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打死他(2 / 2)

張信等人看陛下斥責吳彥,心裡樂開了花,紛紛行禮,告辭。

弘治皇帝最後道:“繼藩,你留下來。”

方繼藩自是站著沒走。

等所有人走了個乾淨。

弘治皇帝看了他一眼:“你今日真是來的巧,到了禦前,就有人來告你狀了。”

方繼藩委屈的道:“陛下,兒臣……兒臣儘心竭力,無一日,不是忠心耿耿,為我大明效勞,為陛下分憂,更為皇孫言傳身教。想不到,他們竟如此侮辱兒臣,兒臣……也是有自尊心的哪,就如貞烈女子,受人侮辱,此時,萬念俱灰,懇請陛下……”

弘治皇帝壓壓手,他很懷疑方繼藩是不是貞烈女子,卻還是溫和的道:“少說這些閒話,多說也是無益,你來,所為何事?”

“陛下,太子殿下,前些日子,從兒臣這裡,拿走了許多銀子……”

說到此處,弘治皇帝臉色開始變得高深莫測起來:“此事,朕一點都不知道。”

方繼藩誠懇的道:“兒臣自是知道,陛下並不知情,兒臣也不是討賬的,兒臣的意思是,殿下拿著這些銀子,前去研究蒸汽機,而今,已有了一些成效,兒臣懇請陛下過目。”

說著,將袖裡早就預備好的一份關於蒸汽機船的奏報取出來。

一個宦官下了金鑾,接了奏報,送到弘治皇帝手裡。

弘治皇帝心裡踏實了許多,坐下,打開奏報,細細看起來。

………………

一群翰林,如喪考妣。

這一次,真的傷心了。

陛下的行為,豈不是和昏君無異,翰林乃是清流,清流仗義執言,陛下居然口出如此惡言,還如此挖苦,這……實在是太誅心了啊。

那吳彥,走出午門的時候,更是淚流滿麵,他雙手握拳,努力的咬著唇,不使自己放聲大哭。

自己說錯了什麼。

自己是魏征,是比乾啊。

陛下不能從善如流,這是斷絕言路。

其他翰林,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話語權,開始逐漸的喪失,他們個個垂頭喪氣,猶如鬥敗的公雞。

突然,有人低聲道:“吳公,算了吧……哎……”

吳彥聽了,心腹之間,卻有一股無名之火,騰騰而起,他厲聲道:“算什麼算,算了,我大明就完了啊,蒼天啊,為何陛下會變成這個樣子,陛下尚如此,那麼蒼生而何呢?說要打人,就衝進了兵部,痛打朝廷命官,他方繼藩,若是有人這般毆打他,他就知道痛了!”

聽到方繼藩三字。

後頭徐徐出了午門的一群院士像是炸了鍋。

這是我們師公啊。

張信站出來,厲聲道:“狗東西,你罵誰?”

這不怪張信粗魯,種了十年的地,成日和農戶打交道,也高雅不起來。

翰林們瘋了,尤其是那吳彥,一群人如潮水一般湧上來,朝著張信指指點點,吳彥怒極,今日遭受的,乃是奇恥大辱,他冷笑,森然道:“自是罵齊國公,齊國公就不能罵嗎?難道他是皇上?怎麼,你待如何?齊國公今日雖蒙陛下垂愛,卻需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翌日弱由也,不得其死然。”

這最後一句,最是惡毒,是孔子罵子路的說,意思是說他性情剛強,遲早會不得好死。

眾翰林個個精神一震,紛紛為之叫好,吳公真乃性情中人啊。

院士們沒聽出這不得好死的意思,卻也大抵知道,這定不是什麼好詞兒。

畢竟引經據典,院士們和翰林們相比,實如弱雞。

張信憋著臉,怒視吳彥,他在想辦法,怎麼反駁吳彥。

可就在這時,一群院士之中,突然有人道:“這狗東西欺人太甚,打死他!”

一群本還在搜腸刮肚,想著怎麼反詰的院士們恍然大悟,對呀,打他娘的。

要知道……

院士們都不是善茬。

這農學的院士,成日和農戶打交道。

工學的可是下過作坊的。

至於天文學的,那更是拿著羅盤,行走過江湖。

再有工程學,那就更了不得了,工地上的乾活,俗稱小包工頭。

一群人一下子,像是炸開了。

早就受不了這些家夥了,最重要的是,他們還侮辱自己師公。

一群人握著拳頭,便衝了上去。

人群之中,工學院士王燁從袖裡取出了他隨身攜帶的扳手。

“你…………你們……這……這是要做什麼?”

翰林們一下子炸了。

眼看著那吳彥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其他翰林,一下子懵了,紛紛臉色大變,抱頭鼠竄,跑了個乾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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