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不容人質疑。
這就是大夫的牛逼之處,有本事你打我啊,你來打啊,管你他娘的是什麼皇帝、國公,你總要治病對吧,要不要命了?你們的命,都捏在我的手裡。
蘇月大手一揮,立即幾個士兵抬著擔架,便將張懋送走。
蘇月朝方繼藩深深行了個禮,便激動的不得了,往大同去了。
醫學院,這是掉進了米缸裡去了啊。
一千多個傷員,還有數不儘的韃靼人屍首,這些……都是生員們眼裡,最寶貴的財富,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裡,無數可供他們隨意練手的小白鼠們,甭管他是死的還是活的,都將為西山醫學院的生員們,提供最寶貴的經驗。
蘇月現在很忙,他甚至覺得,他也該操刀,做手術了,平時不敢做的手術,現在他都敢做,甚至是不少學徒,從前連環切都沒有嘗試過的,隻怕在這麼多傷者的情況之下,都要硬著頭皮上手術台,管他呢,先切了再說,練不了技術,總還能練膽不是?
方繼藩看著被抬著往大同去的傷兵,忍不住歎了口氣,他是個有良心的人,自然……會為他們惋惜。
…………
“殺!”
快馬奔馳。
一個韃靼人的部族在被望遠鏡探查之後,隨即朱厚照等騎兵,便埋伏了起來,等到天色昏暗,隨即毫不猶豫,發起了攻擊。
因為戰事,大量的青壯都延達汗征召了去,部族之中,多是老弱病殘,雖也有一些青壯,可他們意識到不對,想要上馬迎敵時,一枚枚羽箭已至,一箭直接刺破了喉嚨,人便栽倒在地。
緊接著,如洪峰一般的騎隊,瞬間席卷韃靼人的聚居點,一通砍殺,所有妄圖反抗之人,統統殺了個乾淨。
這一切,都乾脆利落,一盞茶功夫,大局已定。
騎兵們越來越嫻熟,而朱厚照更加是如魚得水,起初突襲幾個部落的時候,計劃還不夠縝密,將士們配合還有一些生疏,可連續攻破了六個部族,一下子,他經驗開始變得豐富起來。
簡直就是小兒科啊,不夠自己塞牙縫的。
什麼時候才能遭遇萬人規模的大部族,殺個痛快。
韃靼人的老弱婦孺們,個個戰戰兢兢,早已被騎兵們控製起來。
那些韃靼的老人們,驚恐的看著這些漢軍,這些老人,曾曆經過無數次南下打草穀的戰爭,可是……他們卻從來不曾見過,有漢軍,深入到大漠如此之遠,竟是抵達了這裡。
他們眼裡,驚慌而不安,許多婦孺,更是發出各種刺耳的呼聲。
朱厚照嘴裡叼著一根草稈子,身後跟著劉瑾,劉瑾吃著肉乾,麵上沒什麼表情。
一開始,劉瑾也會有些害怕,可後來,不怕了。怕啥,韃靼人也不過如此嘛,我劉瑾……天天吃他們的牛馬,馬肉不好吃,牛犢子好,牛犢子鮮嫩。
為此,劉瑾的背後,還背了一個鐵鍋,大漠裡,鐵鍋是來之不易的珍貴資源,一個小部族,都未必能尋到一口,以至於背著鐵鍋的劉瑾,活像一隻烏龜。
朱厚照左右看了看:“還有抵抗的沒有,搜一搜他們身上,誰身上藏了刀,藏了刀的,斬了。”
將士們如狼似虎上前,搜尋一番,一無所獲。
韃靼人們則是騷動起來,不安的看著朱厚照。
朱厚照背著手,有些遺憾,接著,用韃靼語道:“我叫朱壽,大明天下總兵官,漠南、漠北大都督,今日來此,就是來看看,你們這兒,有沒有帶兵器的人,所有帶兵刀弓的,統統格殺勿論。可是我朱壽,卻不愛殺婦孺,不過……嘿嘿……弟兄們,燒殺!”
燒殺二字出口,諸騎兵早已是心領神會,竟是有人直接衝進了牛馬的圈子,將所有的牛馬一個個的直接就地宰殺,劉瑾忙是跟了上去,尋他的小牛犢子。
至於其他的帳篷,以及所有的馬料和乾草,也統統的聚在了一起,一把火,這火光瞬間衝天。
朱厚照背著手笑嘻嘻的道:“我會帶一些乾糧和駿馬走,其他的,統統燒殺了,你們……我朱壽不殺,可你們沒有了牛馬和草料,想要活,我給你們指一條明路,你們乖乖至河西或者是大同去,俯首稱臣,倘若你們運氣好,當真能走到那兒,我朱壽便給你們一條活路,你們做我朱壽的奴隸,便賞你們一口飯吃。可倘若你們走不到,這……便怪不得我了。比起你們韃靼人來,我朱壽已是仁至義儘,好啦,我隻在此睡一夜,勞煩你們,先將你們綁了,等明日我們要走之時,自然會為你們解綁,對了,你們要記著,我要朱壽!”
說罷,收刀,劉瑾已挑了幾個要做乾糧的牛犢子,高興的不得了,在一旁架起了鍋,騎兵們還留了一些帳篷,其中最大的一頂,當然是給朱厚照睡得。
朱厚照顯然已經乏了,倒頭便睡。
完全失去意識之前,朱厚照喃喃念了一句:“我叫朱壽,你們以後子子孫孫,都會記著我的大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