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
佐川涉在佐川宅門口停好車,摸了摸口袋,驚喜的發現自己沒帶鑰匙。他想了一會,按了幾遍門鈴,不出所料的沒有人開門。
行吧。他歎了口氣。活人總不能讓自家房門關在外麵。
佐川涉熟門熟路的翻過欄杆,從兜裡撈出一根撬鎖器,彎腰看向鎖眼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又自然的把鎖撬開。
——門上有撬過的痕跡。
他一進門,就被空氣中漂浮的灰塵嗆了一下。
“咳、咳咳咳……”
佐川涉把窗戶打開,新鮮的空氣湧入,拯救了他靈敏的嗅覺。
他在桌子上抹了一下,兩指搓了搓手上沾染的灰。大概是快兩個月的存貨,這麼一算,他和老頭的最後一次聯係也是在兩個月前,還是在警局食堂。
出事了?
佐川涉思考了一瞬,覺得老頭現在應該還活蹦亂跳。
他曾是NOC,現在又是警視監,警惕性和安保性能甩普通人一條東京灣。就算人死了他也不可能一點消息都得不到,至少也得有個電話通知他去領骨灰盒。
大概是執行什麼任務和決策,戰略性隱蔽。
又或者陰溝翻船失蹤了。
佐川涉把那一摞【大凶】的神簽塞進錢包,朝著最近的東都百貨公司開車過去。
他不是很在乎老頭又玩什麼花樣,他這位爹老謀深算,穿身黑能嚇哭五個江戶川柯南,輕易死不了。是那種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東山再起的狠人。
不過雖然這麼說,但他依然在東都百貨公司停好車後,坐扶梯上樓時給佐川正成打了個電話。
沒接。
他不太有這方麵的耐心,又打給了佐川正成的辦公室。
電話很快通了,不過接電話的人並不是佐川正成,而是一個他不認識的警察。
“你好,我是小田切敏郎,請問有什麼事?”
“你好,小田切警官,我是佐川涉,很抱歉打擾了——我想問一下我父親今晚是有什麼特殊事宜嗎?”
“嗯?抱歉,你不知道嗎?佐川警視監在兩月前調離這個崗位。”
佐川涉愣了一下,又很快笑了起來:“抱歉抱歉,我習慣性打這個電話,給你添麻煩了。”
他沒再多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事情到底還是有些脫離了他的想象,那位小田切警官顯然不知道佐川正成調任到了哪裡,他猜測很有可能是公安,不然不會保密到這個程度。
為什麼突然會調任公安?是有人查到叛逃的NOC的真實身份,不得不規避?還是有什麼必須潛伏的突發情況?
佐川涉心不在焉的站在貨架前挑選啤酒,但沒等他想完,一聲槍聲從他身後響起,然後是來自對麵大樓的巨大爆炸,佐川涉半縮在貨架後躲避被氣浪卷碎的玻璃,透過縫隙看見燃燒的熊熊烈火。
地麵仿佛在震動,周圍的人在尖叫和哭喊,佐川涉扭過頭尋找槍聲的來源,便看見躺著遠處中槍抽搐的無辜群眾。
沒有打在要害,但是以這個出血量,不儘快送醫急救難逃一死。
媽的。
佐川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那群突然冒出來的持槍人士,不用衡量戰力,有眼睛就能看出他剛不過。
東京他娘的哪來的這麼多八個蛋和槍?
佐川涉沒什麼能說的,在反複問候柯南本人幾遍後,他逼著自己收束思維。
……媽的,完全無法冷靜。
他還是想知道他娘的哪來的這麼多違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