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2 / 2)

俞仲夏:“我怎麼了?”

費辛:“你書包不重嗎?一直背著。”

俞仲夏把書包脫下來,隨手扔到床上,自己也朝那床上一撲,發出驚呼:“哇!你的床好香啊!”

費辛:“……”

俞仲夏在他被單上聞了聞,認真發問:“真的,以前在公寓的時候我就很好奇了,為什麼你的床上老是有種香味?”

好早以前他就聞到費老師身上的味道,基於南宮琉璃的荼毒,他誤以為是什麼“雪鬆味”香水。

但費老師不用香水,用的沐浴露剃須水也都是尋常味道。

現在即將變成俞十六的俞十五,忽然福至心靈地懂了。

這種味道,可能就是費老師散發出來的費洛蒙。

靠,我男人好帶感。

費辛以為他發神經,說:“我把洗衣液鏈接發給你……你彆聞了行嗎?你表情太猥.瑣了,對得起長的那張臉嗎?”

俞仲夏停止發動嗅覺,轉頭問:“我長這張臉怎麼了?”

費辛正色:“沒怎麼。”

俞仲夏眉眼嘚瑟:“費老師,我是不是長得很好看?”

費辛:“呸。”

俞仲夏起身坐在床尾,窮追不舍:“費老師,我好看還是俞季陽好看?”

費辛:“什麼破問題,你倆長得不一樣嗎?”

俞仲夏:“你這回答就像個直男,不行,我不滿意。”

費辛:“……”

他!說!什!麼?!

費辛的心態又boom!被炸飛了。

00後這麼炸的嗎?這麼直接就要進入正題?

不是,難道不應該過渡一下嗎?

俞仲夏真就完全不過渡,問:“費老師,你今天還直嗎?”

費辛:“這個……我……”

他感覺他整個人都在滋滋冒煙,溫度過熱,語言功能出現了故障。

俞仲夏看他是傻了,暫且放他一馬,跳脫地問:“你到現在都還沒有回我消息,你還想帶我去旅行嗎?”

費辛:“這……你還想去嗎?”

俞仲夏:“我當然想去,不想去我還問你乾什麼?”

費辛:“我……”

俞仲夏:“你也想去,我知道。”

費辛:“……嗯。”

俞仲夏:“嗯是什麼意思?”

費辛心想我要振作起來,道:“就是你說的那意思。”

俞仲夏:“我的意思多了,你指的是哪個?”

費辛心理暗示有用,果然振作了起來,道:“我指的是,你人生中第一次出門遠行,我想陪你去。”

俞仲夏:“就這?沒了?”

費辛:“還……還有。”

他從桌前起身,走到床尾站定,低頭垂眸,看向坐在那裡的俞仲夏。

房間的頂燈在他頭頂的斜後方,俞仲夏被他的影子籠罩了起來。

俞仲夏:這從未有過的感覺!搞基原來這麼刺激。

費辛眼神裡三分靦腆七分果斷,決定一鼓作氣,開口道:“俞仲夏,其實我……”

俞仲夏卻抬手叫停:“等等!”

費辛一愣:“……嗯?”

俞仲夏有點暈頭轉向,片刻後才說:“我不是來聽你表白的。”

費辛:“???”

俞仲夏問他:“如果你表白完了,是不是會親我?”

費辛:“!!!”

俞仲夏:“你……你還是先彆表白,我覺得還不是時候。”

費辛:“……”

俞仲夏解釋道:“我現在還不想跟男的那樣,你明白嗎?”

費辛尷尬起來,說:“明白,我也……”

俞仲夏頓悟:“你也不想?”

費辛:“……嗯。”

俞仲夏扼腕道:“我就說吧,時機果然還不成熟。”

不成熟?還“果然”不成熟?

費辛費解道:“那你到底來乾嗎的?”

俞仲夏:“我來先占著你。”

費辛:“……”

費辛的小心心,哢嚓,裂開了。

他問:“你當是占座嗎?你拿我當個位子?”

俞仲夏:“我沒當你是個位子。你是生氣了嗎?”

費辛不氣才怪,道:“你怎麼這麼會氣人?”

俞仲夏道:“辛辛,我拿你當是我的寶貝。”

費辛放嘲諷:“知道,我是你第十六個寶貝。”

俞仲夏:“……”

費辛也在床尾坐下,道:“我不表白了,你不用抿著你花瓣兒一樣的嘴唇,我又不親你。”

俞仲夏:“我是不想太快。”

費辛冷笑:“知道,男人不可以快……這時候你還跟我抖機靈?你怎麼是這樣的討厭鬼?”

俞仲夏:“你自己抖機靈也怪我是嗎?我是那意思嗎?”

費辛:“那你什麼意思?就是來撩撩我?我是沒談過戀愛,沒喜歡過彆人,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玩。”

俞仲夏理直氣壯道:“我撩你你不開心嗎?我看你很喜歡被我撩嘛。”

費辛:“……”媽的,這就是個小渣男。

俞渣男道:“費老師,我很珍惜你。”

費辛:“……”

俞仲夏:“所以我們慢點來,穩當點,不好嗎?我占著你又不是單方麵的,你也占著我了呀,我們是互相霸占,隻等時機成熟,到時候表白親嘴還有那什麼一條龍,不好嗎?”

費辛:“……誰跟你那什麼?惡心。”

被嫌棄的俞仲夏不滿道:“我還覺得被你那什麼很惡心呢。”

費辛:“……”

俞仲夏以一個過來人教育費辛:“你的戀愛觀能不能成熟一點?我們都不是未成年人了。”

他有點接受不了和男生親嘴以及更親密,費老師也有點。

兩個直男搞基,循序漸進徐徐圖之才是正道,步子太大容易扯著。

而費辛的關注點在彆處。

他不可思議地提問:“十五,你……什麼叫做被我那什麼?”

俞仲夏就沒把這問題當是個問題,道:“彆ghs,這就是字麵意思,跳過,下一個。”

費辛:“這……不用再商量的嗎?”

俞仲夏:“商量什麼?”

費辛:“你就這樣接受自己是個受了?”

俞仲夏:“不然呢?你還想給我當受嗎?不是吧……”

他想了一下,道:“這讓畫麵變得更惡心了,你先天條件這樣,就彆做這種夢了。”

費辛:“……”

這算表白了?還是沒表白?

這種互相霸占是什麼操作?

他們現在又是什麼關係?好像還是兄弟。

費辛:有生之年竟然搞起了年上偽骨科,我的人生好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