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那一瞬間看向津島信也的目光可以殺人。
BOSS噎了一下:“這個不管。”
“噫——”他整個人都頹廢起來,像是一隻淋了雨的狗勾,貝爾摩德懷疑給他一張桌子他就能攤成一張貓餅。
他沒精打采的跟著試圖用眼神謀殺他的琴酒走了出去,貝爾摩德安靜的留在原地,直到門關上她才聽見BOSS的問話:“朗姆,你覺得拉格維林怎麼樣?”
“放肆,輕佻,過於散漫,天生的瘋子。”朗姆皺了皺眉,完好的那隻眼睛充滿了老於世故的審視,“他太不可控了。”
“貝爾摩德覺得呢?”
“聰明,謹慎,縝密,敏銳。”貝爾摩德毫不吝嗇的形容道,“但是他對自我取悅以外都漠不關心,不折不扣的愉悅犯。”
“那就是一個純粹的虛無主義者,瘋狂又頑固。”BOSS哼笑一聲,“但是他足夠聰明——能成為犯罪導師的人不可能不會控製自己,他知道分寸。”
“他並不值得您信任。”朗姆沉聲道。
“我知道。”BOSS不容反駁的打斷了朗姆的話,“但他依然擁有我最大限度的信任。”
他根本沒對津島信也抱有任何幻想。那個愉悅犯作為人的任何一麵都不值得信任。
他傲慢又自私,厭生又怕死,冷漠又悲憫。他全然是靠彆人的愛意和恐懼活著的,而過多的情感卻也能將他溺亡。他不信任任何人,又三番五次確認彆人是否一如既往地癡迷於他。
自我中心,利己主義,倫理感喪失,沒有道德。他凝結了人類的一切劣根性和惡習,他作為人的任何一麵都不值得信任。
所以他信任的是,津島信也作為惡鬼的瘋狂。
津島信也確實能夠自控,但他愉悅犯的本性難移,他能潛藏在人群中衣冠楚楚,但他會更願意做一個肆無忌憚的瘋子。
隻要他放肆的時間久了,隻要他習慣了不加掩蓋,就像吃慣了肉的惡狗,他不可能再吃會清湯寡水的狗糧——足以維持生命,但並不是最好。
而剛剛滿嘴騷話當著BOSS麵職場騷擾琴酒的絕佳新人實際上內心並不和表麵一樣穩如老狗。
他快慌出雞叫了。
誠然,在柯南元年之後,黑暗組織已經被臥底滲透成篩子了,說是酒廠還不如說是水廠,但是。
——那他媽是柯南元年的事情,而現在是主線開始的七年前。
一個巨大的跨國犯罪組織的衰落並非一瞬,即使日薄西山也無法否認它曾經的可怖與輝煌。換句話說,正是因為組織已經日薄西山,小學生偵探才能有拔除它的機會。
它存在遠超半個世紀,各種的資源、情報網已經鋪張而來,政壇、從商、軍事、科研,每一個領域都有組織滲透的身影。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海麵下隱藏著百分之九十九的冰山。它像潛藏在陽光之下的一棵□□的古樹,根係龐大,藤枝蔓延,也像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用跨越時間的目光窺探著和平的虛景。
而津島信也現在孤立無援,作為重點觀察對象他放眼望去滿天的標簽都是酒廠專屬。
琴酒在帶著幾分私仇的成分測試過一遍津島信也的能力後,很有興致的和新成員拉格維林搭檔了兩周,然後果斷把拉格維林踹給了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