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惹火(真的改不動了)(2 / 2)

難怪嬌氣的小桃花怎麼也不肯喝藥了。

楚潯深吸口氣為自己稍一壯膽,微微俯身,對著蕭清毓那雙豐潤豔麗的唇,小心翼翼地覆了上去。

兩人貼得極近,蕭清毓纖長濃密的眼睫掃過楚潯肌膚,叫他呼吸一窒。

因著發熱的緣故,蕭清毓的唇也是燙的,楚潯雙唇與他相碰之時,隻覺自己在親吻一抔熱燙的桃花酒,稍不留神,就要沉醉其中。

分明還不曾嘗到他口中的清甜之氣,楚潯鼻尖的桃香也已將藥汁的苦味儘皆掩抑。

楚潯隻覺自己也神誌恍惚,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醒醒,你在乾什麼!

這是喂藥,不許想那些亂七八槽的!

楚潯試圖將自己口中的藥汁就著這個姿勢,直接渡入蕭清毓口中,然而蕭清毓到了這個份上卻仍是絲毫不肯鬆口,楚潯每每往他口中送入一口藥液,便被他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

楚潯喉頭一動,舌尖自兩人相接的唇縫之間探入蕭清毓口中,而後艱難地撬開蕭清毓緊縮的牙關。

他從前不曾做過這等舉動,舌頭的動作亦有些生澀,行事更是全憑本能,但好在與生俱來的天賦不至於叫他當真手足無措。

蕭清毓口中亦是萬分滾燙,尤其那一隻柔軟的舌,楚潯雖已刻意避過他的舌頭,仍是能隱隱感覺到其上灼熱的溫度。(這附近隻是親親!)

許是蕭清毓這般體質當真極易被人挑起火來,分明雙眼緊閉陷入昏睡狀態,亦是在楚潯舌尖輕觸之下忍不住一陣瑟縮,正是對他人的親密觸碰十分敏感。

便同樣惹得楚潯愈發心癢,恨不得把他家小桃花悄悄藏起來,隻屬於自己一個人。

可惜不能。

蕭清毓總算安生下來,楚潯趁機就將口中的藥液渡入他的口中,以舌尖挑開蕭清毓的舌根,引著藥液滑入他的嗓眼。

這藥的味道的確極刺激,蕭清毓雖然睡著,其苦味也隱隱叫人作嘔,依舊反射性地就要將其吐出。

楚潯卻是一把將他後腦按住,加深了他唇上的封印,不讓他將藥液自唇角流出。

分明隻是給他家徒弟喂藥,他家徒弟更是並無意識,楚潯卻覺得自己快要入魔。

哪裡是什麼小桃花,分明是個小妖精。

……還是專要他命的那種小妖精。

楚潯的舌尖抵在蕭清毓下顎軟肉之處,不讓他的牙齒閉合,一手維持按住他後腦的姿勢,一手掐在了他下巴之上,在他咽部輕輕一捏,強迫他將藥液儘數吞下,直至楚潯明顯感覺到其藥已入了他的胃袋,這才將他稍稍放開,自己重新喝了一口,仿照此法再度喂給他家徒弟。

到底一回生二回熟,即便蕭清毓並不配合,楚潯也輕而易舉地撬開了他的牙關。

楚潯此回放得更開,並不拘泥於一定不能觸及蕭清毓的舌頭,兩人舌尖幾回相觸,楚潯一麵將藥液渡予了他,一麵也自他口中汲取了些許清甜津液。

與桃花酒一樣的醉人。

不過楚潯到底還保有了靈台一絲清明,不曾當真鬨得過火,與他舌頭糾纏太久。

但饒是如此,楚潯也覺自己周身各處熱意更甚,若非他定力極強,便要不能自專。(這裡什麼也沒發生!)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呢。”楚潯凝望著蕭清毓因與他久長的“親吻”而微微發腫的唇,眸色幽深。

楚潯心中清楚,從前不論他對徒弟如何想法,都還能以“原主影響”欺騙自己,而今天的事一出,他卻再也沒有借口。

……更沒有了回頭的路。

不論蕭清毓對他的心意如何,到底是他先行越界,打破了兩人之間正常的師徒關係。

正常的師徒是絕對不會以這種方式喂藥,更不會……

楚潯喉頭一動,勉強平複了自己紊亂的呼吸,而後將蕭清毓重新平放在床,又為他渡入一道冰屬靈力,助他消化藥性,直到他臉上異樣的紅暈消退些許,已能自己將功法運轉起來。(這裡隻是把人放在床上注入靈力!)

接下來他所需做的,便是靜靜等待。

等蕭清毓自行吸納藥力恢複過來,等他楚潯將兩人的一切徹底理清,也要等蕭清毓自己的態度與反應。

楚潯雖自詡閱人無數,飽覽世間人情冷暖,卻無法清楚道明自己心中究竟是何種想法,也不知在兩人打破了師徒界限後,又該如何自處。

楚潯相信自己的定力,即便在蕭清毓麵前,也可以保持雲淡風清,但那樣對他家徒弟似乎不太公平。

“罷了,若是他還記得今日諸事……”楚潯抬眼望向了無儘天幕,神色逐漸鎮定下來。

他自會負責。

隻消把決定權交給蕭清毓便是了。

長歎口氣,楚潯在識海中呼喚天狼。

“怎麼了?”天狼焦急道,“可是他出了什麼事?”

“無事,他吃了藥已然睡下,”自覺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楚潯便儘量言簡意賅,“我先前叫你找的東西,可找到了麼?”

原本是找給蕭清毓的水,眼下卻是要先澆自己的火了。

“我還在采靈果呢!”得知蕭清毓似有好轉,天狼也就放下心來,語氣驚奇道,“蕭清毓不愧是天道之子,這方空間裡靈力濃鬱至斯,孕育出的靈果也是極好的!”

聽見“天道之子”幾個字,楚潯瞳孔微縮,不由自主地變了語氣:“不要再提那個詞了,天道之子……並非好事。”

“你說什麼?”

楚潯輕咳一聲,自知說了不該說的話,改口道:“沒什麼,我問你靈泉在何處。”

“在此處往西北走十五裡的地方……”天狼漸漸覺出些不對來,“你問這個做什麼?”

“替千解草的餘株灌溉一二,”這是楚潯早就想好的答案,倒也有幾分道理,很能唬狼,為免天狼好奇心發作又要問東問西,楚潯立即催促道,“你采果子也快些,我估摸著他快要醒了。”

與天狼交代完畢,楚潯很快便到了靈泉所在之處。

修士寒暑不侵,因此楚潯也不需擔心自己是否會染上風寒,直接跳了進去。

泉水清涼無比,楚潯浸泡其中,一麵運轉真元緩解體內異狀,一麵也在考慮此後之事。

楚潯知曉自己心思不純,甚至在自行平複時,腦海裡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了他家徒弟豔麗的臉,以及叫人無法推拒的桃花香氣。

楚潯心中思緒萬千,最終也不過彙成了一句話——

且不論蕭清毓如何作想,他都不會主動逃避。

蕭清毓醒來之時,已是第二日。

他隻覺自己渾身疲憊,仿佛被重物碾壓一遍,提不起一點力氣。

蕭清毓腦海中的記憶似是斷了片,上一段記憶還是在酒池肉林之前與那女鬼纏鬥時,身為靈體的自己險些要死於女鬼爪下,如今便已出現在了這玉中幻境之內,天魂歸位,安然無虞。

蕭清毓並未多想,隻當身上的不適是師尊將自己天魂召回,而自己一時未曾適應的後遺症。

“師尊、師尊何在?”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自然還是要尋師尊。

“……你醒了?”楚潯端著一盤靈果向他身邊走來,神色略微有些猶豫,分明不過數步的距離,愣是被楚潯走成了萬裡之遙。

“師尊?”蕭清毓隻覺師尊態度十分怪異,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隨即想起自己正躺在床上與師尊說話,實在有些失禮,便立即撐著床板欲要坐起。

他衣襟鬆鬆垮垮,領口隨他起身的動作微微垂落,露出脖頸間道道傷痕。

也就將楚潯心中那點微弱的火苗徹底澆熄。

昨天他那般孟浪,蕭清毓身上帶傷,他卻依舊以其為妄想對象。

蕭清毓親近於他是神誌不清,可他、他竟也跟著一道神誌不清!

“師尊?”蕭清毓不明不白地將自己的衣衫攏好,疑惑地望向了楚潯。

他眼底一片清澈,似是對兩人昨日荒唐又親密的舉動毫無記憶。

這樣也好。

那些矛盾與掙紮,暫且就由他一人背負。

半晌,楚潯唇邊湧起了一絲柔和的笑意:“無事,你既已醒來,甚好。”

說著,他取了個靈果遞與蕭清毓:“你消耗甚巨,且先用些,也要滋補一二。”

蕭清毓頭腦仍有些昏沉,吃力地抬手揉了揉發漲的眉心,而後接過師尊遞來的果子,順從地送到唇邊,張嘴欲咬。

卻覺自己嘴唇有些麻木的疼。

蕭清毓舌尖在唇瓣上舔舐一圈,並未覺出什麼異樣來,遲疑地指著自己的唇對楚潯道:“師尊,弟子的唇不知是怎麼了,你可否,咳咳,替我看一看?”

楚潯目光遲滯地落在那雙因自己的“親吻”而有些紅腫、又被蕭清毓舔舐一遍而水光盈盈的豐潤的唇上,呼吸一窒。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