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門(十四)(2 / 2)

林鏡選擇閉嘴。

疤哥火氣肺腑燃燒:“說啊!不是要解釋嗎!給你解釋的機會!不是去放火去乾什麼啊!”

疤哥的怒火就沒有直衝徐挽之,他完全就是個看戲的。此時也是偏頭,笑著,安靜用眼神看林鏡,頗有點等著他解釋的意思。

林鏡:“”

疤哥唾沫橫飛:“說啊!去山頂乾什麼!”

林鏡忍無可忍,給出個似是而非含含糊糊的答案:“去尋求點刺激。”

恐怖的刺激。

“哈哈哈哈——”馮浩中像是終於找到了他的把柄,張狂地笑出聲來:“看到沒,我就說他怎麼看起來弱唧唧得到了一堆線索,原來是大腿抱得好啊。”

疤哥也是一口氣憋在喉嚨:“刺激?!你們兩個去山頂尋刺激?”

徐挽之沒忍住,低頭輕笑出聲。

林鏡:“”怎麼感覺解釋的有點歪。

哪裡不對勁?他撓撓頭,很煩躁:“年輕人去找點刺激不過分吧。”這年頭找個恐怖的地方冒險不是很正常?還有多少人組隊去鬼屋住呢。

所有人:“”

黃毛:“”

本來他可以很直,都怪馮浩中這個憨批一直煽風點火。

村長的帕金森症從昨天開始就沒好過,人都氣瘋了。

疤哥深深深深地呼了口氣:“行,刺激,刺激。”

徐挽之善意地提醒一下林鏡:“你要不要好好解釋幾句?”

林鏡:“啊?”

村長已經氣得人要暈倒,聲音都在顫抖,虛弱地插入對話:“先彆解釋這件事了!我的牛呢!我就想問我的牛呢!你們把我的牛弄去哪裡了!”

疤哥和村長是兩兄弟,兄弟的麵子還是要照顧的。

疤哥聞言努力把怒火壓下,深呼吸,維持平靜的表情,問他們:“牛呢,你們放哪了。”

林鏡提到這點就有點心虛了:“係在樹林外麵。”

村長:“樹林外麵那你們怎麼不帶回來!”

林鏡:“呃,進去的時候係在外麵,出來就沒有!”

村長看樣子站起來,想上去找林鏡拚命,黃毛見狀終於仗義了一回兒,豁出命去抱著村長的腰把他拖住:“彆彆彆!村長彆衝動,衝動是魔鬼!”

疤哥也麵色猙獰:“我不想聽這些!我就想聽牛呢?牛呢?!”

他能說是火光和鬼的尖叫聲把牛嚇跑了嗎,他當然不能了啊!

林鏡捂住額頭,語氣有點自暴自棄:“牛牛被偷了。”

他這句話像是炸彈,徹底惹怒了疤哥,整個派出所內安靜了一秒,爆發出疤哥快要把瓦塊震下來的怒吼——

“所以你們騎牛去偷情!出來發現牛被偷了?!!”

疤哥氣到裂開了。

林鏡一臉蒙逼:“???”

眾人全部震驚:“”

徐挽之也忍不住,一手扶著額頭,彆過頭悶聲笑起來。他聲音有點啞,聽起來就有點低低的磁性。

林鏡:“所長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疤哥站起來,身軀如山,怒意磅礴。就在林鏡難得慌亂想要為自己正名時,疤哥從書櫃上扔出了一本《古代愛情故事》,氣得語無倫次:“他娘的他娘的,不用抄村規了,你們給我在這裡把這個抄一遍!他娘的他娘的,多少年了,老子就沒見過像你那麼無法無天的小基佬!”

不抄村規抄這個抄《古代愛情故事》?

是為了幫他糾正性取向???

同樣風評被害的徐挽之還在笑,手臂擋著側臉,肩膀堵在抖動。

看戲看到自己身上他居然還笑得出?!

一屋子的人奇異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

驚訝的,複雜的,懵逼的,得意的。

林鏡林鏡崩潰地拿手擋住了臉。

行吧,小問題,反正出了遊戲誰都不認識。

疤哥怒氣衝衝走了,村長一個人蒼老了十歲,步伐踉蹌出去找牛,前來吃瓜的一群隊友也各懷複雜心情離場。

隻剩下徐挽之和林鏡,又在老地方受罰。

林鏡抄的筆鋒都帶著殺氣:“這遊戲裡的np什麼亂七八糟的思想。”不愧是有八個男人的人嗎?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他遷怒到了徐挽之頭上,按捺住火氣:“你什麼感受?居然還笑的出來?”

徐挽之望向他,坦然答道:“就是覺得神奇。”

“神奇?”

徐挽之點頭,雲淡風輕說:“我本來進遊戲就是想看戲,睡一覺結束的。沒想到”他話語一頓,慢悠悠戲謔:“看戲看出個男朋友來。”

林鏡:“”見鬼的男朋友,你去給疤哥當第九個男人吧。

林鏡:“哦。”

徐挽之想到剛才的情況又低頭笑了一聲,散漫慵懶的眼神泛笑意。他擱下筆,眼角的淚痣似乎都溫柔起來,偏頭問林鏡:“男朋友,你想贏嗎。”

林鏡鬱悶:“這不廢話嗎,不想贏我那麼費力乾什麼。還有研究院是不是搞針對,我0分為什麼匹配這種局。”他回答完才反應徐挽之喊的是‘男朋友’,心態崩潰地:“行了行了,彆喊了,名聲已經壞了,夠難受了。”

徐挽之點頭。現在他身上遊離冷淡的感覺散了,說話也真實起來。他半開玩笑,嗓音冷淡:“其實不是我不想認真,隻是認真起來你們的遊戲難度可能會加大。”而且不止一點點。

林鏡想了想馮浩中,這個專門搞他心態的隊友,終於有一次成功把他心態搞差了。

“沒事,我已經在負重訓練了。”

徐挽之看了眼窗外,窗戶上爬這紅色半枯萎的爬山虎,如一個個嬰兒手掌。

他收回視線,說:“不,你那麼想贏,我還是繼續睡覺吧。”

林鏡:“”

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睡覺混分說的那麼大義凜然的。

《古代愛情故事》的第一個小故事是褒姒的。

林鏡邊抄邊吐槽:“就疤哥給的這玩意能糾正性取向?一個昏君因為一個女人亡國,色字頭上一把刀,男的看了得恐女好不好?神奇!”

徐挽之屈尊紆貴地也在抄,抄到一半似乎有些疑惑:“她為什麼會笑?”

林鏡:“誰?”

徐挽之:“褒姒。”

林鏡心情鬱悶,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懨懨地:“鬼知道啊,這就是愛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