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太子……”弘治皇帝紅光滿麵地的:“太子這個家夥,他的鎮國府,也算是令人刮目相看了。這小子,還是頗有幾分能耐的。方繼藩……也很好……真是令朕長長的鬆了口氣啊。”
弘治皇帝此時的心情是澎湃的,他來回踱步著繼續道:“大明要的就是這樣的人,要的就是那些鎮國府備倭衛那些忠勇的水兵,方繼藩說的不錯,一丁點也沒有錯,這些人俱都是忠肝義膽啊,據說他們還是赤民?朝廷待赤民如土雞瓦狗,可他們……為朝廷儘忠,如此儘心竭力,實在是……令人慚愧。”
劉健等人也都麵紅耳赤起來。
是啊,多少世受國恩之人,個個隻想著要好處,有幾個真正肯儘忠職守的。
反觀這些窮困的百姓,被備倭衛招募起來,卻是忠勇至此,令人難以想象。
百姓們……太憨厚了啊。
此時,劉健道:“陛下,是否召太子和方繼藩……”
弘治皇帝擺擺手道:“朕慚愧得很,不該召他們,他們現在……可在西山?”
蕭敬在旁躬身道:“陛下,太子和新建伯確實是在西山。”
弘治皇帝抬眸,深吸一口氣:“擺駕,去西山,他們現在是諸葛亮,是臥龍,朕需三顧才可。”
劉健三人莞爾。
“便衣吧,不要弄什麼大動靜。”弘治皇帝補上了一句。
蕭敬連忙道:“奴婢遵旨。”
弘治皇帝眼裡掠過了一絲精光。
他忍不住重新看了一眼奏疏,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一群招募才半年不到的水兵,怎麼就恐怖到如此地步呢?
還有那胡開山,據聞此前還是個山賊,如今為鎮國府效力,真是忠勇啊。
當然,還有唐寅這一個書生,怎麼就被方繼藩調教之後,突然就成了獨當一麵的乾才了。
他心裡實在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要立馬見一見太子和方繼藩的衝動越來越強烈。
………………
此時,在西山明倫堂裡,因幾個師傅都需在翰林當值,唯一的兩個大閒人,隻有朱厚照和方繼藩。
朱厚照親自登台,給生員們授課。
方繼藩則抱著方小藩坐在角落裡。
他也不想抱著一個拖油瓶啊。
可誰知這方小藩賴定了他,睡醒時見不著方繼藩,便大哭,她的嗓門顯然是有練過的,宛如鬥神級彆的強者,嗷嗷叫。
可一見方繼藩,便安份了,眼睛盯著方繼藩便樂。
方繼藩每次都有揍她的衝動,可看著她的小臉蛋,心又軟了,哎……她和自己一樣,都是孩子啊。
於是捧著方小藩,如遊魂一般,到處行走,小香香為了照顧,也不得不帶著孩子的尿布、奶瓶還有**跟著。
方繼藩坐在角落裡,將奶瓶往方小藩的嘴裡塞。
方小藩雙手努力的抓著奶瓶,生怕奶瓶跑了似的,為了用上勁,她的腳還需努力的蹬一蹬,仿佛隻有如此,才可借力。
她貪婪的吸著奶嘴。
這奶瓶,是方繼藩趕製的,玻璃作瓶子,奶嘴的材料是最麻煩的,因為沒有橡膠,方繼藩便隻好用鯨皮替代,將這鯨皮衝刷乾淨,晾曬之後,再裡三層外三層的蒙在瓶口,用針紮一個小口子,也就勉強給方小藩用了。
方小藩而今乃是萬眾矚目的對象,無數的生員們一見這位師姨,一個個敬若神明,又忍不住想要要親近,方繼藩抱著方小藩,一臉神聖,嚇得生員們不敢造次。
春闈將近了,舉人們都在努力作八股,他們作了一篇又一篇,幾乎要吐了,幾乎每日一篇,且出的題目,可謂千奇百怪,甚至是每一篇文,寫的不好,還需重做。
這麼折騰下來,便連劉傑也吃不消了。
好在朱厚照來了,太子殿下親自授課,所講的,卻非八股,這令一團漿糊的生員們,倒是有了緩一口氣的機會。
朱厚照樂於來此上課,他要給生員們講授的,卻是治民之法。
你們都是讀書人,怎麼樣治民呢?
其實……按理而言,朱厚照自己不過是半桶子水,連四書五經都背不熟的人,竟也敢奢談治民,實是可笑。
不過他是太子,他最大,他愛說啥就說啥。
方繼藩見方小藩吃飽喝足,睡了,便將方小藩轉交給小香香,小香香會意,忙抱著方小藩退出去。
明倫堂裡恢複了安靜。
朱厚照拋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何為治民,民為何物?”
說起來,朱厚照還真有幾分樣子,他是做足了功課來的。
方繼藩其實也慫恿著朱厚照來講課,因為他發現,若是讓朱厚照去學習知識,依著朱厚照的性格,十有八九朱厚照是要躲懶的。
可方繼藩卻說,殿下身為書院院長,豈可不為生員們授授課。
朱厚照便來興致了,立馬打起了精神,這些日子,可謂廢寢忘食的讀書,有不懂的地方,便拚命請教方繼藩和王守仁,他是決不允許自己讓生員們笑話的,於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讀書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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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寫腦子一團漿糊,哎,失策,去睡了,以後不熬夜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