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神神秘秘的。”沈之禾望著江衍站在外邊的身影，嘟囔道。
安娜聳了聳肩, 見寧希表情不太樂觀的樣子，火上澆油道：“這麼晚還打語音過來, 估計是桃花。”
“不可能。”寧希飛快的反駁了一句, 可仔細想想, 自己這辯解有些自欺欺人。
雖然說她欺騙程忱說江衍是直的且有男朋友, 但這也不影響她們兩個聯係，一但聯係得頻繁了，聊到點上, 謊言自然會不攻自破。
想到這, 寧希有些懊惱，對現狀又無能為力。
三人坐著等了一會兒, 眼看著江衍在外麵接語音, 從站著的姿勢改為坐在池子邊上, 看樣子一時半會是打不完這語音了。
“打個電話要這麼久嗎？”沈之禾忍不住說, 又猜測道：“搞不好還真是桃花。”
“看看。”沈之禾坐著的位置更方便看清楚江衍的一舉一動, 她嘖嘖出聲，“瞧瞧這笑得哦，不知道在聊什麼哦～平時也不見得她笑得這麼開心啊, 肯定是有情況，等她出來得好好盤問盤問。”
寧希順著沈之禾的目光看去, 果然江衍臉上的表情很愉悅, 時不時會笑出聲, 隻可惜落地窗關得嚴實，根本聽不到她在講什麼。
程忱到底說了什麼？能把江衍哄得這麼開心。
“哈哈哈哈……我的天……”江衍剛聽到程忱的話，覺得十分荒誕，忍不住笑出聲。
“笑什麼啊。”那頭程忱的聲音顯得很無奈，“我說錯了什麼？”
“你說我有男朋友，這難道不好笑嗎？”江衍反問道，程忱這才聽明白了，驚訝道：“……不是嗎？”
待笑夠了，江衍才說：“誰告訴你的？彆告訴我是你自己腦補的。”
“寧希啊。”程忱回道，“她跟我說你是直的。”
“？？？”江衍滿頭霧水，如果是程忱自己腦補的還說得過去，畢竟她從沒有跟程忱說過前任是女人，可寧希就是她前任啊，她江衍是彎是直，難道寧希會不知道？
等了幾秒鐘，沒聽到對方回話，程忱揶揄道：“是不是啊？我看你也不像直的呀。”
江衍不回答，反而問：“你呢？”
程忱的緋聞滿天飛，江衍猜測她的性取向是男，至於為什麼撩撥自己，隻能說直女撩姬，越直越撩。
“我啊……”程忱拉長尾音，聲音綿長帶著濃重的調侃，“性取向是你啊。”
江衍一聽頓時惡寒，又氣又好笑，斥責道：“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好吧。”程忱收起調侃，聲音懶懶的，“性取向是什麼，重要嗎？難道我要是彎的，你就要把我拉黑了？”
“那倒不會。”江衍回答的很迅速，程忱又說：“喜歡就好了嘛，管對方是男是女。”
“也對。”江衍點點頭，就像她16歲之前都不知道女孩子也能喜歡上女孩子，笑道：“那意思就是你是雙咯？”
“不是。”程忱立馬回道，“我喜歡女人。”
江衍：“……”那你直接說這一句不就好了麼？！
察覺到對方在故意跟她繞彎子，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不對啊，你的緋聞都滿天飛了好麼？”
那頭的程忱笑出聲，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江總啊，你身為一個娛樂公司的總裁，不會不知道有炒作這一回事吧？”
“知道……”炒作是常見的曝光手段，很多男女主演為了推新劇都會故意放一些緋聞出去，她還以為這些起碼有70%是真的，剩下的是媒體誇大其詞，沒想到她還是涉世未深。
想著想著，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張臉來，寧希之前和男藝人任楓被拍到，難道也是炒作……？
沒等她想出一個所以然，那頭的程忱沒聽到她吭聲，又問：“小家夥，你在想什麼呢？”
聽到這個稱呼的江衍抽了抽嘴角，語氣裡滿是拒絕：“彆這麼叫我。”
程忱不以為然道：“你看起來才二十左右吧？我可是大你很多歲呢。”程忱頓了頓，“除非你想讓我叫你更親密一點，小江江？小衍衍？親愛的？”
“……”江衍被程忱這突如其來的騷稱呼，激起一層雞皮疙瘩，無語的扶了扶額頭，“彆……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好的，小江衍。”
“……”江衍覺得不能再聊下去了，立馬轉了個話題，“這麼晚了，你還是去睡覺吧。”
“睡什麼啊。”程忱沒好氣的說了句，“我剛收工回酒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