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電話那麵吵吵嚷嚷,一陣混亂的噪音後通訊掛斷了。佐川涉翻了個白眼,聽到最後“鬆田你這混蛋”他就知道是降穀零和鬆田陣平又打起來了。

真——是——的——

他捧讀道。

他就沒見過這兩個家夥不鬨起來的時候,開學第一天半夜就能打一架,還砸碎了他的玻璃。

不過說起來,他們六個倒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熟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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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

半夜三更,警視廳警察學校按照嚴格的作息標準早就熄燈就寢,現在溜出來的不是餓醒了就是在四下閒逛。

雖然也沒有違反什麼規章,但是大家都有著一種同步的心虛,在半路碰到誰都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彼此一點頭便擦肩而過,活像什麼見不得人的黑暗組織臥底接頭。

於是的,像是降穀零和鬆田陣平那兩人一樣大打出手動靜堪比龍卷風摧毀停車場的,就格外的少見——不,少見已經無法形容了,應該是鈴木次郎吉頭頂的毛發那個等級的珍稀生物。

所以路過的學生都悄悄聽一耳朵,然後在心中大罵一句傻叉又盛讚一句勇士,就立刻繞著他們繼續夜遊大業了。

佐川涉也想這麼做,他甚至連那一耳朵都不想聽,隻想安安穩穩的待在宿舍一覺睡到天亮。

但是奈何那兩個狗東西是在他宿舍外不遠處打的。

如果光是打架就好了,佐川涉很願意體諒他們兩個激動的心情,他也願意把外麵的聲音當做有兩頭熊在相撲或者暴風雨吹倒了那幾棵櫻花樹。

然而那兩個家夥不僅物理上打架,在精神言語方麵也沒停過,那家夥,仿佛對方不是自己有一點言語摩擦的同期,而是殺媽仇人,對方還順便綠了自己那種。

就在他還沒被吵醒但已經有一點意識的時候——

“咣當——嚓!”

他窗戶被砸了。

好家夥,本來半夢半醒馬上入睡的佐川涉立刻表演了一個垂死夢中驚坐起。

門外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一頓,顯然意識到他們闖了個可大可小的禍,這結果全在裡麵主人的一念之間。

他們安靜的等了五秒,發現裡麵沒人出來,便默認裡麵人還睡著,又默契十足的在沉默中繼續交手。

——嘛,裡麵的還沒醒,先打完明天再去道歉吧。

但是他們這麼想,裡麵的人不這麼想。

就在他們繼續交手的那一刻,被打擾的主人的房門突兀的打開了。一隻在月光下顯得蒼白的手捏住了門框,手背上血管清晰可見,而木質門口硬生生被掰下來一塊。

裡麵走出來的住戶是個英俊的青年,黑發淩亂的糾纏在一起,下顎處的汗珠在月色下折射出光澤,脖頸上青筋暴起,活像什麼吸血鬼公爵被撬了棺材憤然起身。

無辜的受害者斜靠在門上,幽深的鐵灰色眼睛有些渙散,看上去符合突然驚醒的樣子。

降穀零和鬆田陣平此時都縮回手,尷尬的麵對著自己翻車的後果,而後果先生隻是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又緩慢的關上了門。

——呼,好像還沒醒透。

兩個人同時在心暗鬆一口氣,又因為意識到對方有相同的想法而啐一聲,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也不適合再打下去,於是降穀零和鬆田陣平隻好給對方一個白眼和響亮的冷哼,然後拂袖而起。

——哦,不好意思,這兩人打架後可能都沒給對方留袖子。

降穀零離開後沒有回到自己的宿舍,而是敲響了諸伏景光的房門,他懶洋洋的靠坐在門邊,絲毫不擔心自己被拒之門外。

——果然,半分鐘後,諸伏景光打開了門。

“Zero?!”看見靠在門邊的人,諸伏景光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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