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縱火⑥(1 / 2)

還沒等到晚飯時間, 薛采便又見到了曹煜。

這不過這次見到的曹煜比之前更加氣急敗壞了一點,他帶著一種近乎是陰毒的眼神看著薛采, 道:“我從前怎麼沒看出來,你居然如此擅於玩弄人心?”

薛采適時露出迷惑的表情, 曹煜道:“不過你彆以為她能幫你, 你如今唯一的生路就是老老實實的配合我。”

薛采眯了眯眼睛, 一旁的小美表情差點裂了, “臥槽, 宿主你真的對這個大叔使用了金手指?!”

薛采心裡還有點奇怪,小美作為老資格的係統, 不敢應該是這麼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吧?

小美聽到了薛采的心聲,心情複雜的道:“我帶過那麼多的宿主, 我什麼沒見過?彆說是男男了, 就是人獸我也是見過的。但是我從來沒見過哪個宿主會去撩這樣一個……一點也不好看的大叔。”

薛采默了一下, 心說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被逼的。

此刻的曹煜見床上的人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鮮血從口中溢出從白皙的臉頰上流下, 順著脖子流進了衣領裡。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忽然就覺得韓廣也不是那麼該死, 至少他從前殺人都不是他樂意殺的。他的相貌是如此的出色, 葵月這樣在乎他並不是因為他刻意為之, 而是因為不自覺被吸引。

想到這裡曹煜便有點心軟,為何要這樣對他呢?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呢?他死了自己想知道就沒法知道了。於是走過去伸手替薛采擦掉了血跡,然後替他蓋好被子,道:“你先好好休息吧, 我會讓人送藥過來的。”

薛采看著他開門出門然後關門,心中讚歎不已,這金手指這麼好用的嗎?

卻說曹煜出了院子,吩咐了下人給薛采送藥。獨自一人回到了書房,心中思緒難平。桌子上剛好鋪著一張畫紙,他不假思索拿著一支筆在手裡,神思不屬的寫寫畫畫起來。待回過神來,隻見那張白紙上已經被他畫了個人出來。

那人身材修長相貌出色,一頭烏黑的頭發隨意的梳了個鬆鬆的發髻,身上穿洗的發白的麻布長衫,懷裡抱著一把未出鞘的長劍,臉上的表情冷酷又落寞,叫人覺得他有許多的心事。這人不是彆人,正是韓廣。

曹煜愣愣的看了一會兒畫上的人,忽然間毛骨悚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為什麼要畫他?曹煜渾身發冷的想,剛剛的自己真的很不對勁,為什麼會覺得韓廣可憐?為什麼那麼輕易的就放過了?還要給他送藥?

邪門兒邪門兒,這個韓廣好邪門兒……

曹煜伸手將那副畫撕了個稀碎,開始思考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那邊曹煜走後不久就有個小廝端著藥過來了,那小廝將藥放下就要走,薛采叫住了他,“那小哥,等一下。”

小廝本來很不耐煩,不知怎麼地聽到這個聲音忽然就覺得很舒服,再一轉頭就看見了正對著他溫和而笑的薛采。這是怎樣的一種笑容?讓他想起了失散多年的兄長,是如此的溫暖如此的令人有安全感。

薛采將藥一口喝儘,細細問了小廝一些關於這裡的情況,小廝知無不言很快就讓薛采對這裡有了初步的了解。然後他對著小廝招手道:“你過來,我給你看個寶貝。”

小廝不疑有他走了過來,薛采伸出右拳道:“你看。”

小廝湊近了去看,薛采一拳頭砸在他腦袋上,將他砸了個眼冒金星小鳥亂飛。然後伸手一推將人推到床上,接著薛采開始解他的衣裳。

小廝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他為什麼要解我的衣裳好害羞,他要對我做什麼?

薛采脫了小廝的衣裳給自己換上,然後彎著腰出了門。他轉了好幾個院子,來到了一股僻靜所在。這裡和他住的地方不一樣,門口有六個看守。兩個在院子門口,兩個在院子後頭,兩個在房間門口。

薛采在旁邊摸了下巴,他伸手扶著牆此刻因為傷痛而麵色青白,看起來頗有種走路扶牆根吐痰帶血絲的氣質。他走到那院子門口,忽然側過身子彎腰對著牆劇烈的咳嗽起來。

那院子門口兩個人本來是一門心思的看守其他什麼也不管的,此刻聽到這咳嗽聲,憐惜之情油然而生。再轉頭一看,那扶著牆正在咳嗽的瘦弱人兒正需要自己的安慰幫助吧?

他們兩個湊到了薛采身邊,溫柔且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薛采衝著他們笑了一下,道:“你們要不要看我的寶貝?”

薛采踏進了院子,院子裡四個人都警惕的看向他,他指著外頭道:“院子門口有兩個人暈倒了,你們要不要看看?”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隨後兩個人出來了,一看果然暈著兩個人。留在院子裡的兩個人在裡麵喊:“怎麼回事?”

外麵傳來一聲驚叫,“啊!你們怎麼了?!”

院子裡僅剩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見了忐忑。他們倆按著劍出去了,就見四個人躺在地上,剛才報信那小廝就站在四個人身旁。兩人立刻抽出長劍指著薛采道:“你是什麼人?”

薛采眨了眨眼睛,無辜的道:“我隻是個無辜的路人呀,為什麼用劍指著我?我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