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黑田兵衛反應了一會也沒聽懂他說了點什麼,好一會才在果然響起的鈴聲裡緩過來。
警部內線,不能不接:“你在這坐會,一會我背你回去,聽見了嗎?”
直到看到佐川涉點頭,他才匆匆鑽進了樓梯間。
“黑田?我是佐川正成。”一接通,是佐川涉口中那十四年見不到幾麵絕對不會來的親爹。
“是我。”黑田兵衛說,“你怎麼拿警部內部電話給我打的?”
“這個案子影響很惡劣,上麵叫我來指導監督,我這麵工作還要收一下尾,過個四五天我就過去。”佐川正成言簡意賅,“但查出是意外的可能性很大,估計查不出什麼,最後隻能移交結案。”
黑田兵衛一身雨都被冷風要吹乾了:“懂了,那我趁這段時間多查點,你來再移交。”
“嗯。”佐川正成短促的說,他停頓了相當長一段時間,“……怎麼樣?”
“……弟妹走了,你兒子在現場。”黑田兵衛說。
“我知道。”佐川正成說,“那小子情感缺失,沒心沒肺的小混球一個,隻要活著沒殘廢就行。”
黑田兵衛把樓梯間的門打開一個縫,看見手臂上打著石膏的佐川涉安靜的坐在那裡,好像要變成一尊石膏像,成為醫院一景:“放心,那小子活……”
他沒說完,佐川涉突然塌下了一直用力挺直的脊梁,兩肘撐在膝蓋上,緩緩地前傾,把頭埋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那半句“活蹦亂跳”硬生生被他自己掐斷在嗓子眼裡,哽在那上不去下不來。
他發現這對父子都挺離奇的,當爹的覺得兒子沒心沒肺小混球一個,當兒子的認為親爹滿地野跑就不著家,佐川香理和佐川正成分居十多年了這事也沒說通,直到今天佐川香理死了,這兩人才把那點關心挖出來,扣扣搜搜的遞出去。
“你當爹的自己問他去。”黑田兵衛話拐了個彎,“我不懂你的判斷標準。”
“怎麼了?”電話那麵亂了一拍,但語氣不顯,“那小子哭了?務必給我拍個照,隻要他沒死都成。”
“哼。”黑田兵衛哭笑不得,答非所問的說,“那是個好孩子。”
電話那麵還想說點什麼,他直接乾脆兩句:“我這麵還忙,掛了。”
掛了電話,他氣勢洶洶的走到了埋頭自閉的小兔崽子麵前,不輕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腦殼。佐川涉抬起頭看他,眼神看起來依然很平靜。
黑田兵衛哼笑:“行了,你爹馬上來逮你,現在我背你回病房。”
也沒什麼,就是這小子偶爾看起來,還挺招人心疼的。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考試周
聯絡官那篇費腦子要停一停
等到我考完再更
這篇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