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苦(5)(2 / 2)

容晚初果然就心軟了,微微抿起了唇,裹在他掌中的手指頭也屈屈伸伸的,一雙眼在他麵上來回地看。

殷長闌怕自己繃不住笑意,真個惹惱了她,趕在容晚初開口之前溫聲道:“阿晚既然有了安排,明兒戴上了給我看一看,也是好的。”

容晚初皺了皺鼻子,殷長闌就攬住了她的肩,一麵跟著倚在暄軟的迎枕上,一麵問她:“出來的時候可吃了藥了?”

容晚初被他帶走了話題,就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笑了起來,道:“人家宮裡頭都是花兒粉兒爭奇鬥豔的,偏到了你這裡,一個一個的都吃起藥來。”

殷長闌疑惑地“嗯”了一聲,道:“還有誰吃了藥?”

他問道:“太後到你那裡生了事?”

容晚初不意他會先想到鄭太後身上,搖了搖頭,道:“是霍姐姐從年後又吃起藥來,這些時候總也沒有大好。”

擷芳宮像個隱形人似的,從上到下都鮮少在九宸宮這裡留名,殷長闌對霍皎的印象也十分的有限,隻在幾回宮宴上見過她,依稀覺她形貌清冷,連她身量長短都不曾記得。

她生了病,也隻在鳳池宮裡打了招呼,容晚初使人往太醫署去交代了,務要儘心竭力替她診治,但有缺什麼珍稀的藥材,也隻管同鳳池宮開口。

隻是霍皎的病大抵還是心病重些,這些日子也從來沒有用過什麼大藥,總是文火慢慢地調養,養賴養去也總不見好。

容晚初想到霍皎的重重心事,不由得就看了殷長闌一眼,見他十分的漫不經心,心裡含了一聲微微的歎息,也不知道是為了誰。

她細聲道:“我前頭同你說過一回的。”

殷長闌語氣溫柔地同她致歉:“原是我忘記了,是我的錯。”

容晚初歎了口氣,道:“也不是你的錯,這些個瑣事,本也不該你事事精心。”

殷長闌不願看她因旁人的事上低落,溫言笑道:“我養了這麼一個嬌嬌兒,已經儘夠我費心了,哪裡顧得上旁人。”

容晚初因嗔道:“滿口胡言。”

霍皎的心思像個裝滿了火藥的桶,不提防什麼時候點著了就要炸得人粉身碎骨,容晚初也不想殷長闌在她身上投注太多關注,就順著他的意思同他說笑,問他道:“我來的時候迎麵碰上了甄氏,她來見你做什麼了?”

殷長闌沒有答她的話,反而稍稍坐直了身子,捏著她的下頜將她一張臉轉了過來,小姑娘顯然有些猝不及防,櫻顆似的唇因為驚訝而微微開合。

殷長闌眼眸微深,俯過身吻了上去,噙/住那一截嫣粉的舌尖重重地吮著,感受到小姑娘的粉拳在肩上恨恨地捶,才意猶未儘地放開了她,笑吟吟地道:“讓我嘗嘗是哪裡的酸杏子,有沒有酸倒了我阿晚的牙?”

容晚初氣結。

她眼眸水光瀲灩的,被憐愛過的唇色澤嫣紅,氣鼓鼓的樣子像隻炸了毛的奶貓,非但沒有一點威懾力,落在此刻生出了雄性獸類壞心的男人眼中,不由得蠢/蠢/欲/動。

殷長闌還有些分寸,知道小姑娘偶爾逗一逗可以,卻不能惹了她真的生氣,就微微地笑著,把那一點鼓噪的念頭壓下去了,柔聲細語地道:“甄氏雖然來見我,我卻沒有見她,在宮門口就由人擋回去了,因此我也不知道她又來這裡做什麼……”

殷長闌的態度一向十分的清晰鮮明,容晚初也不是真的拈酸呷醋,隻是借著由頭同他說話罷了,沒想到反被他輕薄了一回,就紅著臉輕輕地“哼”了一聲,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寶貝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