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好好照顧自己。”她最後道。
阿青點點頭。轉首看向一旁的司馬越道:“阿青從未喚過你姐夫,今日便喚你一聲。”
司馬越還來不及得意高興,便聽阿青又道:“但這姐夫也不是白喚的。你若一生對我阿姐好,便也罷了。可若讓我知曉你敢欺負我阿姐,阿青定然不饒。”
司馬越難得沒有與他拌嘴,而是頷首道:“好。”
阿青便也說到做到。乖乖的喚了聲:“姐夫。日後,我阿姐便交付與你了。”
司馬越又頷首,雙手抱拳拱手。
“一定!”
“時辰不早了,阿姐啟程!”阿青道。
李清歡早已淚濕衣襟。
“好!”
馬車承載這思念離愁,緩緩遠去。一直到那抹嬌影完全消失,阿青才背過身去,命人回宮。
李清歡抵達與言如玉約定的地方後,並沒有見到他人,倒是收到了一封他親自書寫的信箋。
上麵並沒有太多言語,隻道他突然不想回去了,更不想看到她與司馬越在他麵前親親我我的虐他,所以決定一人一劍走江湖去了。
至於他會去哪裡,他也沒有說明,隻道天下之大,總有他言如玉的容身之所。
李清歡看後,頗為感歎,卻不知該用何種言語來形容她當下的感受。
司馬越看後,則哼哼一聲道:“還算他小子識相,知道走的遠些。”
李清歡便瞪他。“言如玉好歹也是與你一同長大的摯友,你說話怎這般的無良?”
司馬越不以為意。“他本是無拘無束的性子。那言家也非真心待他,留下也是心寒。至於清木鎮,更不是他的本家,當初他既已走,現下再回去也不是事。還不如像現在這般四海為家,無拘無束,省的”
“省的什麼?”她問。
“沒什麼。反正,我覺得他現在這般也是好的。”司馬越道。
李清歡想了想司馬越方才所說之話,也的確有理,她便也就不再糾結了。況且,司馬越最後不說,她也能大致猜到什麼。
或許,這般確實是好的。
三個月後。
“夫人,你怎麼樣了?”司馬越滿臉緊張,就連腿腳也不由發軟起來。
他還從未這般緊張害怕過,遂顯得整個人都小心翼翼起來。
李清歡忍痛。“還有多久才到?”
司馬越便拉開轎簾,瞧了一眼窗外。
“快了,快了。已經抵達清木鎮,再有一個時辰便能到家。”
李清歡點頭,已經沒什麼力氣說話了。
司馬越瞧著心急。
“不若,我們先去司馬府!”
李清歡搖頭。她的陣痛才剛開始,應該能支撐到家。
“嘶,好痛。”陣痛來襲,李清歡忍不住驚呼道。
“這這可如何是好?”司馬越急的團團轉。奈何在馬車裡麵,他即便想轉也轉不起來。
“我應該還要一會才能生產,你不必這般緊張的。”李清歡見他這般,實在沒忍住笑意。不過待到再疼時,她便再也沒有力氣笑了。
司馬越一臉嚴肅。“你都疼成這般了,我怎能不緊張。”說罷!他不由將氣發在了李清歡肚子裡的孩子身上。
“這小子也不知要多久才肯出來,竟這般的折騰你。”他覺得自己都沒這般舍得折騰過嬌妻。
李清歡哭笑不得,奈何現在陣痛加上暈車,她實在無力與他頂嘴。
二人正心急著孩子出生,馬車驟然停了。
司馬越撩開轎簾,心情不悅的問馬夫。
“怎麼回事?”
馬夫知道主子因夫人生產一事心情不好,遂趕緊的回道:“公子,有名乞丐擋在了路上。這路窄,馬車過不去。”
司馬越聞言豎眉。
這不是成心與他作對嗎?
他蹬蹬蹬的跳下馬車一看,不遠處的確有一名乞丐狀的男子昏睡在鄉間的道路上。
馬車內再次傳出李清歡低低的哀痛聲。無奈,他隻能上前,欲將男子移走。
然當他移開時,那人麵目朝天,寒風吹開了他雜亂無章的頭發,呈現在司馬越眼前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孟夫子。
他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他,還是在此處見到他,而且還這般狼狽的樣子。
此時正是冬月,眼下天氣寒冷,看樣子今夜便會降雪。
孟夫子看樣子已然餓昏過去,若不及時救助,隻怕今夜便會裹屍一處了。
李清歡見他下車許久未有動靜,也不由撩開轎簾去看是怎麼回事?
司馬越走了回來,他還在想,孟夫子是如何逃到此處的?
當時,二皇子被他用計慘敗,最後被押至囚籠,發配邊疆苦難之地,永不得釋放回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