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三爺的便宜弟弟(2 / 2)

“剩下的事,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好,小心點兒。”

傅雲闕重重地點了點頭,隻目送著淩墨清瘦頎長的身影,快步地離開了手術室。

而靜候在手術室外的一乾人等見手術室門口上的紅色燈牌轉為綠燈,紛紛一窩蜂湧上,焦急地詢問著緩緩地將秦老夫人推出的眾位醫生:

“醫生,老夫人現在情況如何?”

“諸位放心,手術很順利。靜心休養一段時間,即可大愈。”傅雲闕顯得有些疲憊,不過還是耐著性子,細致地答著話。

秦萬裡聽聞手術進行得很順利,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地,雙手合十,對著傅雲闕千恩萬謝:

“多謝醫生!”

秦北冥雖未曾多言,沉鬱的臉上亦悄然地現出了一抹喜色。

秦少景隻認真地盯著秦北冥的神情,見他絲毫沒有想要落淚的意思,顯得有些困惑,“這麼大的喜事兒,難道不值得你掉上兩滴淚?”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十分仰慕這個堅忍內斂,行事極具魄力的哥哥。

也正是因為秦北冥在他心中的形象太過完美,他總希望能從秦北冥的臉上看到不一樣的神情。

秦北冥被秦少景纏得不耐煩了,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若如同在看智障一般,使得秦少景極不自在,撓了撓頭,悄然退到了一旁。

正當眾人對著傅雲闕等醫生頻頻道謝之際,魏嫻雅地眼神卻顯得有些飄忽。

她眨了眨眼,努力地瞪大了眼睛,掃視著從手術室走出的一眾醫生。

再三確認聖手天醫並不在這一列醫務人員當中之後,她又開始陰陽怪氣地道:

“有些人,仗著秦家少主的身份,竟肆意妄為到這種地步!”

“好端端的,你這是抽的什麼風?”秦萬裡皺著眉頭,雖不忍嗬斥魏嫻雅,但她此刻的發言確實不合時宜。

“老爺,你可記得北冥說過,此次為媽主刀的醫生是享譽國際的聖手天醫。結果呢,主刀醫生怎麼又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一個年僅26歲的年輕醫生?雖說,傅醫生年輕有為,堪稱國內心腦外科之光。可讓這麼一個年輕的醫生,給咱媽做手術,是不是太過冒險了?”

“這...”

秦萬裡眼眸微動,正愁挑不出秦北冥的刺兒。

聽魏嫻雅這麼一說,亦打算借機生事,趁勢殺殺秦北冥的銳氣。

“諸位莫要誤會了。這場手術的主刀醫生確實是聖手天醫,隻不過她在做完手術之後,就先行離開了。聖手天醫不願暴露身份,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望諸位理解。”傅雲闕聽出了魏嫻雅話裡行間的深意,忙開口解釋道。

“我們又沒有見過聖手天醫,哪裡曉得你說的是真是假?”魏嫻雅冷不丁地翻了一個大白眼,心下愈發討厭愛管閒事的傅雲闕。

傅雲闕沒想到居然還會遇上這般胡攪蠻纏之人,饒是脾性再好,亦悄然動了怒氣。

隻見,他一改往常溫柔似水的模樣,正了麵色,一字一頓地道:

“主刀醫生為誰,你們完全可以等秦老夫人蘇醒過後,親自問她。本就是一件很容易弄清楚的事,為何非要急著怪罪秦先生?秦先生對秦老夫人的關心,這段時間全院的醫護人員都看在眼裡的。”

秦北冥眉梢微挑,壓根兒沒想到傅雲闕居然會為了他仗義執言。

這一瞬,他才徹底明白過來,為何淩墨能一下子想出那麼多褒義的形容詞來形容傅雲闕。

彆的不說,光從人品上來看,傅雲闕確實不錯。

魏嫻雅被傅雲闕這麼一懟,頓覺臉上無光,隻衝著傅雲闕一頓吼: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外科醫生,你也敢這麼跟我說話?”

“魏嫻雅,你擋道了。”秦北冥並未給予魏嫻雅借機發揮的空間,冷冷地撂下一句話後,便命人將秦老夫人推回了病房。

“你叫我什麼?就算不情願叫我媽,好歹也該叫我一聲阿姨吧?”

魏嫻雅早就知道秦北冥不待見她,但從未想過他居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呼她的名字,這讓她顏麵儘失,尷尬不已。

秦少景頗為頭疼地看著毫無眼力見兒的魏嫻雅,忙拽著她的胳膊,壓低了聲兒道:

“注意一下場合行不行?奶奶手術進行的這麼順利,你這麼一攪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存了什麼異心,盼不得奶奶好。”

再者就是,魏嫻雅根本不是秦北冥的對手。

當麵叫板秦北冥,無異於以卵擊石,對她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眼下魏嫻雅尚還在氣頭上,根本想不明白這一茬。

秦少景不忍心在她最生氣的時候給她潑涼水,便也未將對她來說過於“殘忍”的現實說出口。

“我哪有盼不得你奶奶好?”

魏嫻雅不服氣地嘟囔了一聲,心底裡卻也覺得秦少景所言甚是。

原本盛氣淩人的氣勢,於須臾間軟了下來。

秦少景見魏嫻雅的口氣有所鬆動,無奈地搖了搖頭,啞然失笑道:

“這麼害怕落人口舌,行事還不知道小心一點?”

“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你難道沒看到秦北冥那倒黴玩意兒怎麼擠兌我的?”

聞言,秦少景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反駁著魏嫻雅:

“媽,講點道理行不行?分明是你看他一百個不順眼,一千個不順心的,怎麼還怪起他來了?”

“你這是鐵了心要和他站在同一戰線上是不?”魏嫻雅雙手叉腰,氣得火冒三丈,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秦少景抿了抿唇,等眾人散去之後,才將魏嫻雅拉到了一旁,一臉嚴肅地道:

“媽,我們本該站在同一戰線上的,你須得搞清楚現狀。”

“什麼意思?”

“大哥二哥怎麼死的,你心裡沒點數?三哥若是出了事,下一個被盯上的就會是我。

你可知我為什麼非要去混娛樂圈?如若不選擇一條對於他們毫無妨害的路,他們豈會放過我?就憑你我,怎麼和他們鬥?

三哥都未必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我們?”

“他哪裡這麼容易出事?我就是看不慣他高高在上,拽個二五八萬的模樣。”

提及那倆夭折的孩子,魏嫻雅頓覺陣陣心悸。

打一開始,她就曉得那倆孩子並非正常死亡,也十分清楚是何人向秦北冥下的烈性劇毒。

隻不過她從未想過,這些歹毒的手段,有朝一日也會被用在她的寶貝兒子身上。

現下聽秦少景這麼一分析,她倒是冷靜了不少。

秦少景警惕地環顧著四周,見四下無人,特特壓低了聲道:

“有些事你自己曉得就成,彆成天想著和哥作對。沒事多看看書,務必弄清楚兔死狐悲是什麼意思。”

這番話他本不打算說出口,萬一被有心人聽見了,必定後患無窮。

可他實在擔憂要是不把話說明白點兒,魏嫻雅極有可能會成為這場暗潮洶湧的對弈中,最先下線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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