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梁渣求婚墨姐(2 / 2)

“什麼意思?”

“淩大小姐那方已經出具了處女鑒定書,再傳她曾多次流產一事,均會被定義為造謠誹謗,是要負刑事責任的。”特助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相關文件,畢恭畢敬地遞到了梁非凡麵前。

梁非凡曜黑的眼眸定定地鎖著麵前的文件上,半信半疑地問:

“她不是說要去做流產鑒定?沒頭沒尾地發來一份處女鑒定,這也能作數?再說,處女鑒定不是最容易偽造?”

“偽造的想必也鑒定得出來。給她做鑒定的,是一位經驗豐富且從業幾十載的專科醫生,想來不會出錯。”

聞言,梁非凡驟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倘若有關淩墨過去的那些流言全是假的,那他豈不是誤會她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梁非凡的心跳好似漏掉了一拍。

突然間,他竟有些不敢麵對真相。

“梁總,您怎麼了?”特助見梁非凡雙手緊捂著腦袋,做出一副極度痛苦的模樣,小心翼翼地挪步上前,輕問出聲。

“滾。”

梁非凡煩躁不已,從褲兜中翻出手機隨即給淩甜打了個電話。

接到梁非凡的來電,淩甜顯得十分興奮,嗲著聲音,軟軟糯糯地開了口:

“非凡哥哥,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小甜,我且問你,淩墨曾三度流產一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梁非凡懶得同她虛與委蛇,開門見山地問。

淩甜眼皮狂跳,感覺到梁非凡的情緒不大對勁,瞬間警惕了起來,支支吾吾地答:

“非凡哥哥手裡不是還有姐姐三度流產的鐵證嗎?怎麼突然又質疑起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我手裡的流產鑒定書極有可能是假的。你隻需告訴我,究竟是從哪兒得知淩墨曾流過產的。是親眼所見,還是聽彆人說的?”

“其實,這件事是姐姐在鄉下的表哥跟我說的。姐姐和她的表哥關係十分親厚,她表哥說的話,應該假不了。”

淩甜深知大事不妙,索性將這口黑鍋甩到了時弈頭上。

梁非凡聽淩甜這麼一說,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原則性的大錯。

這一刻,他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分悔意。

若是早些得知淩墨還是個乾乾淨淨的女孩兒,他又豈會負氣撕毀他們之間的婚約?

“小甜,你可有淩墨表哥的聯係方式?”

梁非凡久久緩不過勁兒。

心裡既希望淩墨從未被他人染指過,另一方麵,為了讓心裡好受些,又矛盾地希望淩墨醃臢的過去是真實存在的。

淩甜緊咬著下唇,預感到梁非凡對淩墨的感情即將死灰複燃,難受得無以言表。

沉默了好一會兒,等梁非凡沉不住氣再度出口詢問,淩甜這才低低地答道:

“非凡哥哥,很抱歉,我並沒有姐姐鄉下的表哥的聯係方式。姐姐流產過的事,是兩三年前我和媽一道去鄉下看望姐姐,她表哥無意間說漏嘴的。”

“好,我知道了。”

梁非凡此刻已經不願意相信淩甜所言,不過麵上倒還過得去,和和氣氣地同她寒暄了一陣,這才掛掉了電話。

然,剛掛掉電話,他就暴躁地將手中的手機摔得粉碎:

“所有人都在欺騙我!為什麼所有人都在欺騙我?”

“梁總,保重身體...”

他身邊的特助被他的行為嚇了一大跳,想要快些逃離辦公室,卻又不敢貿然出逃,隻得眼巴巴地瞅著雷霆震怒的梁非凡,寄希望於他能快點放自己離去。

“你速讓人去調查一下有過淩墨的掛號記錄的那幾家醫院,最好能調出她的問診記錄,或是當年她出入醫院的監控。”

梁非凡雙手叉腰,想到這麼多年來,一直被淩甜騙得團團轉,慪得差點兒吐血而亡。

“好的,我這就去。”

特助篩糠般點了點頭,好似得了特赦令一般,唰的一下溜得無影無蹤...

第二日一早,天剛亮,隻睡了兩三個小時的梁非凡就再也睡不踏實。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第一件事就是給特助撥去了電話:

“可是查到了什麼端倪?”

特助半分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地說:

“梁總,那家醫院的相關負責人說,他們醫院根本沒有淩墨的掛號記錄。淩墨的表哥時弈,倒是曾帶過好幾個女生去醫院人流。”

“時弈具體帶過幾個女生去的醫院做人流?”

“三個。”

聞言,梁非凡的腦袋更覺疼痛不已。

合著時弈出具的三份流產證明,全是他女朋友的流產記錄?

梁非凡氣得攥緊了拳頭,一拳又一拳地重錘著床板。

意識到自己當真錯怪了淩墨,梁非凡埋在內心深處的那份愛慕再也藏不住。

他著急忙慌地下了床,慌裡慌張地穿上了衣服,便驅車往一中的方向駛去。

這一刻,他無比渴望能早點見到淩墨,好親口問問為何總是不肯對他說出實情。

七年前他為了自身利益,確實冷酷地舍棄了心底裡的摯愛,轉而選擇了背景更為強大的淩甜。

那時候,鮮少有人知道蘇毓還有個大佬乾爹一事。偏偏淩甜向他透露了這一茬,才使得他狠下心腸,放棄了一直喜歡著的淩墨,任她被放養到鄉下,不管也不問。

原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對她的感情早該淡去。

不成想,他對她的執念卻日益深刻...

在一中校門口等了近半個小時,梁非凡總算等來了他想了整整一晚上的淩墨。

不等淩墨回過神,他便三步並作兩步箭步衝上,擋在了淩墨身前,“為什麼騙我?”

隨著淩墨後腳下車的淩甜瞅著梁非凡此刻近乎發狂的模樣,心裡更加酸楚。

都說關心則亂,梁非凡定是對淩墨動了真心,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流露出真情實感吧。

“大早上的,放的什麼屁?”

淩墨無語地看著胡子拉碴,尤為邋遢的梁非凡,一把將他推到了一旁,拽裡拽氣地道:

“再纏著我,我就告你騷擾。”

“墨墨,你是不是還在和我置氣?你聽我解釋,我之前是當真不知道你還是處女。我要是知道實情的話,絕對不可能親手撕毀我們之間的一紙婚約。一會兒,我就親自登門,和伯父商討何時再定下你我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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