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天禽九變(2 / 2)

因為對孟凡塵恨之入骨,所以對他的身形與衣服映像極深,現在看到,怎麼能忍住,倉啷一聲抽出手中的寶劍,恨聲叫道:“臭小子,果然是你,拿命來!”

說著,人隨劍走,一個飛身已經刺了過來。

孟凡塵知道是這馬棚太暗,白牡丹沒有看清他的模樣,一個飛身躍出馬棚,口中也是故作驚訝的叫道:“姑娘,你這是乾什麼,在下沒有得罪你啊?”

白牡丹在馬棚中的喝聲,外麵的紅衣女子早都聽到了,也不理孟凡塵的解釋,立馬持劍圍了過來。

孟凡塵這廂剛一跳出,便有十數把劍刺了過來,他心中暗罵,立馬向後來了一個鐵板橋,那些刺來的劍恰好在他身子上方點到了一起。

他不等這些女子將劍收回,一腳飛起,正中那點在一起的圓心中。

他的體內有大鵬贈予的法力,這一腳踢出,就是沒有九牛二虎之力,也得有一象之力。

這些紅衣女子如遭電擊,手臂一麻,同時嬌哼一聲,手中的劍再也拿捏不住,白光閃閃,猶同翻飛的蝴蝶一般,儘上半空飛去。

孟凡塵一招建功,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後悔,早知道僅憑肉身之力就可以輕易擊敗這些女子,他又何必變作他人,白白的浪費法力。

不過話說回來,他隻是用“天禽九變”變了容貌,而不是用“羽化飛仙刀”等殺傷力大的法術對付白牡丹等人,就是想永絕後患,不想再被她們糾纏。

如果單單用武力將她們擊退,孔夫子都說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照白蓮花這夥悍匪的表現,誰敢保證她們不會再追來?

現在變了容貌,讓她們以為追錯了方向,那他就可以省去許多的麻煩,那樣浪費的精力與法力也就更少了。

如此一來,這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他這邊正在五味雜陳,突然聽得聲後一聲嬌喝,卻是那白牡丹在馬棚失手之後,立馬衝了出來,眼看他一腳踢飛眾姐妹的兵器,心中更恨,也不管他們之間的差距,又是一劍直刺而來。

孟凡塵可不想讓這個新身份也得罪了白牡丹這睚眥必報的小女人,閃身躲過她刺來的長劍,立馬舉手投降道:“姑娘,你認錯人了吧?為何剛剛見麵,就對老夫下此狠手?”

白牡丹聽他這樣說,微微一愣,恰好這時一點燈光從屋內散逸出來,正映在他的臉上,卻是讓白牡丹看清了他的模樣。

“你是什麼人?”白牡丹收劍問道。

孟凡塵暗自籲了一口氣,道:“老夫是一個遊方的道士,俗家名字叫呂岩,出家後的道號為重陽。”

這時眾女子各自撿回自己的寶劍,一個個圍了過來,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不滿的接道:“名呂岩,號純陽?你以為自己是純陽劍仙呂洞賓嗎?”

孟凡塵心中暗笑,心想這傻女匪,連前後鼻音都不分,笑著接道:“不是純陽,是重陽,我的‘重’是那個重量的‘重’,不是純陽劍仙那個‘純陽’。”

不等那個女子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就又接著道:“呂洞賓這個劍仙隻是一個純陽,我呂岩是重陽,比他更多一陽,這名號比純陽響亮多了。”

那女子臉色剛剛緩和下去,一聽他這樣說,立馬喝罵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牛鼻子,怎麼就敢說這樣的話?太上老君草創道門,也要在元始之下,你這樣一個凡間道士,無絲毫功德,就敢稱什麼重陽?”

孟凡塵心想呂洞賓再厲害也隻是個八仙之首,他可是立誌要做佛門羅漢、菩薩的人,就算比他多一陽那又如何。

他心中想著,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一首好玩的詩,恰好符合現在的情形,立馬雙手捏成蓮花狀,仰頭望天,輕聲念道:

“一住行窩幾十年,蓬頭長目走如顛。海棠亭下重陽子,蓮葉舟中太乙仙。無物可離虛殼外,有人能悟來生前。山門一笑無拘擬,雲在西湖月在天。”

這些女匪哪聽得懂他吟的詩,除了聽到一句“重陽子”與“太乙仙”,其他的壓根就沒入耳。

白牡丹冷哼了一聲,將寶劍插回劍鞘,對著眾人說道:“原來是一個修道修瘋了的臭道士,咱們彆管他了,先去找蓮花,說不定她已經找到了那書生。”

孟凡塵心中暗自出了一口氣,心道這群母夜叉終於要走了。

他這邊正自高興著,那廂的白牡丹走了幾步,突然又急轉回身子,唰的一聲拔出劍來,一招仙人指路直對著孟凡塵的咽喉,厲喝道:“臭書生,還想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