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咬著下唇,小聲地告訴他:“媽媽……”
男人露出了然的神色,或者說原本他就猜測到的事情在聽到花梨的回答後證實了下來。
“沒想到,她都有孩子了……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裡。”
男人站起身走過去,將項鏈重新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之後又溫和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那,琴酒是你爸爸了?”
這一次,花梨回答的時間變得長了,她不確定地回答:“花梨也不知道。”
但這個發色……
朗姆從她的頭上拽下兩根頭發:“那就讓我驗一下吧。”
頭皮輕微的扯痛讓花梨皺了下眼睛,但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或許是這副乖巧的樣子讓男人多了幾分興趣,畢竟這是他接觸的孩子裡最乖的一個。
“我聽說琴酒把你送給了彆人……不過如果你聽話,我就讓你見他。”
花梨不可思議地望向麵前這個光頭男,她似乎還不相信他的話,反複確定:“真的嗎?”
朗姆意味深長:“看你的表現了,如果你不聽話,或許就會和那個老頭一樣的下場。”
組織裡在暗地從小培養不容易背叛的組織成員,畢竟這些年叛徒不少,處理起來也不太簡單。
小孩子就不一樣了。
更好控製,更好洗-腦,相當於組織的私人財產。
而這個孩子,如果被他們所利用的話,那被他們一度懷疑的琴酒用起來也放心很多。
花梨被帶到了一個密閉的房間裡,她換上了統一的黑色運動服,頭發束起,走進了隻有五個孩子的地方。
裡麵隻有簡單的床鋪和桌子,統一化管理讓另外五個孩子在看到花梨進來後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即使他們隻是一群四五歲的孩子,卻過早的被訓練得像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花梨被帶到新鋪好的床鋪上暫做休息,兩個小時後,他們的房間門被打開,一個男人將他們帶了出去。
花梨也閉緊了嘴,跟在第五個人身後,因為年紀最小個子也矮,當他們要求拿起桌上的槍進行練習時,花梨麵前的桌子還被放低了一些,讓她能夠夠到。
新來的小孩得到了優待,她的靶子最近,而黑衣女人也會彎腰告訴她該如何做才是最正確的,花梨忍著胳膊的酸痛雙手握著槍對著靶子用力按了下去。
子彈飛出的那一刻,花梨也被後坐力往後退了兩步。
那顆子彈穿透靶子紅心。
站在她旁邊的小男孩不由得偷瞄了她一眼,這個新人一出手就令人刮目相看。
而在接下來的跑步訓練中,正因為有了之前伊爾迷的訓練,即使過去了一段時間但對於花梨來說並不算難。
她遊刃有餘地跑完了全程,矮小的個子站在人堆最前麵,可愛的臉蛋嚴肅起來和其他孩子一樣,隻不過她的藍瞳和銀發與眾不同,一眼望去,目光基本上都會落在她臉上。
琴酒回到組織的時間已經是翌日下午,開了一夜車的他看上去和平時沒兩樣,他的身體早已適應強高度的工作,即使遇到其他人,也不過從他眼底看出一點熬夜的痕跡而已。
身為組織人員,但每個人分工不同,有的甚至沒有見過麵,但在琴酒出現的時候,雖然都沒有什麼語言交流,但還是獲得了不少投來的目光。
伏特加走過來喊了聲大哥。
琴酒坐在那,手裡把玩著的手機上已然顯示有幾條未接電話還有一條發送過來的加密短信,他簡單掠過一眼,熟練地刪除所有記錄。
短信內容——我還未聯係到彆墅處的有關人員,有關於孩子的消息暫無,地點可能已經暴露。
琴酒煩躁地抽-出了一支煙。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但現在他收不到那邊的消息,按照他現在的情況也沒辦法親自去檢查。
這次會議依舊看不見朗姆的麵容,他身為組織二把手,偶爾會組織這樣的會議對他們警戒一番,例如用死掉的叛徒下場進行威懾,而這次,他很明顯是另有原因。
“組織裡多了不少新鮮的血液,足夠年輕,足夠聽話,當然……”他停頓了一下,隨後將畫麵切換到那群孩子的臉上,“組織也需要你們在沒有任務的時候,對他們進行培養,特彆是boss對琴酒很看重,希望你能抽-出時間完成這項下發任務,挑選出最優秀的孩子作為重點培養。”
視頻裡,花梨的樣貌吸引了大部分目光。
靠在椅子上的銀發男人答應了下來,但隻有伏特加注意到他垂在身側的手早已握拳,當他鬆開時,掌心裡都是鮮紅的月牙印記。
“不說彆的,這個孩子和琴酒還有些相似呢。”不知道誰在會後說了一句這樣的話,當場都安靜了下來,貝爾摩德的餘光瞥見琴酒的臉色,那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掏出槍冷笑一聲,抵在那人的太陽穴上:“再亂說話,我就送你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