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不好過(2 / 2)

但是你向陽哥不在,我也不知道他以後是個啥子樣樣的,是要專業回來呢還是一直就那樣的待在部隊上了?要是一直待在部隊上的話,你說我這房子修了它到時候也沒人住,那不是就可惜了是不?”

向瑾就安慰她,“向陽哥不回來,你可以住啊?不過你確實是沒那必要去受那份苦那份累,其實你們家的房子還是挺好的,夏天不是太熱,冬天也不會太冷,而且就是刮風下雨它也不漏。”

廖嬸子就道,“哪啊,以前還是漏呢,還是我去年子的時候,重新買了一些格子給換上,然後又找人將屋頂給全部的翻蓋了一下,所以才沒漏的。”

向瑾就點了點頭,“挺好的!”

然後廖嬸子就道,“好了,洗手吃飯了,”說著她就往廚房走去,向瑾跟在後麵去端飯。

吃完飯,向瑾去洗碗,可廖嬸子硬是要來跟她一起收拾,向瑾沒辦法,隻能隨她。

廖嬸子洗碗,向瑾擦碗,然後向瑾就問,“唉,嬸子,這次我們家收穀子,那老向家的沒鬨事吧?”

廖嬸子就道,“咋沒鬨事,那老婆子生要將十八背那塊田裡的穀子給你們調個個兒。”

“啥意思?”向瑾聽的不明白。

廖嬸子就跟她解釋道,“那塊田不是有一部分顯陽,有一部分不顯陽麼?顯陽的那一部分穀子就長得好,穀穗長,穀粒多,而且顆粒飽滿,那不顯陽的那一部分呢就穀穗短,顆粒少,而且好些穀子它都不飽滿,而且籽粒還嫩,一掐很多是個空殼不說,有的還是一包嫩漿。

她就想把那個不顯陽的部分讓你們去收,而他們去收那個顯陽的,你媽跟你外公外婆們自然是不同意,讓後兩家人就又吵了一架,最後還是你秉衝爸喊來了幾個大隊乾部才解決了的。”

向瑾就麵色平靜地問,“那大隊乾部是咋解決的?”

廖嬸子就道,“重新丈量了那一塊田地,然後大家平分了那塊田地的產物,顯陽的和不顯陽的都平分,並且趁著這個機會也當著灣頭人的麵,把那紅薯地也給分了,這紅薯一收啊,你們跟他們家以後也就算徹底地沒關係了,以後就是各種各的地,各收各的糧食,互不乾涉。”

向瑾就點了點頭,“那這回也是那向嬌出的主意攛掇的?”

廖嬸子就道,“哪呀?這回那向嬌沒回來,是他們自己找人收的。

據說是他們是有給那向嬌和徐誌斌帶口信,讓他們回來幫他們收糧食。

但是那徐誌斌的老子娘就直接給那帶口信的人說沒得時間,他們自己家的糧食都還沒收,讓他們各人找人收去。

現在那向嬌在那老徐家的日子也不好過,聽說自從那徐恒死了之後,那老徐家的一家三口就都把她和老向家的給怨恨上了,說是她和那張老婆子害死了徐恒,又加上她之前在那邊跟人結了怨,接二連三,家裡頭都丟東西,今天不是牛丟了,隔兩天就是雞鴨被人給偷了。

就上周,老徐家養的一頭老牛跟小牛,被她牽出去喂草,然後拴在那個坡上,等他們下午去牽呢哪還有牛的影子,連根牛毛都沒有見到,那徐老婆子逮著她就是一頓抓呀撓還打的,說她就是一個害人精,掃把星,就是因為他們家娶了她,他們家現在才走下坡路,日子是越過越差,最近這段時間那老徐家據說是起碼丟了兩三千塊錢的東西,那徐誌斌跟他爹兩爺子也是對她橫看鼻子不是鼻子,豎看眼睛不是眼睛的。

那老婆子就直接放話出來了,就是要是她三年之內抱不上孫子,她就給她從他們老徐家滾蛋!所以現在那向嬌都去把那環給摘了。

唉,也是她以前做的太過火了,仗著自己生了個兒子,那在那老徐家就歪的不得了,把那個徐誌斌一天天的使來喝去的欺壓著不說,還把她那對公婆不做然,動不動也是吼啊罵的,那人家心裡得安逸她?這回那徐恒死了,也就風水輪流轉了,還想把人家吆五喝六地欺壓著怎麼可能?所以人家對她的忍耐也就到頭了,翻身起來把主唱。”

向瑾就道,“他們家的雞鴨牛被人給偷了,怎麼就說是因為向嬌得罪人所致?”

廖嬸子就道,“人家就說彆人不偷彆人家,就隻偷他們家的,那徐老頭老兩口平時也不是個愛惹事的,他們家就那向嬌張狂,今天不是很灣頭的這個吵嘴,明天就是跟灣頭的那個罵架,不是她平時不懂得收斂得罪了人,人家找他們報複是啥?

嗨,這個也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罷了,關鍵是老徐家的那一家三口現在看她不順眼,對她意見很大。”

向瑾就撇了撇嘴,“看不順眼,實在忍受不了就離婚嘛,有啥子大不了的?!”

廖嬸子就紮呼她道,“嘿,你這丫頭可不帶這麼說的啊,你以為人人都有那個勇氣跟你們娘幾個那樣說離就離?

首先,那兩人的年紀都不小了,都是三十好幾了,那向嬌離了有啥?

孩子孩子沒有,娘家娘家又靠不住,就那老向家的那老兩口,還有向濤向海那對兄弟倆,都是些自私自利的人,顧自己都還忙不贏,哪還會管她的死活?

就算是老向家的那老兩口和那對兄弟倆願意管她,但那王芸和孫水雲又要乾不呢?那兩個可都不是吃素的主!

所以她離了有啥子好處?還不如就在那老徐家待著,隻要她後麵又生個兒子那不就又是站住腳了麼?”

向瑾就道,“那萬一要是她這胎沒那麼走運,沒生出兒子,生的是閨女呢?”或者生不出來呢?

廖嬸子就道,“就算是生了閨女,那也比她離婚了的強!”

向瑾就不說了,然後就聽到廖嬸子又道,“還有一點就是,那老徐家的沒得那向老頭老兩口那般做的出來,人家要臉,非得萬不得已,是不會讓那徐誌斌跟那向嬌離婚的,因為人家怕被他們那邊的人戳脊梁骨。”

向瑾就點了點頭,然後廖嬸子就又跟她道,“你小姑又去複讀了,在隔壁鎮的鎮中學,不過灣裡頭的一些人私下都在開玩笑說,明年子你們姑侄倆也不曉得哪個考的上,有的說肯定是向豔考的上,因為她成績一直都不錯,每次也隻是就差了那麼幾分十分,但是你卻不同了,你每次試都考不及格,所以瑾丫頭你得爭口氣,咱們就考給他們看看,看究竟是哪個不行,哪個行?!反正嬸子是看好你的!”

向瑾就有些哭笑不得,“嬸子,嘴巴長在彆人身上,讓他們隨便去說去吧,咱們彆理會!”

看著她無所謂的樣子,廖嬸子就嗬嗬地笑著,並安慰道,“是是是,你還小呢,你才多大呀,明年子你才十三歲,那你就算是考不好,咱們到時候再複讀一年就是,依照你的聰明才智嬸子相信,你一定行的!”

向瑾就笑了,“謝謝嬸子對我有信心!”

收拾好廚房碗筷那些,向瑾又燒了一大鍋的熱水,然後兌了一些回房裡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就問廖嬸子,“唉,嬸子,咱們家裡明天還要使匠人麼?”

廖嬸子就想了一下,“明天不使匠人,後天要使匠人,後天有打井的人要來,還有曾青那爸去給你們打灶。”

“哦,好的,那咱們家還有新鮮肉沒得?是不是還要買些菜?”

廖嬸子就點了點頭,“是沒得啥子新鮮肉了,就隻有拳頭大一小塊兒,是要買點菜。”

向瑾就道,“那好的,那我明天去買。”

廖嬸子就猶豫著道,“還是等你媽回來買吧,後天就當鄉上的場,你媽後天上午去趕場也來得及的,你明天下午又要回學校呢?”

向瑾就道,“沒事,反正我也還有其他的事。”

跟廖嬸子說好了之後,向瑾就開了她媽跟向瀾那間屋子,然後找了跟繩子將向瀾平時穿的那些衣服褲子和鞋子給量了一下,然後記下數據就回了自己屋子。

她之前答應過給那丫頭買一身衣服褲子的,本打算明天帶她一起去鎮上試穿了買,但那丫頭卻沒在家,她又不想心裡麵老擱著一件事,而且錯過了明天那個場,她也不知道她下一次放假回來還當不當場,所以明天就去把她那事給辦了,順便她再郵寄幾篇稿件出去,和在銀行裡查幾筆款項。

明天的事情有點多,所以向瑾在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之後就直接躺回到床上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