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藩心裡忍不住感慨,太子殿下,居然還知道這是自己的兒子啊。
方繼藩立即道:“如此,便算是一言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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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朱載墨便已至了西山,前來拜見,他本就將方繼藩當作自己的恩師,何況方繼藩還是自己的姑父。
乖乖的和方繼藩見了禮,朱載墨露出很期待的樣子。
他很佩服這個師父,覺得方繼藩是個有大學問的人。
因而,得知了消息之後,朱載墨滿心雀躍,滿懷著期待而來。
這些時日,朱載墨長大了不少,也壯實了,個頭雖隻到了方繼藩的肩頭,卻也有了幾分成人的模樣。
方繼藩看著朱載墨小大人的樣子,眼裡透著溫和,笑吟吟的道:“皇孫來的正好,為師正在為教授你大學問也很是頭疼呢,思來想去,決心教授你大本事。”
“啊……”朱載墨終於露出了一點少年人該有的歡喜表情,麵上帶笑,期待不已。
方繼藩繼續道:“因而,為師特意請了一個助教,這個人,可是一個有大本事的人啊,你暫先跟你學一些日子,學了三五成,為師再教你。”
朱載墨彬彬有禮的作揖,鄭重其事的道:“連恩師都如此看重此人,此人定是一個高士,卻不知,此人是誰?”
方繼藩意味深長的看了朱載墨一眼,才道:“你爹!”
朱載墨的臉,漸漸的凝固了,瞳孔在微微的收縮,他僵直的站在原地,竟是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
朱載墨被送到了一個作坊。
這是一個小作坊,非常的簡陋。
隻兩個爐子,一個窯口,以及十數個匠人。
此時,朱厚照正叉著手,上下打量著朱載墨,眼裡有一點嫌棄,道:“看看你細皮嫩肉的樣子,哪裡像我的兒子?今日先教你第一堂課,這作坊,你彆看小,可它生產的蒸汽機車的某個構件,卻是至關重要,沒有這個構件,這蒸汽機車便算是廢了,你先來這兒,學學怎麼打煉鋼鐵,曉得怎麼製摸,來,為父給你做一個示範,你看仔細了,可彆失神,到時學不明白,為父抽你。”
朱載墨進了這裡,便覺得自己置身於火爐一般,看著這工棚裡呼呼的冒著的蒸汽,仿佛要讓自己窒息似的。
雖是身份高貴,可這些,他能習慣。
他畢竟是吃過苦的。
何況,和這些比起來,他更震驚的是,自己那已經脫去了外衫,露出了古銅色的大膀子的親爹,已拿起了錘子。
哐當……哐當……哐當……
作坊裡,很快響起了如交響曲一般的和諧聲音。
人們沉浸在愉快的勞作之中。
幸福的滋味,飄的老遠,都能聞到。
…………
這幾日,方繼藩總是心神不寧。
很快,他就找到了原因。
朱秀榮要臨盆了。
公主殿下本是入住進了宮裡,此後因為弘治皇帝生了病,因而才命人送了回來。
預產在即,整個方家上下,都沉浸在喜悅之中。
那楊管事,更是高興的很。
方家數代,都是單傳,唯獨到了少爺這一輩,終於……要開枝散葉了。這是祖宗有德,定是少爺燒了高香,做了許多的好事啊。
不過麵對女主人生產在即,這緊張就少不得的,一下子,整個方家都已亂作了一團。
人聲嘈雜,穩婆和醫學院的人,統統都來了,便連禦醫院的太醫,也都匆匆的趕了來。
梁如瑩奉旨,親自帶了女醫們,枕戈以待。
方繼藩心裡既是緊張,又頗有幾分興奮。
傻子都知道,風險是要分散的,方繼藩怎麼會不知。
多子多福,方繼藩並不提倡這樣的封建思想。生這麼多孩子做什麼,管生不管養嗎?
可是我們老方家不一樣,我們老方家,是真的有皇位,啊不,有爵位要繼承的人家啊,跟其他人,當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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