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鶴仙(3)(2 / 2)

她身上猶然有些酸/軟,就懶懶地靠在了迎枕裡。

和殷長闌鬨了這一場,白日裡的煩心事就都拋在了腦後去,這個時候重新翻撿起來,也不再覺得煩躁,在心裡頭把事情稍稍地捋了捋。

因為殷長睿跌傷的事,鄭太後對殷/紅綾多少有些遷怒,殷/紅綾為了挽回鄭太後的心意,用了自己的人手——當年她父親殷铖給她留下的遺澤——替殷長睿搜羅名醫,倒也不是說不通的事。

如殷/紅綾自己所說,她在向鄭太後薦上胡道士之前,自己也試過他的本事,至少是個正兒八經的“醫”。

隻是沒有想到,到了鄭太後和她的麵前,那人反而反了口,往玄門道術上去了。

殷/紅綾,在這裡頭多半是被人騙了。

就是不知道那個姓胡的究竟是哪一邊的人,為的又是什麼。

左不過是朝中那些事。

珠簾微微一動,身形高大的男人就重新進了屋,一張俊臉上春風拂麵的。

身後隻有簾珠搖曳,跟著他一道出去的楊院正已經不見了蹤影。

容晚初撩起眼來瞥他。

殷長闌微微地笑了笑,垂下頭和她兩額相抵:“想什麼呢?”

容晚初就把寧壽宮裡的事一五一十地和他說了,殷長闌捏了捏她的臉,道:“我知道了,交給我就是了。”

沒有叮囑她“少操些心”。

容晚初輕輕地“哼”了一聲,已經把這男人叫老太醫出去,專門說的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殷長闌習慣性地把她的手捏在了掌心,順著她的話題扯到了彆處:“你這幾日倘有閒暇,不妨請戚夫人進宮來略坐一坐。”

容晚初眉梢微微蹙起,側頭看他。

殷長闌沉吟了一下,道:“舅兄前兩日私下裡找過我一回,和我說了件事……”

容晚初聽得瞠目結舌。

她下意識地道:“戚愷?”

她道:“戚愷是侯府的庶子,戚氏是嫡女,兄妹倆見了麵都不說一句話的。”

雖然經了兩重轉述,和戚氏的情分也十分的平常,但在聽著女郎被人抓著頭發往山石上撞的時候,容晚初心裡仍舊難以自抑地生出些戰栗來。

她抿了唇,道:“我會留意這件事的。”

殷長闌對戚氏的遭際並不感興趣,隻是對容嬰提到戚愷的怪異舉動有所留心。

他道:“容毓明出征之前,隻向我推薦了一個暫領五城兵馬副指揮的人選,就是這個戚愷。”

薦上三、四個人,由皇帝來甄選,是君臣之間的默契。

隻推薦一個人,態度就十分的強硬了。

對此人的倚重,也可想而知。

容晚初微微冷笑,道:“一丘之貉。”

她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第二天就叫人往容府傳了懿旨。

阿敏對此非常的驚訝,有些冒失地問道:“您怎麼會忽然想起召見戚夫人來?”

容晚初隔著妝鏡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阿敏就閉上了嘴巴,有些惶恐地低下頭,道:“是奴婢多嘴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有點短小的二更呀(。

上章待高審了!你們快點看!鎖了就看不到了!然後我還要改!

我們這邊下了好大好大的雪!樓下望出去一片純白,太美了,我要去摸首詞,摸出來明天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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