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藩勾著冷笑道:“上西天!”
…………
江言設宴。
京裡來了不少人。
這位欽差現在可是乾的有聲有色,一聲令下,數不清的錢款開始退回,隻怕用不了多久,大家的銀子便可物歸原主了。
江禦史,是大家的大恩人啊。
事情辦得很順利,尤其是抓了幾個撞到了槍口上來的刁民之後,一切就都順利起來。
看著這成績,江言的好心情不言而喻,他心裡知道,此事已經水到渠成。
這一趟差事,真是賺了。
不但趁此機會露了臉,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且也趁此機會,不知多少人受了他的恩惠。
看著這些前來巴結的人,一個個見了他都是喜笑顏開,江言的心裡……舒坦。
“江兄此次,實是雷厲風行,佩服,佩服。”
“不錯……往後隻怕陛下……”
在眾人的吹捧之中,江言帶著微笑,保持著幾分清醒,看著高朋滿座,他一桌桌的敬酒。
此次宴會,是自己兒子的主意,借著這一次辦下來的欽差,得來的好人緣,好好的鞏固一下與諸官的關係,將來便可相互提攜。
江言覺得很有道理,沒有自己,他們的銀子,能回來嗎?
酒過三巡,他已喝得有些微醉了,心情卻是越加舒坦。
突然……管事心急火燎的衝了進來,喘著氣道:“老爺,老爺,齊國公,齊國公到了。”
江言一愣,眨了眨有點迷醉的眼眸,他記得沒有請齊國公啊,這齊國公怎麼臉皮這麼厚,居然不請自來了。
卻聽管事焦急的繼續道:“帶來了許多人,足足有數百人,將咱們宅子圍了,圍住了。”
江言終於酒醒了幾分,眉頭下意識的擰了起來。
“大膽!”酒席上,已有人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道:“天子腳下,沒有請示,居然私自調動兵馬,吾乃兵部主事,下值之前,沒見過有這樣的調令,他這是想要做什麼,想要造反不成?”
眾人紛紛道;“不必怕,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莫說江公仍是欽差,這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他能做什麼,又敢做什麼?”
見了這堂中眾人。
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且個個都是朝廷命官。
江言心裡定了定。
不錯,自己乃是欽差,何懼之有?
何況,這裡人多,怕個什麼。
他微微一笑,捋須落落大方的道:“齊國公乃是年輕人,年輕人難免氣盛嘛,老夫前去迎客。”
說著,率先出去,到了中門,便見方繼藩領著人就在外頭。
這一看,好家夥,連吏部尚書歐陽誌竟也來了,除此之外,竟還有不少的翰林和禦史,科學院的院士,竟也來了七八個。
方繼藩坐在馬上,見正主兒終於來了,便翻身下馬。
江言帶著矜持的笑容上前,叉手道:“見過齊國公,齊國公來此,實是蓬蓽生輝啊。”
方繼藩沒理他,回頭便吩咐道:“將東西搬進去。”
“搬……搬什麼?”江言臉略略一僵,詫異道。
卻見方繼藩身後,有人抬出了一個大箱子。
江言心裡明白了,立即道:“送禮?哎呀,齊國公太客氣,太客氣了。”
方繼藩沒理他,當先進了府邸,身後呼啦啦的人跟進去。
對於方繼藩的不客氣,江言一頭霧水,阻攔不是,不攔又不是。
方繼藩邊走邊指揮道:“將箱子裝在那裡,那地方好,噢,引爆器準備好了嗎?”
引爆……
聽到這兩個字,江言頓時就給嚇得麵如土色:“齊國公,啥,這啥意思?”
眾人自是十分聽從方繼藩的,七手八腳的將箱子擱好。
接著,開始有人布線。
這些徒子徒孫們,似乎對這樣的事,十分熟稔。
江言在後頭追上來,焦急的道:“你們要做什麼,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這是我家,是我家……齊國公,有話好好說。”
方繼藩回頭冷冷的道:“你看我是個講道理的人嗎?”
江言一愣,竟是答不上來。”
“你看,你猶豫了這麼久,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自己,你自己也認為,我方繼藩不是講道理的人,誰要和你好好說話。線布好了沒有,你們這群狗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平時我怎麼教你們的……”
江言嚇著了,不知道這箱子裡裝著的是什麼。
見方繼藩絲毫不理會他,於是便又轉向歐陽誌:“歐陽部堂,你是講道理的人,齊國公如此,這是要做什麼?你難道不該說點什麼?”
歐陽誌抬頭看天。
這時許多的賓客,紛紛聞訊而出,大家噴吐著酒氣,一頭霧水。
江言見狀,不禁惱怒,正色道:“此乃私宅,爾等在此造次,難道不怕王法嗎?”
方繼藩終於對他產生了興趣,轉過身來,看著這一身正氣的江言。
接著,方繼藩昂首,比他更凶:“我方繼藩就是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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