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如此一意孤行,甚至不經與大臣們討論,看來,這是鐵了心了。
蕭敬心裡想,如此一來,自己便要遭罪了,一麵要在宮中預備,一麵要派人前去天津衛接洽,還需和禦馬監這兒,調動勇士營以及上四衛的兵馬,不隻如此,十二監裡,還有宮中各局各司,怎麼個安排,都要做到萬無一失,任何一個紕漏,都可能引發不可測的結果。
他麵帶著微笑,微笑背後,帶著幾分憂慮,卻還是親自搬了個錦墩,請歐陽誌坐下。
歐陽誌哭聲漸漸停了,卻還在抽泣,方才似乎是真正到了傷心處,傷心過後,卻是滿心的欣慰,師弟……終於回來了,他目光略顯呆滯,渾渾噩噩。
而弘治皇帝心裡卻是感慨萬千,方繼藩的門生,怎麼就個個至忠、至孝、至情、至孝呢。
太子若有他們半分,也算是知足了。
看看這歐陽誌……真的很想尋個機會,狠狠鞭撻一番,方解這恨鐵不成鋼之憾。
…………………………
朱厚照在方家後園。
他趴在地上,一隻眼張著,另一隻眼死死的閉住,手裡抓著玻璃球,瞄準,屁股撅著,讓站在身後的方繼藩,恨不得想從後麵踹他一腳。
“殿下,趕緊,快射啊。”
“且慢!本宮且先緩緩神,但求一擊必中。”他拇指摳著玻璃球,依舊還在蓄力,不急著彈出玻璃珠,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遠處的一顆玻璃球,呼吸,呼吸,呼吸……
“趕緊,再不彈,那就不來了。”方繼藩忍不住吐槽。
朱厚照齜牙:“來了,來了,你耍賴,豈有這樣催人的。”說著,手中的玻璃珠彈射出去,在地上滾動,卻與另一顆玻璃珠錯身而過。
朱厚照忍不住氣的雙手捶地:“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方繼藩樂了:“該我了,該我了,記著啊,殿下,三百兩銀子。”
朱厚照站起來,拍拍地上的灰塵,抬腿便是給一旁吃瓜的劉瑾一腳:“吃吃吃,就知道吃。”
劉瑾不敢咀嚼了,錯愕的看著朱厚照,手裡還握著一塊咬的稀爛的瓜皮,他沒有解釋,垂著頭,趁朱厚照不注意,輕輕的嚼嚼口裡的瓜肉,舍不得咽下去。
啪!
方繼藩有如神助,手中玻璃珠,直中朱厚照的玻璃珠,他樂了,朝遠處的鄧健道:“記賬,再加三百兩。”
朱厚照歎口氣:“不來了,沒意思,總是本宮輸,本宮甚至懷疑你在做局,專門坑本宮的銀子。”
“沒有的事。”方繼藩板起臉,認真的道:“殿下不要亂說,臣豈是這樣的人,臣做這樣喪儘天良的事,臣的五個門生,便都……”
“算了。”朱厚照一揮手:“朱小榮呢,小榮哪兒去了,有日子不曾見她了啊。”
正說著,卻有人飛快來:“殿下,新建伯,宮裡四處在尋人,要急瘋了,請殿下和新建伯趕緊入宮。”
“又是什麼事?”
來人是方家的門子,他急匆匆的道:“說是人間渣滓王不仕號回航,徐經徐編修……回來了!”
朱厚照兩眼放光,咧嘴笑了,他激動的道:“他……他竟真回來了?他還活著?”
方繼藩身軀一震。
徐經竟……竟還活著……
他沒有死呀……
可是……這兩年他去乾啥了?
方繼藩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了這個可憐的門生,他的內心,是自責的,早知如此,當初,真不該讓他下海啊。
擦……
真回來了。
方繼藩轉身,便朝自己的書齋裡跑。
“老方,你做什麼去?”
“畫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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