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道具員用手機照著亮重新打開電燈後,身穿紗裙的女演員已經暈倒在木梯下……不知是那一個。】
竹寧害怕得差點當場變絨球,不自覺地拽住了黑無常的衣袖。
黑無常心情甚好地開始隨堂提問:“小竹,現在有辦案思路了麼?”
竹寧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發顫:“我們可以去問那個暈倒的女明星,她剛剛是第一個下樓的,還是第二個下樓的?”
黑無常讚賞地點了點頭:“當時現場的導演攝像也是這麼問的,但那女明星醒來後,隻記得她按照劇本走下了木梯。”
竹寧迅速進入破案狀態,搶先道:“問她走下木梯的時候,電燈是亮是滅?”
黑無常:“是一片黑。”
竹寧仿佛再做解謎遊戲:“所以第一個下來的是鬼,第二個下來的是人?”
黑無常:“但第二天拍攝之前,導演隨口又問了一次。”
竹寧預想到了什麼,直感覺一陣冷意從心底升起……
黑無常緩緩開口:“她的回答是:亮的。”
竹寧打了一個大大的寒顫,噗嗤一聲變成了絨球子。
黑無常順手使了個障眼法,讓車廂中的乘客覺察不到這邊的異常,而後愉悅地把小絨球抱了起來,看著球子那雙因擔憂而睜大的眼睛:
“沒事的,我剛剛施了法術,現在周圍人注意不到我們兩個。”
小絨球不擔憂了,仍舊害怕得往黑無常懷裡縮。
黑無常失笑:“你可是陽間鬼差,還怕鬼麼?”
在吳赦哥哥的安慰下,小絨球漸漸不怕了,整個球都放鬆了下來。
黑無常心情很好地撫摸著絨球雪白的軟毛,暗暗輕笑,這一害怕就咬人的小家夥,可總算變乖了。
小絨球也聽話地臥在吳赦哥哥的懷裡,任由這個英年早逝的同事捋毛,但它還沒乖巧幾分鐘,就發現自己總是不自覺地,想要用爪子去抱那正在順毛的手指。
吳赦哥哥的身上好香的!
小絨球的肚皮不爭氣地咕咕叫起來,而後咕嘟咽了口口水。
正愉悅微笑的黑無常突然察覺到一道極為危險的視線,他低頭一看,那雪白的小絨球正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他的手……以一種看食物的眼神。
黑無常捋毛的動作一僵。
現在他周身的陰氣凝結之後,並不會嚇人,但濃度可一點沒減,反而更加……濃鬱可口。
小絨球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期待:“吳赦哥哥,我能抱著你的手指待一會兒麼?就一小會兒。”
就像是一隻可可愛愛的小倉鼠,在問能不能去抱一塊香噴噴的大奶酪。
黑無常警惕地停住了捋毛的動作,將多災多難的右手轉移到了安全地帶,旁敲側擊地溫聲問道:“小竹,你吃午飯了麼,現在餓不餓?”
小絨球可憐兮兮地搖了搖頭,而後又大大地點了兩下。
目光亮閃閃地一直追著黑無常的略微蒼白的手指,仿佛在看一杯異常美味的冰淇淋……
半小時後,車廂裡的乘客頻頻側目,雖然他們不會注意到桌子上的小絨球,卻能看到動車的乘務員一車一車往這邊推零食。
乘客們不禁感歎,這年輕人看起來冷冰冰的,沒想到這麼能吃!
開始的投喂工作還是溫馨而有趣的,遞上一罐薯片,小絨球乖乖張嘴,哢嚓——連罐子都沒了。
充好一杯奶茶,小絨球再次乖乖張嘴,吭哧——連吸管一塊吞了。
後來,黑無常大人終於良心發現,哪怕眼前的凶殘球子是什麼都可以吞的饕餮,也畢竟是隻幼崽,不能吃太多的塑料包裝盒。
黑無常隻能一粒一粒地投喂甜花生豆……仿佛在玩鯊魚拔牙,稍不注意手指就會被——哢嚓。
小絨球乖乖巧巧坐在桌子上,等待著吳赦哥哥的愛心零食,目光滿含期待地看著拿著花生豆……的手。
在吃了5000多塊錢的零食後,小絨球的目光終於不再追隨新同事的手,而是老老實實臥回了黑無常的懷裡,輕輕打著飽隔。
黑無歎了口氣,任勞任怨地一手抱著絨球,一手拉著竹寧的小行李箱下了動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