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程忱想了下, “大概就是, 希望睡前能得到她的晚安吻，起來有早安吻和愛心早餐, 一想到她就覺得心裡很軟。當然這麼說是理想化了一些。”
“我想, 應該是每天都想見到她, 想聽到她的聲音, 一刻都不想與她分開，可以包容她的任性與幼稚，哪怕做著傻事也覺得可愛無比。”
寧希忽然問：“你也是這樣的嗎？”
那邊的程忱沉默了一下，回答道：“不是。”
！那你說個鬼！你就是浪！
程忱聳了聳肩, 無奈道：“我對一個人好的程度取決於我喜歡她的程度, 我可能比較特殊，不能拿我做參考。”
寧希冷靜下來想了想, 程忱說的那些, 似乎用在她身上……並沒有說中。
或許……可能是她的感覺出錯了吧。
沒聽到寧希回答，程忱打趣道：“你不是有個前女友嗎？談過戀愛還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寧希苦笑了下，她們那是談戀愛嗎？說不是, 她們卻做著戀人之間會做的事。說是，可她們中間又夾著一張合約，充滿著金錢的銅臭味。
“好吧。”程忱大概是能猜出一些隱情，她交換了下兩條腿的姿勢，沒有再逼問她, 電話那頭的寧希皺了皺眉, 輕歎了一口氣, “我覺得……很矛盾。”
“怎麼奇怪？”
“我傷害過她……現在對她…竟然有一點在意……”
“……為什麼傷害她？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寧希回想起相處的那些日子，要說故意還是無意，她想自己是故意的，要不然任誰五年如一日的對你好，哪怕心是石頭做的，也該捂熱了吧？
可她不能，她無法接受這樣的感情繼續下去，她以為自己故作的冷漠能逼退江衍對她的熱情，可是對方卻仍然雷打不動。
“那時候……我不能接受她。”最後，寧希隻是乾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
“有什麼不能接受的，難道你現在就能接受了嗎？什麼邏輯，失去了才後悔？”
寧希覺得，程忱還是不懂她的意思，讓她自己親口說出來，終究是有些難以啟齒。
她壓抑住心中的酸澀，再度歎了一口氣，聲音無奈道：“從一開始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畸形的，注定走不遠。這樣的關係繼續下去也是也是互相折磨，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去開始一場沒有結果的感情？”
程忱默了默，反問道：“那現在呢？”
“我不知道。”寧希語速很快，她的心有些亂，本意是想得到一個解答，結果離問題越來越遠。
那邊的程忱竟是輕笑了一聲，“起碼，你現在沒有還是和之前一樣的態度，會因為這件事開始變得迷茫起來了。”
“可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寧希的眉頭越皺越緊，“我以前對她沒什麼感覺，可是最近開始變得很微妙。”
“有什麼好奇怪的。”程忱嗤笑了一下，“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啊。也許，你以前每天給自己的自我暗示讓你忽略了你對她產生的感情，你早就日久生情而不自知。又或許是她的某個點戳到你，你為此著迷也不一定啊。”
“喜歡一個人大多都是從在意她開始的，會關注她的動態，想知道她的消息，秒回你的信息就會很開心。但是在意又很容易和占有欲相混淆。”
“占有欲和在意還是有很多相像之處的，比如說，不喜歡她和誰太過於親密，她對誰稍微好一點你就會很吃味，像是本來屬於你的玩具被搶了，不過當然也有人在愛情裡本身占有欲就很強的。但如果隻是單純的占有欲在作怪，勸你還是心態平和點，她總有一天會是彆人的，光靠占有欲的感情是維持不了多久的。具體還得靠你自己去分辨，你到底是喜歡她，還是不甘心她現在沒有把你當成第一。”
寧希在愛情裡完全就是個新手白癡，程忱說的話她也是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
待掛了電話，她打開瀏覽器，在搜索欄裡輸入一行文字。
「如何分辨是喜歡還是占有欲」
寧希搜出來首頁的答案都看了一遍，並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她到底對江衍是出於什麼心情，都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心情有些複雜，寧希帶著這個疑問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直到過了幾個小時被清晨的手機鬨鐘吵醒，此時天還剛亮，寧希眯著眼睛進浴室洗漱一番出來，換好衣服畫了個淡妝這才拿起手機去樓下的餐廳吃早餐，吃完早餐日複一日開始忙碌的一天。
寧希夾了兩片吐司和荷包蛋，又倒了一杯牛奶，尋了個位置坐下，她已經吃了好幾天的吐司煎蛋牛奶的早餐組合了，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吃飯機器。
她習慣吃飯的時候看手機，舊的手機沒充電她便沒有帶出來，帶了新的手機，她習慣性的點開微信想看看有沒有消息清理一下。
除了加好友通過的消息之外便沒了其他的，寧希正想退出微信，無意間瞥到江衍的聊天框。
江衍：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江衍在12點多給她發了一條消息，當時寧希已經睡了，自然就沒有聽到，發出去不到兩分鐘就撤回了，所以係統沒有顯示未讀信息。
寧希有些好奇，江衍到底給她發了什麼信息，撤回了也沒有再發信息過來，越想越好奇，她便打了個問號發過去。
在陌生的地方江衍睡眠很淺，她聽到有微信提示的聲音，閉著眼睛盲摸手機，待拿到麵前打開一看，是寧希發來了一個問號，應該是對她撤回消息的事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