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傳播得很快。
鎮國公親自賣鋪子了。
不過……似乎商賈們對這些鋪子不甚滿意,想來……前景堪憂。
這銀子,又不是大風刮來的,大家都不傻呢。
怎麼可能憑那方繼藩三言兩語,便掏出大把銀子來。
眾人都搖頭,這時候才明白了方繼藩的如意盤算!
用低廉的宅邸,來吸引大量的人口,再用大量人口,營建鋪麵,吸引人來購鋪。
可惜,鎮國公獅子大開口,商賈們怨聲載道。
劉寬等人可謂是恨得牙癢癢的!
若當真鋪子能賣出去,這西山新城,便又要大賺一筆了。
如此一來,宅邸越是低廉,對他們而言,未必沒有利益。
可是自己三十多兩銀子買來的宅邸怎麼辦?
火燒眉毛了啊。
劉寬與人一合計,最後得出結論。
這方繼藩是在拆東牆補西牆,可不能讓方繼藩這狗東西將鋪子賣出去。可是……
方繼藩畢竟是鎮國公,指不定他強迫商賈們購買的,要知道,方繼藩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啊。
既如此……
那麼……這幾日,自己等人可要盯緊了,切切不可讓方繼藩強迫商賈,隻要這方繼藩稍有異動,便死死的彈劾他,就算和他拚了,也定要代表商賈,討還公道。
如此一來,到了第二天,劉寬便起了個大早,他向都察院告了病,此後便急匆匆的坐了馬車,往西山新城!
他得守在那,揭發鎮國公。
可一到西山新城。
得意洋洋的劉寬腳剛剛落地,便被眼前的場麵嚇得驚呆了。
人山人海啊!
都是聞訊而來的商賈。
此時晨曦初落,天上剛剛翻起魚肚白。
卻是一盞盞燈籠提了起來。
前頭小廝們照路,後頭商賈尾隨。
他們都顯得很焦慮。
等到了地方,發現許多人來的更早,心裡便更焦慮了。
有時,若是有熟識的人碰見,免不得個個咬牙切齒:“老劉,你不是說不值當的嗎?你來做什麼?”
“吳賢弟昨兒不也說這鋪子無利可圖的嗎,卻為何今兒來的這樣早?”
“呀,你彆擠,彆擠,要有規矩。”
“方才我小解,此處該是我站的地方,到底是誰沒有規矩。”
劉寬打了個冷顫,看著這洶湧的人群,竟覺得腦子嗡嗡的響。
這群該死的狗東西啊。
個個和那方繼藩一般,都是言而無信之徒,昨兒沒一個說真話的。
這時,聽到鑼聲一響,似乎是隊伍的儘頭,已有西山新城的人開售鋪麵了。
於是……人群開始混亂起來。
劉寬還沒站穩,便被人猛地推擠到了一邊。
他打了個趔趄,剛要開口,誰曉得,卻擋住了另一人的去路。
此人惡狠狠的道:“有沒有規矩,擋著道了,你不買鋪子,老夫還要買呢,走開,走開!”
劉寬瞪大眼睛,覺得渾身手腳冰涼,他氣的咬牙切齒:“你……你……你……”
可他這你……你……你的功夫,卻令幾個商賈遠遠落後,他們看著前頭洶湧的人潮,心裡生出了絕望,今日……肯定是搶不到了。
事實上,對於這裡的鋪子,他們早就連夜算計過。
起初肯定沒有多少利潤的!
可未來整個西山新城真有數十萬甚至上百萬人呢?
如此龐大的人口,隻在這方圓二三十裡的地方,這樣的鋪子,就是現在盈利不大,可是可以傳給子孫,讓子子孫孫都受益無窮的啊。
所以昨日大家雖罵的厲害。
可若不是因為真的想買,誰吃飽了撐著,鬥膽在鎮國公的麵前挑刺?
還不就是想買嗎?
可哪裡想到……自己還是大意了,見這麼多人搖頭,還以為彆人當真不買,可哪裡想到,自己隻來遲一步,此刻……隻有望洋興歎的份。
劉寬不但擋道,竟還喋喋不休:“全無禮法,諸位……諸位……切切不可。”
“砰!”憤怒的人已是氣極,那裡還有淡定的心態,看著這喋喋不休的罪魁禍首,有人惡從膽邊生,一拳直砸劉寬麵門,口裡氣呼呼的罵著:“狗東西,號什麼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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