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無以倫比的巨艦(1 / 2)

從前,人間渣滓乃是侮辱性的詞彙。

可隨著人間渣滓王不仕號的崛起,據說這個詞,在無數的船員心裡,已成了福氣的象征。

不少海員的家人,甚至在自己家裡,刻了人間渣滓王不仕的木牌,希望借此,來保佑自己揚帆出海的至親。

這七個字,已成了圖騰,成了一種精神,是整個大明臣民們,毅然揚帆出海,與大海搏鬥,與海獸搏鬥,將足跡,遍布天下五洲,不屈不撓的精神。

人們羨慕的看著王不仕。

突然有一種,挨罵也能罵出一個名垂青史出來,這個世界,真特麼的刺激。

……

現在,所有人腦海裡,又升騰起了一個新的念頭。

這玩意,它如此巨大,難道……真的不會沉嗎?

看著……不太靠譜的樣子。

尤其是一個大煙囪,矗立在船上,看著很眨眼哪。

人們此起彼伏的抬起望遠鏡。

而此時,大量精挑細選的水手和船員們,已經乘坐著舢板,朝著巨艦而去。

他們劃槳,在海麵上,蕩出一個個水紋。

朱厚照興奮的眼裡放光,主動請纓道:“父皇,兒臣也要登艦了。”

弘治皇帝麵一沉。

這家夥……又想鬨事。

朱厚照卻是一臉苦巴巴的樣子:“請父皇放心,這附近,早已預備好了搜救船,兒臣前些日子,特地的學了遊泳,現在,已不在話下了。再者說了,這蒸汽船,是兒臣數年的心血啊,為了造這一艘船,兒臣每日都在搜腸刮肚,沒吃過一頓好飯,睡過一次好覺。父皇,沒有危險的,兒臣無論如何,也要在這船上……”

弘治皇帝沉吟著,默然無語。

方繼藩也道:“陛下,兒臣也想登船。”

“為何?”見方繼藩難得開了口,從前的方繼藩,那可是嘰嘰喳喳,可近幾日,卻都是沉默寡言,因而,弘治皇帝見他說話,反而心裡輕鬆了少許。

方繼藩道:“這艦,是兒臣撥付了近千萬兩銀子建的,兒臣也想登艦,想看看,這大海裡,是什麼樣子。”

弘治皇帝皺眉。

他能理解方繼藩的心情,他的父親,就客死異鄉,死在了萬裡之外。

為人子者,或許隻是想登上艦船,祭奠追思一番。

雖然這小子,表麵的很堅強,可是弘治卻知,這家夥,定是心急如焚的。

弘治皇帝歎了口氣:這麼大的船,沉起來,也需要一些時間吧。”

朱厚照一聽沉字就頭痛的很。

弘治皇帝眯著眼,迎著海風:“這艦船,是朕的兒子和女婿所建,朕怎麼能信不過他們呢。來人,朕也登船。”

“陛下……”一旁的蕭敬嚇尿了,他不想做小白鼠啊,陛下若是登船,自己豈不是也跟上去。

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陛下千金之子,豈可以身試險。

蕭敬忙道:“陛下,隻怕百官們得知,定又要……”

他不敢說自己想要勸阻陛下,索性,將百官拉出來。

弘治皇帝冷著臉:“誰要勸阻,那就跟朕一道登艦勸阻吧,朕做什麼,都是錯的,可若是合了他們的心意,那麼九五之尊,不過是在宮中的一個布偶而已,不登艦船,朕豈知軍民之苦,朕乃真龍,豈有海水淹了真龍的道理。”

居然很有道理的樣子。

雖然封建迷信要不得。

可在這個時代,哪怕是不信鬼神之人,也多多少少,喜歡各種美好的寓意。

弘治皇帝一聲令下,朱厚照卻興衝衝的,讓人預備好了舢板,弘治皇帝先登船,朱厚照和方繼藩以及蕭敬還有幾個親衛也紛紛上去。

弘治皇帝坐在舢板的正中,一副瀟灑之狀。

方繼藩坐在舢板的首位,摳著鼻子,看著遠處的海天一線,仿佛一眼,可以洞穿到太平洋的彼岸。

朱厚照頓時齜牙咧嘴,一麵取了漿,指揮著蕭敬等人,撲哧撲哧的劃動著船匠,唧唧哼哼的樣子,很是不滿。

人家一個舢板,十幾個人合力劃船,這叫齊心協力。

這倒好了,怎麼到了自己這兒,劃著劃著,這舢板沒見什麼動靜呀。

這不隻是蕭敬這狗東西在劃水,這舢板上,還有兩個隻負責載重,卻是來吃乾飯的。

不得已,朱厚照脫了身上的蟒袍,露出他結實的肱二頭肌,嗷嗷叫著,掄起船槳拚命的劃動。

另一邊……觀禮台上,百官們正嘖嘖稱其,說著各種的閒話。

不得不說,士大夫們,還是很清閒彆致的,在此坐一坐,吹吹風,拿著望遠鏡看看景,之乎者也,評價一番好壞,這一日,也就過去了。

可此時,有人突然道:“陛下……陛下呢,陛下去了何處。”

所有人打起精神,紛紛拿起望遠鏡搜尋。

突然,有人哀嚎:“陛下……他上了舢板,朝著巨艦去了。”

一下子,愉快的心情,煙消雲散,所有人都懵了。

陛下……這又是要鬨哪一般啊。

怎麼瞧著,太子殿下和姓方的,越來越像人販子了,現在是拐著陛下,上天入海,為所欲為!

可現在……那舢板已是遠去,隔著海水,大家隻有跺腳和痛罵的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