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嫗冷笑道:“你難道看不出這是一具死屍嗎?”
“下官……下官看的出!”縣令陳衝看了一眼那死屍,下意識的接道:“隻是……隻是……”
“隻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是嗎?”那黑衣老嫗冷冷的接道。
“是,是!”陳衝立馬點頭道。
“你認不出她來了,是嗎?”那黑衣老嫗突然站起身,走到那屍體旁邊,眼中閃過一絲心疼,繼續道:“也是,一個人如果被水淹死,那自然是與活著的時候有很大的不同。”
“她……她是小蝶?”一直不敢說話的縣令夫人突然怪叫道。
孟凡塵聞言,也顧不得害怕,立馬定睛看去,今天白天他與那女鬼有過一次正麵相對,所以牢牢的記住了對方的容貌。
雖然這具身體已經浮腫,但隱約間還是可以看出那女鬼的模子來。
“不錯,她就是小蝶。”那黑衣老嫗坐回椅子道。
“你們和她是什麼關係?”那縣令夫人問道。
“沒什麼關係,隻是她的屍體正好漂到了我們的山寨。”那黑衣老嫗答道。
“山寨?”縣令陳衝重複了一句,突然驚呼道:“你們……你們是鳳頭山的山賊?”
那些紅衣女子同時嘻笑道:“不錯,咱們就是鳳頭山的山賊!”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陳衝再也顧不得形象,頭如搗蒜,立馬哀求道。
“你這是承認小蝶的死和你有關係了?”黑衣老嫗臉上出現了殘忍的笑容,不等陳衝夫婦分辨,就厲聲吩咐道:“殺,千刀萬剮,一人一刀!”
白蓮花手中寶劍一抖,隻見一道白練般的劍光閃過,陳衝的一條臂膀便被連根卸了下來,正自哀求的他立馬滾倒在地,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這些紅衣女子雖然年紀都不大,可是卻絲毫不露膽怯,更不用說是不忍了,立馬圍了上去,僅僅幾個呼吸,陳衝的慘叫聲便已經弱了下去,直到氣若遊絲,沒了聲音。
親眼見到丈夫慘死,縣令夫人早已嚇呆了,直到看到白蓮花提著劍向自己走來,才撲倒那黑衣老嫗腳下,叫道:“大王,大王,不關我的事,你饒了我吧!”
黑衣老嫗一腳將其踢過,叫道:“殺!”
那婦人還待相求,白蓮花已經一劍揮去,那婦人捂著脖子,兀自張著嘴想要說話,但那咽喉處卻“噗”的一聲噴出了血,身子晃了晃,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王,屋內還有他們的兒子,但現在還在昏迷之中。據屬下調查,小蝶之所以離開風頭縣,就是因為她先被這縣令的兒子欺負,才有小蝶的父親上堂告狀被打死的事。”站在左首第一位的紅衣女子上前說道。
“拖出來!”黑衣老嫗立馬吩咐道。
那紅衣女子應了一聲,和另一個紅衣女子轉身進了屋內。
“大王,那……那小子不見了。”剛剛那個紅衣女子突然衝出房門叫道。
“莫不是那小子剛剛醒了,聽到咱們來了,所以逃跑了?”白蓮花在一旁猜測道。
黑衣老嫗點了點頭,剛準備叫人搜查,就見另一個紅衣女子手拿著一封信箋走了出來,躬身道:“大王,這是在那小子床上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