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065章(1 / 2)

何澤宇提著他跟韓悅嬡的行李出來的時候, 蕭斂還在跟朱逸峮大眼瞪小眼。

倆人還近得就差貼在一起。

他嫌惡地皺起眉頭,張嘴欲言, 回頭望了眼屋裡,想了想,又閉上嘴巴,遠遠站到另一邊等著。

朱逸峮聽到腳步聲倏然回神, 也發現倆人站得太近了, 他登時連退好幾步,差點被台階絆倒。

蕭斂忙伸手扶住他。

朱逸峮如被火燎了般,甫一站穩立馬揮開他的手, 再抬頭, 蕭斂平靜無波的眼底仿佛帶著委屈——

呸,錯覺錯覺!驚覺自己的反應有點過激的朱逸峮躲開他的目光, 支支吾吾道:“那什麼——咳咳, 謝啦!”

蕭斂直勾勾看著他:“應該的。”

什麼應該?!朱逸峮大窘, 忍不住瞪他。

蕭斂勾唇。比起剛回來時的暴怒, 他現在的心情簡直愉悅得過分。

終於轉過彎來的他現在看朱逸峮真是哪兒哪兒都可愛——他以前怎麼會認為他對朱逸峮是純潔無比的兄弟情誼?

他的身體分明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門口杵著三個人, 卻沒有人說話, 場麵一時詭異萬分。

“惡心!”提著一個大袋子走下樓的韓悅嬡正好將倆人互動的一幕收入眼簾,登時咬牙罵了句, 完了她扭頭挽上何澤宇的手,“宇哥哥, 我們走!”

何澤宇應了一聲, 看了眼蕭斂, 終於還是忍不住勸了句:“阿斂,要不,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去吧?”畢竟是多年兄弟,他不忍心看蕭斂誤入歧途。

“宇哥哥!”韓悅嬡跺腳,“理他做什麼?他這是被下了藥了!”說著還不忘厭惡地橫了眼朱逸峮。肯定是這個小白臉做了什麼讓蕭斂變成這樣的。

再次躺槍——咳,好像躺得不冤——的朱逸峮摸摸鼻子,忍不住再次瞪了眼蕭斂。

蕭斂被瞪得身心舒暢,壓根不搭理韓悅嬡。

他轉過身,自打他們出現在虎牙村,第一次正臉看向何澤宇:“阿宇,你跟我二十多年的交情,我竟然從來沒有了解過你。”

何澤宇詫異:“為什麼這麼說?”他想起適才被蕭斂砸的一句話,臉上僵了一瞬。看看旁邊賭氣轉過臉去的韓悅嬡,他歎了口氣,“是因為小嬡嗎?你是怪我偏幫她嗎?我不想插手你們的感情,但是這回,實在是你對不起小嬡。”

蕭斂似笑非笑:“是嗎?僅僅是因為這個?”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倆人勾纏在一起的手臂,“我看著不像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才是一對兒呢。”

何澤宇皺眉:“你以為我們……?小嬡從小就跟我們一起長大,我們不是向來都這樣嗎?我一直把小嬡當親妹妹照顧,你至於現在才來計較嗎?”

韓悅嬡也咬牙轉回來:“蕭斂,你什麼意思?你現在找個野男人,還不許我跟宇哥哥親密嗎?我告訴你,就算你想挽回我,我也要回去跟叔叔阿姨告狀的!”

“向來這樣?親妹妹?”蕭斂笑了。既然計劃變了,何澤宇對他就沒什麼意義,他就沒必要維持那點友誼的假象,“我看不止這樣吧?”

何澤宇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蕭斂戲謔地看著他們,“怎樣?韓悅嬡在床上浪吧?你一邊喊妹妹一邊艸,也很爽吧?”

何澤宇、韓悅嬡臉色齊齊一變。

“蕭斂!!”韓悅嬡尖叫,抬手就是一片水流撲向他,“我是你女朋友!你竟然這樣汙蔑我?!”她簡直要氣瘋了!“你為了分手,為了個惡心的男人就這樣對我?!我看錯你了!”

何澤宇也陰著臉不說話。

蕭斂隨手一揮,“嘩啦”一聲,韓悅嬡那點水係異能弄出來的水流瞬間砸落地上。他繼續嘲諷:“哦,看來是還沒上壘?朝夕相對的,不容易啊。”

韓悅嬡氣得胸脯劇烈起伏,她狠狠地瞪了眼蕭斂,拽著何澤宇就往外走:“宇哥哥我們走,他已經瘋了!”

何澤宇順從地跟著她離開,眼睛卻一直盯著似笑非笑的蕭斂,臉上神情陰沉而複雜,一直到快出院子,他才收回目光,開始輕聲安撫韓悅嬡。

看到他們出了院子,朱逸峮才喘出一口大氣——哎瑪雅,看著大佬撕綠茶女表跟假麵兄弟,好刺激啊!害他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蕭斂回頭看他,陰冷的神情一秒切換成無奈:“你在乾什麼?”

朱逸峮擺擺手:“不是沒敢打擾你嘛。”難得看到蕭斂話這麼多,對著彆人冷嘲熱諷的什麼的。“你不是說對他們有彆的安排嗎?就這麼把人氣走沒問題?”

蕭斂看著他:“我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到他們身上。”

就嘴硬吧。朱逸峮吐槽他:“那人都要走了,你拿話擠兌他們乾嘛?”

蕭斂啞口,抬手給他一個暴栗:“好歹給我留點麵子。”

朱逸峮捂住腦門哎喲一聲:“惱羞成怒了是吧?!”見蕭斂挑眉靠過來,他急忙轉移話題,“你原本打算怎麼安排他們的?”

蕭斂不過是跟他鬨著玩,自然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他們一個是火係異能,一個是水係異能,直接弄死太浪費了。我本來是打算讓他們當前鋒去把嘉宜市拿下來。”他的語氣陰森,“等嘉宜市成為我們的安全區,老頭子應該也把他們兩家的勢力收攏得差不多了。到時再乾掉他們也不遲。”

“……虧你忍得下。”朱逸峮嘖嘖。被戴了綠帽子也這麼能忍。他豎起大拇指,“大佬就是大佬,胸襟讓人佩服!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

蕭斂無語,抬手揉亂他的頭發:“彆貧了。我這不是不忍了嗎?”他也是突然醒悟過來。

世道已經這樣了,他若是連自己的感情都得壓著抑著,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他還有父母,還有朱朱。

他可以活得再恣意一些。

最重要的是,他既然發現了自己的心意,行事自然不能再給以前一樣。

他不想他的朱朱跟他的母親一樣,大半輩子幾乎全靠自己撐起一個家——即便身為軍人的父親有各種不得已,他還是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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