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於寓言是什麼,那是廟堂諸公們去詮釋的事。
他火速的穩住了人心,讓人疏導了人群,而後親自修書,命人快馬送出去。
………………
“少爺,少爺……”
未見人,先聽到聲音,王金元連滾帶爬的尋了來。
看著王金元一臉哭喪的樣子,方繼藩便想揍他,感覺一天的好心情都被這聲音糟蹋了。
方繼藩冷聲道:“何事?”
“出事了,出大事兒了。”王金元激動的捂著自己的心口,一副心痛的樣子道:“少爺,交易所那兒,諸多上市的商行,價格都跌了。“
方繼藩倒也給嚇了一跳,臉上多了幾分慎重:”為啥呀?”
這顯然,是出乎方繼藩意料之外的事,老方家在證券交易所裡涉及到的利益太大了。
而且宮裡的內帑,也大多丟在交易所裡,任何一點異常的波動,可都不是鬨著玩的,這可能是數百數千萬兩紋銀的蒸發。
王金元哭喪著臉道:“自打李朝文和王佐辯論之後,許多人都說李朝文乃是受了少爺的指使,欺君罔上,現在李真人成了京裡的笑柄,關於他被王佐各種詰問的故事,到處都在傳,人們都說他是理屈詞窮,大逆不道。而這事兒,又關係到了少爺,少爺……”
好吧,方繼藩覺得自己的心情是苦笑不得的。
也不知,這到底是自己的不幸還是幸運。
證券交易中心,竟隻因為自己個人的原因,就可發生暴跌。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
所謂的股價,無非就是人們對於未來市場的信心而已。
支撐信心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市場需求的擴大,比如新市場的開拓,比如新的技術,帶來的革新;總而言之,一切對於市場利好的可能,都是信心。
方繼藩……也是一樣的道理。
在不少的商賈們看來,方繼藩就是朝廷對於商賈態度的晴雨表。
姓方的若是有一天完蛋了,可能整個新政也就完蛋了,又或者會被後來者改的麵目全非,這會令市場出現許多的不確定性,自然而然,這股價也就非要暴跌不可了。
方繼藩一臉無語的樣子:“不至於吧,本少爺倒是覺得李朝文那狗東西說的很好啊,黃河清,聖人出;還有紫薇星氣衝文曲……”
王金元便木木的看著方繼藩,不作聲。
他也無語了……
顯然,他對於方繼藩的片麵認知,不太認同。
方繼藩看著王金元抑鬱的樣子,歎了口氣。
這一屆的軍民百姓們不行啊,居然這麼有科學素養,靠著這些,已經騙不到他們了。
方繼藩心裡不禁欣慰。
緩了半響,王金元終於道:“少爺,咱們是不是趕緊的拋一點股票出去啊,西山手裡的股票太多了,都捏在這裡,若是任這麼跌下去,那……”
方繼藩給他氣樂了:“誰說要拋,給我買,人家拋多少,咱們買多少,我不信這個邪。”
王金元不可思議的看著方繼藩,卻是給方繼藩的決定嚇著了。
少爺這是在賭氣嗎?
這可是真金白銀啊,可不是賭氣的事兒。
隻是……深知方繼藩脾性的王金元,是不敢相勸的。
過了片刻,朱厚照也尋了來。
“老方,我完了……”
他眨眨眼,眼裡一片水光,看起來像是快要掉下淚水,一臉痛苦的表情。
方繼藩見他落魄的樣子,倒是耐著性子道:“殿下,怎麼了?”
朱厚照道:“西山藥業,本是氣勢如虹,暴漲了十倍,本宮覺得手裡的這點股票不夠,便尋了數十個泰山,請他們掏銀子……”
“買了很多?”
朱厚照點頭。
“跌的也很狠吧。”
朱厚照又點頭。
越是這樣暴漲的股票,也最是脆弱,一旦有什麼風吃草動,都可能引發暴跌。
方繼藩拍拍朱厚照的肩,聲音溫和的道:“殿下啊,要記住這個教訓,不過……殿下放心,很快就會漲回來的,殿下的新藥生產,進行的如何了?”
研發是一回事,如何將這研發的成果轉化為大規模生產,才是最緊要的事。
若是不能大規模的生產,而隻局限於研究所裡隔三岔五的培養出那麼點藥來,是沒有多大意義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