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淩甜沒有跟你詳說她涉嫌打架鬥毆被段長罰寫三千字檢討一事？”淩墨斜勾著唇角，狹長的桃花眼裡滿是戲謔之意。
蘇毓聽得雲裡霧裡的，偏頭看向了龜縮著腦袋一言不發的淩甜，輕問：
“你可聽得懂墨墨在說些什麼？”
“聽不懂。”
淩甜輕咬著下唇，搖了搖頭，絕口不提罰寫檢討一事。
“今早發生的事，這麼快就忘了？我這兒還留有你和吳欣怡互扇巴掌的照片，要不要看一眼？”
淩墨正了正胸袋上微微傾斜的手機，將後置攝像頭的方向懟準了淩甜那張腫脹不堪的臉，給了好幾個特寫鏡頭。
淩甜沒想到淩墨還留有她打人時的照片，心裡咯噔了一下，忙向淩雲龍投向求助的目光，“爸，我不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姐姐逼我的。”
“你假借熊初陌之手，鼓動吳欣怡帶人在女廁圍堵我，我還不能反擊了？”
“姐姐，你可不能血口噴人。”淩甜輕拭去臉上的斑駁淚痕，話裡行間透著一股子易碎感。
“行吧。你要是一口咬定你臉上的傷是我打的，我不介意在你臉上多補上幾拳。想讓我吃下這啞巴虧，門兒都沒有。”
話落，淩墨撒手鬆開了碗口粗的牛皮鞭，摩拳擦掌地向淩甜走去。
淩雲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錯怪了淩墨，手中的鞭子如同燙手山芋一般，想甩又甩不開。
沉吟片刻之後，他倏然轉頭，冷肅地質詢著淩甜：
“小甜，你臉上的傷，是不是墨墨打的？”
“那時候，好多人扯著我的衣服，究竟是誰打的我，我有些記不清了。”
淩甜縮了縮脖子，怯生生地咕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