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森鷗外支線BE(1 / 2)

我在綜漫開馬甲 Iphigenie 11186 字 3個月前

椎名真白向他伸出手。

森鷗外躲不開。

但那隻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卻出乎意料的無力。

不,這是與少女的身體非常匹配的力氣,她應該用力的在他的肩膀上揉捏了吧,但是給他的印象卻隻和被一個孩子擊打沒有任何的差彆。

森鷗外抓住少女的手臂的時候她看起來有一點驚訝,眼睛微微睜大了,下一秒,他以自己為圓心把少女往地上摔去,

椎名真白身下的地板甚至泛起了蛛網狀的裂痕,她的眼神有些渙散,森鷗外知道這是因為脊柱受到了撞擊導致臨時性癱瘓以及昏厥。

他手下抓著的手臂不正常的顫抖著,他加大力度,把那隻手扭成扭曲的樣子,以和肩膀呈直線的形式釘在地板上,對她說聽話一點。

椎名真白的嘴唇微微蠕動著,聲帶振動發出聲音,這是她在完全失去意識的狀態下還能夠做出來的身體自主保護措施。

聽著這個聲音森鷗外覺得自己的腦袋很痛,但並沒有痛到會讓他停止思考的程度,要阻斷這種方法真的是太簡單了,如果說椎名真白是鑰匙的話,那麼隻要在鑰匙插進鎖孔裡麵還沒有來得及轉動的時候打斷她就行了。

他把兩隻手指放在她的臉頰邊上,輕輕一捏,她的下巴就被卸了下來,隻剩下舌頭在口腔內無力的蠕動著,像是一隻蚯蚓。

森鷗外用槍.口堵住那隻紅色的蚯蚓,一直把它堵到喉嚨裡麵,他感覺到槍口傳來輕微的壓迫感,知道自己已經碰到她喉嚨口的結締組織了。

他看著身下狼狽的少女,溫柔地說了一聲再見。

他扣動了板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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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一次又一次。

森鷗外自己也不知道是多少次扣動扳機了。

隨著不斷的被殺死,椎名真白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到了最後一次她甚至連逃跑或者過來質問他都不知道了,他去找她的時候她跌坐在走廊上,任由中原中也怎麼問她也沒有任何反應,眼睛裡麵空空的,虹膜鮮紅,像是乾涸的鴿子血。

森鷗外走過去把她給拉起來,沒有看中原中也一眼,抓著脖子把她帶回自己的辦公室。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保留著這些記憶,按理來說椎名真白死去之後就會把那一扇門完全給打開,那些東西會到來這個世界,然後祂們本來應該是僅僅存在就足夠毀滅一切的怪物,但是在椎名真白的影響下麵反而溫順的要命。

世界還是會毀滅,而椎名真白會為了某一個人——這個人她現在已經完全忘光了——為了以前的某一種執念或者說慣性,像是你站在地上,就算自己沒有意識,也永遠不會忘記呼吸一樣的那種東西,把這個世界重新拉回到一切還沒有開始的時候,然後就重來一次。

森鷗外可以按照她和自己本應有的行動模式來推測這一切,他在之前已經把一切都給想好了:第幾次重生的時候椎名真白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他甚至有一個本子專門記載這些,說明椎名真白什麼時候做出這個反應就證明她已經重生多少次了。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有了記憶不被世界線重置影響的能力,也許是因為多次殺死椎名真白吧,就好像拿□□進耶穌的人反而成為了聖人,刺進耶穌的那一把槍也成了滅殺鬼怪的聖物一樣。

他最後一次拖著脖子把椎名真白帶回辦公室的時候她非常的溫順,腳在地上拖著,鞋子掉了一隻。

被帶進辦公室的時候他一鬆手,就讓椎名真白在地板上麵坐下來,像癱爛泥。

但頭並沒有垂下,就這麼抬著眼睛渙散的看著一處,森鷗外拿手電筒去照,她的瞳孔也並沒有像普通人一樣有收縮的反應。

但是他叫她名字的時候椎名真白從喉嚨裡發出微弱的聲響,嗯了一聲。

森鷗外就笑了。

他不再掐著她的脖子,把手放下來了,這個時候椎名真白的脖頸上麵迅速的泛起指頭印,看起來觸目驚心,他用手輕輕的順著她的頭發,把她衣服上的褶皺給整好,然後把她拉起來,讓她坐在椅子上。

森鷗外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後麵,把槍拿出來抵在椎名真白的耳邊。

從這個距離開槍,子彈會毫無阻礙地從她的一個太陽穴進去,把她的大腦搞得一團糟,然後再從另一個太陽穴出來。

而椎名真白甚至連以前應該有的生物性的顫抖都沒有,她就像一個娃娃一樣坐在那裡,任由森鷗外把槍抵在那裡,手指輕輕的在板機上麵摩挲著,但是並沒有拉開保險。

他問她你能夠聽到我的聲音嗎?

椎名真白沒有說話。

他說,“學狗叫。”

椎名真白依舊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因為被冒犯而站起來,再次頌念她那些長的要命雖然會給人不祥的預感,但隻要不念完就不會造成任何影響的咒語。

森鷗外笑了,他用兩隻手指掐著椎名真白的臉頰,把她的嘴唇捏成金魚一樣嘟嘟的形狀,自己笑眯眯地配了一聲汪。

計劃已經成功了。

“現在。”森鷗外的聲音非常溫柔,但是眼睛冷酷的不可思議。

“把整個世界恢複到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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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一切都還沒有開始,世界的局勢尚不明朗,他的祖國隻是與原先戰鬥的那些國家有一些摩擦,但還沒有到非得把一大堆人派到戰場上並且使得最後自己也元氣大傷的程度。

當時森鷗外是個,這麼說吧,還完全是個少年。因為出身高門,所以能夠去參加一些宴會,和一些了不得的大人物去會麵,提前知道他們的動向,但是還沒有到能夠出言改變他們動向的程度。

他不知從何處收集來了一個西洋人偶。

那看起來比其他一些家族們的公子哥飼養著的人偶漂亮一些,有著陽光一樣的金發和牛奶凝固成的肌膚。

“但是眼睛…”麵前的高官一麵這麼說著,一麵伸出手像觸碰真正的死物一樣在人偶的虹膜上麵碰了碰。

指尖下麵的觸感微微濕潤,並且律動著,高官想要用手更加用力的去刺,卻被森鷗外笑著阻止了。

他說“這孩子我才買了沒有多久,正是新鮮的時候,如果您想要的話之後再送您吧。”高官就有些可惜的收回去了。

“但是眼睛…”他看著自己的手,上麵還殘留著輕微的濕意,有著一些透明的淚腺分泌液。這倒是奇怪,他原本以為觸碰那雙眼睛之後染上的液體隻有可能是一片鮮紅呢。

“像是乾了的血一樣,看起來很惡心。”高官說。

一邊這麼說,高官又看了人偶一眼。

依舊是垂下的漠不關心的紅色眼睛,依舊是用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堆積而成的美貌。他看著她雪白的頸項,纖細,有一根淡青色的血管縱穿其間,隻要用指甲輕輕的這麼一碰,好像就能夠阻斷這個人偶的生命。

他猛的吞了一口口水,喉結上下動了動。

高官的視線有如實質,對麵的小少爺似乎也領悟到了這一點。

森鷗外看著他,紫色眼睛裡麵暖融融的。這個人厲害的地方就是他明明是在討好你,明明是以地位低的一方在和你說話,卻總是能讓你在一些恰到好處的地方感覺到真心。

就這樣子吧,高官想,他把這個人偶送給我,我把她玩壞了,我會給他想要的獎勵——不管怎麼說,如果按照原定的計劃讓森鷗外隨軍做一名軍醫,在這個年紀也太可惜了一點。

他半點不懷疑自己會得到這個孩子——森鷗外把她帶過來,不就是為了把這個東西送給他嗎?

對麵,少年把臉輕輕的轉向人偶,真奇怪,就好像小孩子一樣,他在送禮物之前還會細聲細氣的和禮物說一聲‘要好好和新主人相處’嗎?

“真白。”他輕聲誦念著人偶的日本名字。

“我之前是怎麼和你說的?”

“……”

人偶的眼睛依舊沒有神采,但是輕輕的,真的隻是輕輕的,她搭在自己膝蓋上麵的指尖輕輕動了動。

她的嘴唇微微蠕動,發出了什麼聲音。

高官的意識僅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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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進來的時候不同,森鷗外出來的時候是被高官親自送出來的。

高官的神色熱切,臨走前還拉著他的手一再要求他要多多過來,而森鷗外的表情也保持著應有的對權勢的仰慕,但也不乏自己的矜持。

門衛羨慕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在這幾個小時的相處裡麵這小子究竟給高官灌了什麼樣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