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藩呢。”
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歐陽誌和劉文善的耳畔響起。
歐陽誌和劉文善二人抬眸,卻見弘治皇帝一身便服,疾步自門洞中出來,身後是蕭敬諸人。
“恩師……恩師……已出發了。”
弘治皇帝抬眸,眺望著官道的儘頭,卻是歎了口氣,道:“他是個好孩子啊。歐陽卿家……”
弘治皇帝看了一眼哭成了淚人的歐陽誌和劉文善。
弘治皇帝終於明白,自己為何對歐陽誌這般喜愛有加了,對君王忠臣,可以為了保護君王,而奮不顧身。對自己的恩師,孝順有加,這樣的人,真是士人的典範。
弘治皇帝幽幽歎了口氣,眼角,竟也落了淚來:“朕沒有送自己的女婿。也不曾送自己的兒子。朕的兒子……雖偶有些不像話,可繼藩說的對,太子,並沒有辱沒大明太子的尊位。但願……他們都能平安回來,否則……”
弘治皇帝搖搖頭,一聲歎息。
………………
“敵人……敵人……”
隊伍最前的劉瑾,舉著望遠鏡,他駐馬在山丘上,激動的手舞足蹈:“殿下,前方五裡,有韃靼人,足有數百人。”
深入大漠的第三日。
終於。
有人了。
朱厚照這一番出動,為了以示自己公正無私,將自己的伴伴劉瑾,編入了先鋒隊,可憐劉瑾一個宦官,不得不打馬在前,不過……他什麼大風大浪,不曾見識過,不就是衝在最前嗎?咱七歲的時候,就曾被人割了一刀,截去了身體的一樣東西;在錦州,跋涉數千裡;在鄱陽湖,被水賊們三天兩頭的按在地上揍,可現在,不還活著嗎?這算個啥?
一聽到有韃靼人,還有數百人。
朱厚照頓時打起了精神,他大叫一聲:“都隨本總兵來!”
朱厚照所帶來的,統統都是驍騎營中的精銳,又或者是西山諸生之中,騎射功夫最出類拔萃之人。
這一路,朱厚照與他們同吃同住,讓原本不安的騎士們,突然有了一種親近感。
原來……太子殿下也要吃喝拉撒的啊,他尿尿還尿的大家遠。原來他身上,長了虱子,也會一邊跟人喝酒,一麵手塞進衣甲裡,用手捏出一隻虱子,然後啪嘰一下,將這虱子捏爆,似乎他也很享受,這種清脆的聲音。
朱厚照一點都不害怕,他不怕,大家的心,也就定了。
能跟著太子殿下一道出大漠,還有什麼說的,就算是死,至少還可以吹噓,老子是和大明太子殿下一樣,死在這裡的。
朱厚照迅速的吃了幾塊肉乾,喝了水,翻身上馬,激動的兩眼放光:“張元錫,你的腿腳不好,彆胡亂衝,跟著為師。”
張元錫迅速點頭。
另一旁,朝鮮國王李懌取出了弓箭。
他雖負責瞭望之職,不過,馬上騎射作戰,似乎他這瞭望手,似乎沒了多少用處。
好在跟著張元錫,李懌的射箭功夫也不錯,朝鮮國之人有眼睛的天賦,射箭倒是一把好手。
作戰的方式,朱厚照早已一遍遍的在沿途上,交代過,這些熟悉了騎射的將士們,沒有什麼疑慮,又見太子殿下躍躍欲試,也都激動起來。
“劉瑾,狗娘養的東西,來,你到本宮的側翼來,到時,你若是不衝在前,本宮軍法處置了你!”
“來了。”劉瑾騎著他的大馬駒撲哧撲哧的下了山丘,往嘴裡丟了一塊肉乾,他不會射箭,便拔出太子殿下賜他的戰刀,一張麻子臉,倒也挺唬人,他舉刀大呼一聲:“弟兄們哪,太子殿下帶咱們殺韃子了,太子殿下是咱看著長大的,他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千歲!”刀劍如林,刺破碧色的天空。
噠噠噠……噠噠噠……戰馬奔騰,徑直朝著正前方向奔騰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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