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拚命想x9(2 / 2)

想抱你回家 鹿靈 10494 字 3個月前

阮母沉默了許久,這才合上眼,但語調中仍然難掩憤怒。

“好,那從這一刻起你就去做你自己想做的吧。”

“等做好了再來找我。”

門被關上,寢室重新變得空空蕩蕩。

阮母似乎不相信她能過好自己的人生。

其實她對未來也很迷茫,可至少這一刻的主動權在自己手上了。

她想要做出點成績給母親看,證明她脫離了家庭,也可以過得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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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吃東西的時候,阮音書還有點不在狀態,連麵對著自己摯愛的海底撈都有點無動於衷。

程遲給她夾了一塊蝦滑,問她:“怎麼,還在愁昨天跟你媽吵架的事兒?”

阮音書抖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們吵架了?”

程遲笑:“我還知道某人跟我告白了。”

他掐著聲子,學她的那句話:“‘我喜歡他,我要和他在一起。’”

“…………??”

“你怎麼聽到的??你躲門外偷聽了?!”

“沒啊,”程遲挑眉,“我以為你特意把電話通著,讓我聽你的真情告白的。”

“不是吧……電話接通了啊?”

她居然不小心把電話接了。

程遲點頭,嘖一聲:“不過你從頭到尾那麼維護我,我還真有點感動。”

他起先也沒想到她那麼堅定,畢竟在他自己心裡他也沒好到哪去,阮母的擔心他完全理解。

但他沒想到,阮音書居然不動搖一下。

“在阮阮小朋友心裡,我居然有這麼多優點,我自己都不知道,可能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你又開始了,”阮音書抿抿唇,“你都不著急一下。”

“著急什麼?”程遲拍拍她的腦袋,“不要急,該有的都會有的,你總得讓你男朋友一步步來吧。”

看樣子,他好像已經有辦法向阮母證明了。

阮音書托著臉頰:“那我呢,我現在好多都是未知的。”

雖然想要證明,可不被所有人支持的決定免不了要搖擺,她現在甚至都在茫然中生出一點猶豫,怕自己這個選擇是錯的。

程遲卻道:“我覺得你換專業沒問題,也沒什麼好未知的,趕上進度之後你會學得很好的。”

阮音書:“你這麼相信我啊?”

“當然,我不信我女朋友我信誰,”程遲勾唇,“況且,課代表高中教我學習講課文的時候,我可是覺得她比任何時候都要迷人的。”

“……”

“我支持你轉到文科專業,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

某人欠揍地笑笑,眼尾漾開似笑非笑的瀲灩。

“一個家裡,有一個人研究理科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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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末梢,阮音書終於順利地轉了專業,並且分數不錯,轉進了一個不錯的班。

從大二正式開始,她就是個文學係的學生了。

她是真的喜歡這個專業,轉走的那一刻一身輕鬆,哪怕去了新教室要重新認識新同學,可骨子裡還是有撲不滅的雀躍。

大概每個人都有一個絕對熱愛的事物,隻看自己能不能找到。

大二上學期,因為要忙著適應新的內容和節奏,阮音書的生活充實忙碌。

就這樣,她和程遲維持著熱戀期情侶的頻率常常見麵,但學業也沒有耽誤。

大二下半年的時候,阮音書在新專業裡已經完成得不錯了,所有考試都排前列,作業也總是被讚不絕口。

她終於找到堅持下去的動力,還有希望。

程遲在S大也越做越好,倒不是他自己說的,而是阮音書某次組織活動,居然聽到A大的老師在討論他。

說他長得帥,業務能力好,唯一有一點就是不怎麼愛搭理人。

偏科嚴重這個問題,在他物理光芒的掩蓋下,竟也不值一提。

很快就到了新一年的跨年夜,跨年前不久,程遲又被程老頭召喚回去了一次。

那次程遲去了很久,說要不是老頭子最後咳得沒法說話,估計要說上幾天幾夜才會被放回來。

阮音書問起爺爺的近況,程遲仍保持一種消極的樂觀。

“他說自己活不久了,但畢竟每天都在治療,又在深山裡養著,我覺得還能撐到他孫子結婚吧。”

阮音書停了一下:“他孫子什麼時候結婚呢?”

“看他孫媳婦兒吧。”這人四兩撥千斤。

她很快意識到自己又鑽進他的套中,撇撇嘴:“那他有跟你說什麼嗎?”

“還不就是之前那些,學校裡有幾個去國外知名光學研究室的名額,他想讓我去。”

“你覺得呢?”

程少爺把手放在阮音書脖子後頭給她枕:“不太想去,又不是考察,去幾天就回,一待待那麼久,懶得適應新環境。”

“國外很多吃的可能是不合你胃口。”

“再說了,也怕女朋友過度思念我,以致於無心學習……”

阮音書猶豫了一下:“我應該不會吧……”

程遲皺著眉看了她一眼,好像有點受傷。

阮音書繳械投降:“好吧,我可能會,你的猜想不無道理。”

程少爺滿意地頷首。

枕在他臂彎裡太舒服,基地的投影儀又在放著電影,阮音書看著看著,不自禁就睡著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忽然感覺被人慢慢放倒在沙發上,然後程遲給她扯了個枕頭,又給她蓋上自己的外套。

阮音書正想說自己醒了,忽然感覺到有一個輕柔的吻,落在自己唇瓣上。

這個吻太輕太小心,少了這人一貫的霸道作風,像風吹落一支羽毛,悠悠蕩著被她含住。

他的吻隨意又多情地輾轉在她唇角,然後是鼻尖、眼皮、臉頰,再順著落在耳邊。

耳邊肌膚敏.感,他隻是淺淡掠過,但很快,又不知為什麼,溫熱氣息複又灑在她耳後,激起她一陣戰栗和癢。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似是而非地抿住,像停留,又像抽走。

她聽到他的聲音,混著絲絲縷縷的笑,勾得她心尖都提起來——

“好假。”

“你在裝睡,我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