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歡點點頭,她倒是忘了古代很少用老板這個詞。
“我們東家啊!我們東家姓言。”老掌櫃道。
言?難道不是司馬越?難道是她多疑了?
她雖然知道司馬越的全名,卻並不知道言如玉的全名,隻知道彆人喚他玉公子,所以並不知道就是言如玉。
“你們東家真的姓言?”她還是有點不相信。
“這是自然,我老漢還會騙姑娘不成。對了,姑娘問我們東家作甚?難道是……”
“不不不,我不認識你們東家。”李清歡立即辯解道,拿了銀子便出了藥鋪。
她覺得或許真的是她想多了,因為她想到了張大糧說山中的獵戶被蜜蜂蟄死一事。若采蜂蜜的人少了,價格高長也不是不可能的。
念此,她不再多想,問了賣魚的價格後,便直接走了回去。沒想到自家的癱子前圍了一堆人,從外看不到裡麵。
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魚太好賣了,所以才圍了這麼多人。怕弟妹被彆人騙了,賣的太便宜,於是她拚命的擠進了人群。沒想到眼前的一幕卻讓她傻眼了。滿地的泥澤,而她的魚則全部掀翻在地,有些已經死了,有些則奄奄一息的一張一合著嘴。木盆也被踩爛了一個。
阿桃跪在地上哭的稀裡嘩啦,阿青則被一名壯漢一隻手如同拎小雞一般的拎在了手上。再看周圍還有幾個貌似小混混的人在踩另一個木盆以及背簍,她的柿餅也被掀翻在地,有些被踩入了泥裡。而周圍的百姓看在眼裡,卻無一人敢上前幫忙。
好家夥!原來不是她的魚好賣,而是遇到惡霸混混了。
她箭一步衝上前去,在那提著阿青的壯漢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個躍起,單手扣住大汗的脖子,再用力一踢他的腿腕,整套動作一氣嗬成。
大汗被迫放開了李青,猛的向後倒去。
李清歡未免自己被壓成肉餅,極快的挑開,眼前揚起一陣塵土。得到解脫的李青看著這一幕,簡直驚呆了,她的阿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阿桃也停止了哭聲,站起身來。“阿姐。”
“彆怕。有阿姐在,誰也不能欺負你們。”李清歡拍了拍阿桃的背,冷冷的瞪著那群看愣了的小羅羅。
“誰?誰不要命了,敢打老子?”為首的壯漢一股腦爬起來,惱怒的掃視了周圍一圈,最後將目光停在了李清歡身上。
李清歡同樣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敢掀了她的魚攤,還這麼欺負她的弟妹,當真是看他們軟弱可欺嗎?
這會子她特彆感謝自己在現代時,高中時期因覺得好玩,就去學了三年的跆拳道。本以為在這種地方生活,隻要練嘴皮子就是了,沒想到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
隻可惜她現在的這副身子太弱了點,好在靈活。
“你為何要掀了我的魚攤,還欺負我弟妹?”李清歡毫無懼意的上前問道。她就不信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衙門又離的近,這些人敢無所顧忌。
那大漢看到李清歡美貌的樣子,先是微愣,隨後則哼哼的大笑道:“小美人,你這就錯怪我金大牙了。我本來隻是讓他們按照規矩交個保護費,誰知他們不但不給,還出口傷人,我這才給了他們一點教訓。不過,既然他們是小美人的弟妹,我今日就不跟他們計較了,隻要……嘿嘿!”
金大牙笑的淫穢,特彆是那兩顆又黃又黑的大齙牙,一露出來,讓他整張肥胖的臉顯得更加猥瑣。
“呸!”李清歡毫不客氣的朝金大牙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彆說是金大牙身邊的那群小羅羅,就是周圍的人都不禁為李清歡捏了把冷汗。
暗道,這小姑娘也太大膽了些。一個零時的賣魚攤販,竟然敢得罪鎮上出了名的霸王金大牙,真是不要命了。
李清歡則滿臉嫌棄的罵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副尊容,也好意思走出來見人。還叫什麼什麼金大牙,你怎麼不叫土撥鼠呢?不過土撥鼠那兩顆大門牙都要比你整齊白亮。我要是你呀,早就不好意思出門見人了,還好意思調戲良家女子。你怎麼不上天呢?”
“你,你,你……”金大牙氣的一噎,還第一次有人敢當麵數落他的長相,而且隻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
“我什麼我?你媽生了你難道就是讓你學著怎麼欺負人的?”
“你你你,我我……”
“你在哪找了一個話都說不利索的二愣子?”斜對麵不遠的茶樓之上,傳來一聲頗為無奈,語氣中卻又帶著一絲愉悅的聲音。
司馬越恢複了以往貴公子的形象,此刻正一身乾淨整潔的白衣端坐在斜對麵雅樓之上,對著自己身前的好友問道。
言如玉不以為意的端著茶水,正欲抿一口,而又放了下來道:“誰說他話說不利索了,開始不是說的挺順的嗎?”
司馬越聞言,劍眉微蹙,對金大牙之前的那句小美人稱呼,很是不爽。
“你還好意思說,誰讓你私自做主乾的這事。還找了這麼個滿嘴臭味的,她若是知道了,指不定要恨死我。”
早上司馬越一回家,言如玉便得到消息趕了過來,聽到他說有意要放棄李清歡,便自作主張的來了這麼一招,還說什麼英雄救美這招,指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