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後,向瑾和顏宸就要回學校去了,向瑾見時間還寬裕,於是就給她媽說,“外公的飯菜我走那邊就順便給他帶過去吧,你就彆跑了。”
楊菊雲正在同莫奶奶和曾爺爺他們幾個說著話,在略想了一下就道,“行,那你注意著點時間啊,彆在那逗留太久,小心待會兒回學校裡遲到了。”
“知道了,放心吧,我擱下東西就走,不會遲到的,”說完向瑾就轉身走了。
在路上向瑾就對著顏宸道,“我家護財不知從哪裡拐了個城裡媳婦兒回來,我帶你去看一下。”
顏宸就笑道,“你怎知那就是個城裡媳婦兒?”
向瑾就道,“因為那狗子的品種在我們農村基本上是見不到的呀,我們農村基本上都是那種土種子狗小柴犬。”
“哦?什麼品種,那麼稀有?”
向瑾就道,“中亞牧羊犬?”
“牧羊犬?”顏宸就吃驚。
“嗯,”向瑾點了點頭。
“你還認識牧羊犬?”向瑾就對她又是吃驚了。
“以前我在鎮上看到有人牽著一隻特彆的狗子,然後那狗子的主人就說那是中亞牧羊犬,所以我就記住了,我們家護財拐帶回來的就跟我以前在鎮上見到的那隻一模一樣,當然了,除了毛色不一樣,”向瑾就又扯謊。
事實上她之所以認識牧羊犬還是因為她前世的一個鄰居大爺家就養了一隻牧羊犬。
以前她也是不知道那狗子就是牧羊犬的,雖然那狗子看起來是有些特彆,但是城裡人最不缺的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所以她也沒有過多地關注。
還是後來有一次她回家看望父母,在電梯裡麵碰到了他們,然後有人就問那老大爺,問他家的狗子是什麼品種的狗子?
那大爺就說那是中亞牧羊犬,是他兒子從國外給他帶回來的。
兩人都是愛狗之人,然後那老大爺就跟那人說這中亞牧羊犬的特點,然後她在出小區門口的時候就跟著他們聽了一路。
又後來有一次她又接手了一件家族財產爭奪戰的經濟糾紛案,就是一個老頭子白手起家賺到了頗豐的家產,後來那老頭就突然之間的猝死了,然後身後事,什麼遺言,財產的那些個都沒有交代,但是他在身前卻是有兩個兒子的,是屬於異母所生的那種,兩個兒子之間的關係打小就不好,所以在他死後就都想把他的財產據為己有。
於是後來有一個兒子家的狗就把另一個兒子活生生的給咬死了,當時她為了查案情,所以就在網上了解了一些狗子的屬性跟特性,當時她也突然地想到他們家的那個鄰居老大爺家的那條牧羊犬,於是就在網上一塊兒地了解了一下。
“哦,是這樣?”
“啊,”向瑾就點了點頭,“我給你說,護財她家的那個媳婦兒跟你一樣。”
“嗯?什麼意思?”顏宸皺眉就側臉看她。
向瑾就道,“性子跟你一樣,都是屬於那種高冷範兒。”
“難道不是你?”顏宸就道。
向瑾就道,“我哪有?我還是很好親近的好吧?!”
顏宸就搖了搖頭,“不覺得!”
要不是自己之前主動跟她親近接觸,他們到現在都可能還隻是那種點頭之交的關係。
她可能連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她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就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清冷孤傲之性。
她從來都是不會主動去跟人接觸,若非得她認可者,那人是根本入不得她的眼她的心的。
向瑾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瞎說,我明明就是很平易近人的好吧,倒是你,骨子裡就浸透著一種冷,好像除了學習跟畫畫以外對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似的,唉,你真的對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啊?”
看著那張突然湊到自己麵前的小臉,滿眼裡都帶著揶揄的神色他的目色就深了幾分,然後在盯了她一瞬之後就道,“我是人,又不是神,做不到對世間萬物斷情絕欲,我自然有我感興趣的東西。”
“那是什麼?”向瑾就追問道。
顏宸嘴角就勾了起來,麵上露同樣露出一抹揶揄的笑痕,“自然是我感興趣的人和事!”
向瑾就怔了一下,“既然你不是神,也有感興趣的人和事,那你怎麼還整天冷著一張臉不苟言笑的?”
顏宸沒好氣地就睨了她一眼,“我又不是賣笑的,我乾嘛笑?再說,我又跟他們不熟,我為什麼要對他們笑?”
“好吧,少年你贏了,算我這個問題問的白癡,”向瑾突然就自鄙了,也是哈,她也是一個不喜歡動不動就對人傻笑的人,她對不熟悉的人也是不會笑的。
推己及人,她怎麼就覺得彆人就應該隨大流的不一樣呢?
不應該啊,不應該!自己俗了!
說話間,兩人就走到了她家的新房子那裡,兩隻狗子正在院壩頭撒歡了相互追逐著,而她外公正坐在院壩頭的陰涼編織著什麼東西。
“外公吃飯了?!”
“哦,好!”外公手上的活計依舊沒停地應著。
聽到向瑾的聲音,兩隻狗子就停止了嬉戲,然後護財就朝她歡快地跑了過來,而那阿花依舊高冷地端著架子,就那麼停停地站在原處望著。
護財跑到向瑾跟前又是圍著她不停地打轉嗅著,又是不停地朝顏宸警惕地張望著,向瑾摸了摸它抬起的狗頭就道,“護財,這是顏宸,我的同班同學外加好朋友,所以,你不能對他不友好知道嗎?”
護財伸出舌頭就要添她的手背,向瑾就輕拍著它的狗嘴不讓它添,顏宸的眉頭就直接地皺了起來,護財就對著他汪了兩聲。
向瑾就紮呼它,“護財,把我剛才的話當耳旁風了麼?”
護財的狗腦殼頓時就撾了下來,然後就嗚嗚地叫著,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然後向瑾就又摸了摸它的狗腦袋,“好了,彆裝了,給你和你媳婦兒帶好吃的了。”
護財一聽有好吃的,那狗頭頓時就又抬了起來,哪還有之前委屈的模樣,一副歡快得了不得的神情,然後圍著向瑾又歡快地打轉,並搖著它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
向瑾和顏宸就邊往院子裡走,向瑾就邊對著他道,“怎麼樣,我說那阿花性子跟你一樣吧?一樣的高冷,你看我們家護財性子就熱情奔放,親和力極強,聽到我的聲音,大老遠的就跑來迎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