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點了點頭,又看了津島信也一眼,沒有再多停留,跟著三請六顧的機動隊成員匆匆走了。
而津島信也正看著那個列出已知受害人的名單皺眉,他拿了一隻馬克筆,在白板上寫著一些隻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思路。伊達航嘗試理解了一下,發現這人的思維過於跳躍,乾脆放棄了這個。
萩原研二輕輕抽出了津島信也手裡的筆,又乾脆給白板翻了個麵,對著他露出了那種好看的笑:“好——啦——津島顧問明天才開工呢。”
“目暮警官給你空著一個休息室,希望能稍微休息一會。”萩原研二溫柔又不可置疑的說道,“津島顧問既然身體不好,就不要再把自己累垮了。”
津島信也皺眉:“那個傳真——”
“我會在你休息之後給你送過去的。”
萩原研二半推半勸的把人拐進了空著的休息間。伊達航端著玻璃杯走了過來,把那杯熱的甜牛奶塞進了津島信也的手裡,他看著不太有精神的年輕顧問三秒,忍住沒有順手擼一把他不太整齊的黑發。
“我覺得——”
津島信也的話在萩原研二無奈的微笑裡咽了回去,萩原研二輕輕歎了口氣,聲音帶著幾分請求的說:“今天津島顧問救了我一次呢,現在就當我替你提前養老吧?”
他好像隻是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津島信也卻看起來有些茫然的睜大了眼睛。
‘本能還記得什麼嗎?’萩原研二想到。
趁著津島信也愣神的功夫,伊達航手疾眼快的關上了門,而津島信也在屋內沉默了一會,才慢吞吞的抿了一口那杯熱牛奶。
‘但我不是去救你的。’
‘我是去兌現我的承諾。’
熱氣騰騰的牛奶很好的撫慰了他反酸的胃,適量的甜分也緩解了大腦的抽痛。津島信也思考了一會,發現萩原研二心意已決,索性在喝完牛奶後仰倒在沙發上,拿帽子遮住了臉。
而拿著醫藥箱過來準備替津島信也換一下繃帶的萩原研二推門進來時,看見的就是皺著眉淺眠的顧問。
他還在睡著,唇色和麵色都不健康的發白,緊鎖的眉始終沒展開,讓人覺得他大概不會睡的好。
萩原研二下意識放輕了呼吸和腳步,目光卻在玻璃桌上擺著的錫紙板上頓住了。那東西其實他挺熟悉,偶爾壓力過大睡不著的時候,萩原研二會用一點安眠藥。
那一板已經空了,大概那家夥很常用這玩意。
匆匆回來的鬆田陣平從他背後探出身子,萩原研二也走進了房間,打算趁這人熟睡替他換完繃帶。
繃帶上帶著血水,黏在皮肉上的繃帶被小心撕開,比想象中的嚴重,至少看出動手的人是下了死手。
一道新疤覆蓋著一道還沒有舊的,好像一點也不在乎生死,動手的時候如果沒人阻攔甚至可能把自己的手腕切下。
萩原研二抿緊了唇,手上的動作下意識放的更輕。
“萩原。”鬆田陣平緊繃的聲音突然響起,“立刻叫醒他。”
萩原研二看過去,自己的幼馴染正神色凝重的看著剛剛從垃圾桶裡發現的另一板錫紙。
“他得去醫院輸液洗胃——這家夥他媽的安眠藥可能吃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貓貓不會照顧自己,如果你不看好他,貓貓會因為漠不關心死在小小的細節上的
但我要鄭重說明,貓貓沒有吞藥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