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一首涼涼送假爹(2 / 2)

聞聲,淩墨悠悠地偏過了頭,愈發費解地看向了戰寒爵。

此刻,秦北冥亦十分憤慨地盯著戰寒爵,冷聲道:

“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套路!”

戰寒爵冷哼著,自顧自地道:“你要是去禍害彆人,我自然管不著。但你若是想要禍害我的寶貝,我必跟你拚命。”

秦北冥狂抽著嘴角,愈發覺得戰寒爵欠揍。

淩墨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寶貝?

真是莫名其妙!

秦北冥越想越覺無語,正欲掄起拳頭,將戰寒爵暴打一頓,誰料,戰寒爵已經繞過了他,徑自走到淩墨跟前,審慎言之:

“丫頭,你是從何得知你媽媽的過去的?不瞞你說,我就是你媽媽口中的洛霖。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就是我的閨女。”

“你說什麼?”

淩墨訝異地打量著戰寒爵,完全沒料到戰寒爵會突然來上這麼一句。

秦北冥則是不動聲色地舒展開了已經攥緊的拳頭,仔仔細細地比對著他們二人的長相。

平心而論,淩墨和戰寒爵的樣貌確實相似,網絡上也有不少網友直言說他們二人有夫妻相。

看到網友的評論之後,他還因此偷偷吃過醋。

沒想到,這男人居然是淩墨的生父...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就不該當著戰寒爵的麵,頻頻親吻淩墨。

現在好了,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他該怎麼洗白?

“丫頭,我覺得你就是我的女兒。”戰寒爵激動地拉住了淩墨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

淩墨後知後覺,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黑亮的眼眸,輕問:

“你是洛霖?”

“嗯。”

戰寒爵點了點頭,娓娓說來:

“我本名寒爵,字洛霖。阿縈總說寒爵二字冷冰冰的,故而她隻喚我‘洛霖’。”

“……”

淩墨蹙了蹙眉,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這一切。

她原以為洛霖早早地就喪了命,不成想,他居然還好好地活著。

若她媽媽得知這一消息,應該也能含笑九泉了。

想到戰寒爵極有可能對她媽媽存有誤解,淩墨定了定藏著些許欣喜的眸色,沉聲道:

“我媽媽有寫日記的習慣。她的日記本原本被吳媽藏在了淩宅後院,現已落到了我的手中。你若真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不妨隨我去一趟桃李街。我的行囊已經讓人搬到了桃李街三號。”

“好。”

戰寒爵點了點頭,越看淩墨,越覺得歡喜。

秦北冥見狀,隻好做起了專職司機。

他原想讓淩墨坐他副駕上,不成想白虎卻毫無眼力見兒地擠到了副駕上。

不過,他也不敢有什麼怨言。

隻要戰寒爵對他的敵意能少一點,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去做...

一路上,戰寒爵一直緊攥著淩墨的手,原本冷峻的臉上寫滿了老父親式的關心:

“丫頭,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挺好的。”

淩墨習慣了自己扛下所有事,即便受了諸多的委屈,也不會輕易地向旁人道出。

戰寒爵早有耳聞蘇毓的潑辣,心下亦知淩墨這些年過得艱難。

見她不肯對他說道一二,也不強求,隻滿含歉疚地道:

“對不起啊,這些年來讓你受儘了委屈。我要是知道你的存在,絕對不會不管不顧。我還以為,阿縈不要我了...”

“我媽媽從來沒有變過心,她日記裡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藏著她的愛和思念。”

“是我對不起她...”

戰寒爵如是說著,更加急切地想要看看她的日記,更加急切地想要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當他從淩墨手裡接過日記的那一瞬,手卻抖得厲害,突然間又不敢打開日記本。

他怕日記裡記載著她當年的諸多苦痛,他怕極了她過得不好。

做足了心理建樹後,戰寒爵終於翻開了這本看上去有些年頭,頁麵都有些發黃的日記本。

前幾十頁,記錄的都是一些醫理方麵的常識。

娟秀的字跡上,藏著她青春年少時的純真和懵懂。

戰寒爵癡癡地看著日記本,腦海中又一度浮現出了時縈當年的模樣。

而當他看到時縈不想讓他有後顧之憂,兀自隱瞞下了已經懷上身孕一事,隻覺無比揪心。

臨行前,他甚至都沒有回過頭好好地看一眼她,隻想著早去早回,早日將她娶回家。

誰能想到?

那日一彆,竟是天人相隔的永彆。

往後翻了幾頁,得見時縈的日記裡記載著仇家上門尋仇,一把火燒了他們的愛巢,最後還是淩雲龍不顧安危將她從大火中帶出,戰寒爵更覺這事兒透著一股子詭異。

當年他和時縈私定下終身一事,除卻身邊親信,鮮少有旁人知曉此事,又何來仇家尋仇一說?

對此,戰寒爵困惑不已。

快速地翻閱著之後近兩個月的日記,才知這一切全是淩雲龍的精心策劃。

所謂的仇家尋仇,不過是淩雲龍信口捏造出的謊言。

淩雲龍一把火燒毀他們的愛巢之後,假借保護她為由,先是拋出契約婚姻的由頭,得逞之後卻又擅自違背合約,強暴了她,甚至還長期對她使用冷暴力,將她囚禁在暗無天日的臥房中...

看完了整本日記之後,戰寒爵已然籠罩在了極度的憤怒之中。

他捧在手心都怕摔著的寶貝,憑什麼讓淩雲龍那樣糟踐?

當年,他隻當是時縈也曾喜歡過淩雲龍,這才強忍著沒對淩雲龍下手。

現如今,真相大白,他勢必要親手為時縈討回公道。

淩墨瞅著戰寒爵悵然所失地盯著空白的尾頁,輕聲說道:

“這之後,蘇毓又夥同仁禾醫院的蔣方書,給她注射了過量的舊人哭。如今,蔣方書已嘗到了惡果,一命嗚呼。至於蘇毓,她還懷著身孕,我下不了手。不過,對於重名重利的她來說,身敗名裂和一無所有,絕對比死亡更讓她恐懼。”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