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墨姐暈厥,三爺震怒(2 / 2)

顧聽白一拍腦門兒,顯得十分自責,瞥了眼秦北冥黢黑的臉色,忙將頭低低地埋在胸口:“三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墨姐這麼彪悍,喝點冰水不礙事。”

“往後,給我離她遠一點。”

秦北冥鮮少像現在這樣生氣,儘管已經十分注意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話裡行間依舊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煞氣。

顧聽白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低聲囁嚅道:

“對不起嘛,我也不知道墨姐身體不舒服。”

程承瞅著桀驁不羈的顧聽白在秦北冥麵前乖得跟小兔兒一樣,愈發覺得不可思議。

見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特特指著秦北冥白大褂上的點點血跡,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小秦醫助,你的衣服...”

聞言,顧聽白亦順著程承手指的方向看去。

但見他白大褂上似乎還未乾涸的血跡,顧聽白嚇得麵色煞白,深怕秦北冥潔癖發作,突然發狂手撕了淩墨,忙擋在小床前,怯生生地道:

“三哥,要不你先去換衣服?這裡有我守著。”

“讓開。”

秦北冥垂眸掃了眼白大褂上的血跡,倒是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若是擱在以往,他鐵定會第一時間換下白大褂,再反反複複地清洗著觸碰到他人血跡的地方。

可現在,他完全沒有換衣服的興致,隻沉聲詢問著史密斯先生:

“她的情況嚴重麼?”

“睡上一覺就好了。切記不要吃生冷辛辣之物,要是疼痛久久無法緩解,也可以喝些中成藥。”

史密斯先生也察覺到了秦北冥白大褂上的血跡,見他並未有過激的反應,顯得十分意外。

這貨不是有潔癖?

難不成,愛情的力量大到讓他足以忽略這些以往絕對不能容忍的事?

“老秦,吃藥麼?”史密斯先生試探地問了一句,就怕秦北冥的情緒突然失控又開始暴走。

“不需要。你先出去給她配藥。”

秦北冥話落,直接將史密斯等人轟出了休息室,並順手插上了插銷。

顧聽白沒料到秦北冥會來上這麼一出,又開始擔憂秦北冥會對淩墨“痛下毒手”。

不得已之下,他隻能硬著頭皮大著膽子,瘋狂地叩響了門扉:

“三哥,大白天的鎖門做什麼?難不成,你要親自給墨姐換衣服?男女授受不親的,你可千萬彆衝動...”

“小秦醫助,衝動是魔鬼。淩墨同學還病著,你冷靜些,彆亂來。”

程承早就注意到了秦北冥看淩墨的眼神不太對,聽顧聽白這麼一喊,瞬間警覺了起來,也跟著“咚咚咚”地捶著門。

“滾。”

秦北冥愈發煩躁。

他見淩墨的臉色愈發蒼白,心裡似螻蟻啃噬般,抓心撓肺的難受。

再想到顧聽白諂媚地給淩墨遞冰汽水的畫麵,他就恨不得將這臭小子吊起來暴打一頓。

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淩墨轉醒,秦北冥稍稍平靜下來的情緒又開始起伏不定。

他雙手抱臂,局促不安地在小床前來來回回踱步,想要做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直到他無意間瞥見床單上的點點紅梅,這才回過了神。

可回神之後,秦北冥更覺迷茫。

女孩兒家的事,這讓他怎麼整?

按理說,此情此景之下,他應該親自出去一趟替她買衛生棉。

可問題是,到了店裡他該怎麼開口?

那場景,一想就覺尷尬。

思來想去,他終是將這般艱巨的任務交給了陳虢...

陳虢接到電話之後,倒不像秦北冥這般連發布任務都要尷尬半天,而是爽快地接下了任務。

他辦事的效率高得出奇。

還不到半小時的功夫,就將市麵上近乎所有種類的衛生棉都給買到了。

飛奔趕到一中校醫務室後,陳虢還沒有緩過氣兒,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跟秦北冥講解著各個品牌衛生棉的材質、設計感、口碑等等。

說到興頭上,他還逐一拆開外包裝,跟做起了簡單小實驗。

秦北冥聽得腦殼兒突突作痛,驟然有些懷疑自己看人的眼光。

特麼像陳虢這樣的逗比,究竟是怎麼混入秦氏的?

這些衛生棉又不是給他用的,陳虢怕不是腦袋有坑,講這麼詳細做什麼?

而讓他尷尬得耳根通紅的是,淩墨居然在陳虢講到最興奮的時候轉醒了過來。

“你們在乾什麼?”

淩墨皺了皺眉,微眯著眼眸,緩緩地從小床上坐起。

她掃了眼蓋在她身上的男士西裝,旋即又看向了正聚精會神地研究著衛生棉的兩人,隻覺天雷滾滾,天靈蓋頂好似有萬道閃電劈砍而下,雷得她近乎失語。

我的個天!

什麼情況?!

她不過是小憩了一會兒,為什麼要讓她親眼目睹這麼辣眼睛的畫麵?

原以為秦北冥是個不苟言笑的正經人,沒成想他還有這樣奇葩的怪癖...

“淩小姐,您可算是醒了。Boss十分擔憂您的身體,特派遣我去采購衛生棉,您看看,合不合您的心意?”陳虢反應極快,見淩墨轉醒,忙腆著笑臉迎了上去。

淩墨狂抽著嘴角,怔怔地看著陳虢身後的圓桌上堆積成小山的衛生棉,一時無言。

秦北冥尷尬透了,隻字不提身後那一桌子衛生棉的事,機械性地指了指她枕邊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沉聲道:

“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了新的校服,記得換上。”

“多謝。”

淩墨輕輕地道了聲謝,待他們二人退出休息室後,這才扯過蓋在她身上的男士西裝,將自己的頭埋了進去。

她原以為,秦北冥和陳虢純屬惡趣味,才會躲在休息室裡把玩女生用的衛生棉。

沒成想,這玩意兒居然是為自己準備的!

得知真相後,她驟然生出了“小醜竟是我自己”的尷尬,在小床上翻來覆去地滾了大半天。

直到秦北冥因不放心她輕輕叩響了門扉,她才悶聲回了一句:“彆進來。”

“換好衣服記得出來喝藥。”

秦北冥聽著淩墨帶著絲絲嬌憨的聲音,竟覺得甜到了心坎上。

平素裡,想聽她撒嬌那可是難上加難。

今天還真是走了大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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