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瘸一拐,躲一邊吃乾糧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大隊的人馬,精神抖擻的朝著目標進發。
將士們此刻,像是充了血,心緒澎湃。
回家……就有房子了。
若是家裡人知道,不知該有多高興。
有人甚至已激動得淚流滿麵。
這一刻,是屬於他們的人生巔峰!
…………
缺德衛已是氣喘籲籲,所有人都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朱厚照還在破口大罵,卻也無奈。
這些家夥,不爭氣啊。
養著這群酒囊飯袋,朱厚照恨不得想殺人。
“報。前方發現……”
“怎麼,發現了什麼?”朱厚照看著斥候。
方繼藩比朱厚照還激動,恨不得直接上去給這該死的斥候一個耳光。
“發現了正德衛的人,還有……無數的屍首……”
“我的天。”朱厚照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道:“讓他們上山,他們果然沒有上山,天哪,我朱厚照要家破人亡,自此要淪落天涯,出海遠赴無名小島,了此殘生了。”
方繼藩的臉色已是一片蒼白。
這是他最害怕的事,他不想去做島主啊,他還想多賣一些房子,造福天下人呢。
果然……是一群熊孩子。
方繼藩恨不得將這些弟子統統都吊起來,每人打一個時辰,絕不會有一個是冤枉的。
方繼藩和朱厚照已飛馬狂奔。
越往前,越是寒心,一地的屍首,那濃重的血腥,讓人作嘔。
這裡,已宛如修羅場。
一些傷兵在此挖坑,似乎想要掩埋同伴的屍首,而重傷的,則有人進行照料。
一見到有人來,他們抬著頭,看到了熟悉的麵孔。
這兩個人的麵孔,可謂是家喻戶曉,就算是化成灰,大家都認得。
一個人,出現在十兩銀子的銀票上,雖然銀票上的那位更英武一些。
另一個,若是穿了羽扇綸巾,幾乎和一兩銀子的銀票一模一樣了。
還能活動的人,紛紛拜下。
朱厚照一臉焦急的厲聲道:“人呢,人都去哪裡了,怎麼隻剩下你們幾個,朱載墨在哪裡,方正卿那狗東西呢?”
方繼藩:“……”
人就是如此。
哪怕再如何嫌棄自己的兒子,可父子是一體的,你罵正卿做啥,你罵他這個,不就是罵我?
那傷兵連忙道:“殿下和小公爺,已帶人往大同去了,說是要斬草除根,斬儘殺絕!”
原來……還活著……
真是幸運啊。
方繼藩忍不住擦了擦額上的汗。
隻是聽到斬草除根四個字後,方繼藩心裡又開始發毛,額頭又冒出了一粒粒晶瑩的汗粒。
朱厚照擰著眉頭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卑下人等,遭遇了代王衛的人馬,他們對我們發起襲擊,殿下和小公爺,帶著咱們……與賊決戰,就在昨日,在這裡,斬殺敵將陳彥,其餘賊子,統統殺了個趕緊,正德衛,也是損失慘重,死傷了上百人,我等受了傷,殿下將我們留在此……”
殺了個乾淨……
朱厚照和方繼藩俱都身體一顫。
二人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朱厚照眯著眼,不太可信的道:“不會有詐吧?”
方繼藩已翻身下馬去,心裡也亂成麻了。
這怎麼可能。
怎麼會如此?
他們……還是一群孩子啊。
朱厚照道:“你們……是如何擊潰了代王衛。”
“就這樣……說殺呀,然後殺過去,誰知曉,代王衛如此不堪一擊……”
“……”
朱厚照看著那傷兵,竭力的在比劃著,他腦子更是有點懵。
其實……殺呀,然後衝過去,這句話的意思,朱厚照是能理解的。
可說他覺得這個狗一樣的傷兵,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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