的是傑派過來的話,那沒必要在她脖子上掛夏油淩的照片吧。”
他自信地補充道:“真的想毀掉這裡的話,他根本沒必要提醒我們她的身份……就算是傑派來的,她才這麼點大又能做點什麼呢?”
家入硝子不知道是被他說動了還是彆的,看了眼花梨的方向後一直沉默著,似乎是同意了他的說法,而在準備離開的時候被五條悟叫住了。
“硝子,你應該不會把這種事情報上去吧,”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大大咧咧問出來,“畢竟按照高專寧願錯殺也不放過的原則……”
還沒說完就被家入硝子低聲打斷:“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她難得發一次脾氣,或許是被多年夥伴問出這樣的問題而感到憤怒,又或者是對自己剛剛對花梨的懷疑產生的一些愧疚,她眼下的淚痣似乎都暗了不少,在這種時候,她反倒嗤笑一聲:“五條悟,你有時間還是去做個親子鑒定吧,或許,花梨還真有可能是你的孩子呢。”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獨留五條悟安靜吃著喜久福的時候,想起家入硝子的話後,難免也不太確定了起來。
在他年少輕狂,桀驁不馴的時候,遇到溫柔的夏油淩時也會收斂一點身上的戾氣,而每次身上的傷口似乎都是經她的手治療的,在周圍都是武力值超高的夥伴對比下,夏油淩就顯得與眾不同一些……
想到這裡,五條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襠。
嘶……
除那一次在他們家慶祝生日時被傑灌多了酒,他很確定自己在其他時候都保持了足夠的清醒。而另一個原因——是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好友和夏油淩會乾出這種事。
再說,他自己也沒什麼感覺啊。
五條悟轉念一想,就算是真的做了,他沒有任何經驗的話,也不知道到底做沒做啊?!
“怎麼可能嘛,五條老師怎麼可能會犯這種錯誤呢!”他站起身對著全身鏡擺了個pose,露出自己雪白的牙齒,腦子裡一個勁地否認這個可能,倒顯得有些氣虛。
而在這時,身後傳來花梨剛睡醒時軟綿綿地小奶音:“爸爸~”
她炸著頭頂的呆毛坐在床沿上,帶著一臉沒睡醒的迷茫。
五條悟炸毛:第一次覺得這兩個字是如此刺耳!硝子之前提過稱呼的建議非常有用!他現在就可以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