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歡冷笑。“劉嬸子,你方才不是還說理正大伯去鎮上辦公去了嗎?這會子你去哪裡找啊?”
劉氏臉色尷尬。“嗬嗬,嬸子好像是記錯了,你大伯好像在家呢!”
李清歡隻是笑笑,也沒打算將時間浪費在劉氏身上。
若不是當初分家時,多虧了裡正的幫助,她又知道裡正家有兩個兒子都在家閒著沒事,她也不會有好事便想著裡正。雖然她不喜劉氏這種勢利眼,不過裡正人還是好的。
她稍坐了一會,裡正便來了。劉氏還連同她那兩個兒子也一並叫了來。
李清歡大致說明了自己來意,以及對工人的要求。若是裡正和劉氏覺得可行,明日便可上山采摘。當然她的一百文也不是隨意給的,每人每天必須給她采夠分量,才有那個價錢。
劉氏立即喜笑顏開的應承道:“清歡丫頭,你就放一百個心!你的這兩位哥哥平日裡最是勤勞肯乾,一定不會少了你的。”
李清歡點點頭,又見劉氏那兩個兒子也沒有什麼意見,此事便也算是定下來的。不過她也不忘提醒道:“那崖壁上濕滑,也挺危險的。你們去采摘時,切記多加一根繩索小心些。”
那兩人答應著,李清歡便也起身告辭了。如今這事雖然解決了,可眼看就是六月酷暑,她想做冰庫的事卻還沒有譜,也不由讓她煩惱。雖然司馬越知道辦法,可她實在是不願與他多說。
她想著這事,隻怕還要琢磨琢磨。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
對了,這製冰的法子雖然知曉的人不多,但書上應該會有記載才是。而她所認識的人,除了司馬越,也就是孟夫子博學多才啊!她怎麼就沒想著去問問他呢?
念此,她臉上的一抹愁容散去,腳下的步子也越發的輕快起來。隻是剛走到家門口,便見一名身長玉立的陌生男子背對她站立在她家門口。
這人身影有些熟悉,但她第一眼便敢肯定對方不是司馬越。她心想,莫非是那名方公子?可也不對啊!方公子似乎沒有這般高,也沒有這般溫潤如玉的氣質。
她正猜測著,那人聽到了身後的響動,便轉過了身。
當李清歡看清對方的模樣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眸中如同六月寒冰一般,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她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上前便不客氣的道:“我說玉公子,你要是和司馬越實在閒著沒事,就去做做好事,發點善心給街上的乞丐也行,為何沒事了就喜歡糾纏我呢?”
言如玉聽的一頓尷尬。心中暗道:‘若不是為了與司馬越那家夥打賭,他才不來湊著熱鬨呢!’
再看李清歡雙手撐腰,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他又暗想,也隻有司馬越才會喜歡李清歡這種口味。反正若是換做他,李清歡這種毫無女子風姿的潑辣女子,他是無論如何也看不上的。
李清歡見他眼中嘲諷,臉色也愈加難看起來。也懶得去理會這人,抬腳進了院子,便將大門“碰”的一聲給關上了。
鎖在門後的言如玉暗自扶額。心想,果然是潑辣。像這樣的女子今後娶回去,還不得是個悍婦?也就司馬越心甘情願,讓這小小村姑蹬鼻子上眼,欺負上頭。
李清歡原以為自己不給言如玉好臉色看,像他那種浪蕩公子,等他沒了耐心也就放棄了。
可誰知,翌日當她那拿著采摘好的石耳到鎮上不久,言如玉便又來了。還一副大爺模樣,指名道姓的要她前去介紹菜品。
她臉色一黑,頓時又想到了前端時日整治司馬越的法子。隻見她臉上展開一抹不動聲色的詭異笑容,裝模作樣的上前去,語氣難得客氣的對著言如玉問道:“不知玉公子貴體哪裡欠安呢?”
“貴體欠安?”言如玉隻覺得莫名其妙。
“是啊!”李清歡儘量拉低聲調,讓自己的聲音便的溫柔大方。
然這一幕被三兒看到,心裡卻莫名的一顫,因為他實在太了解小東家著神秘而又詭異的笑容了。隻見三兒神色突然就有些憐憫般的看了一眼對麵的言如玉。心中暗想,也不知這位公子又是如何得罪他們小東家的。
“本公子身體一向很好,沒什麼毛病。”言如玉想也沒想的道。
然他剛一說完,店鋪外便衝進來了一道人影,如風卷殘雲一般的拖著言如玉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