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Chapter 69(1 / 2)

“我沒有吃鬼, 你看他們不都還活著麼?”竹寧的解釋有些蒼白無力。

病房中的三鬼一聻繼續哀嚎。

竹寧:“彆喊了, 你們當中有人能用鬼的形態解陣嗎?”

厲鬼們抖得更厲害, 驚恐哭道:“大人我們真不、不會!”

竹寧:“那殺人取臟, 究竟是誰在主使?”

厲鬼們已經被嚇破了膽子,不管不顧使勁搖頭抵賴:“大人, 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殺人取臟,我們今天就是路過,從來沒殺過人, 真的從來沒殺過人……”

就在竹寧輕歎了一聲, 決定和這些新鮮出爐的厲鬼和聻,好好講講道理的時候。

病房裡突然進來一個老頭。

準確的說是穿牆進來了一個老頭,他臉上帶笑, 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請問這裡有人麼?”

屋中幾隻厲鬼一懵,竹寧舉手示意:“我是人。”

而後,那老頭也懵了。

老頭看了一眼櫃子後麵躲著的四個大老爺們, 再看看病床上的年輕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開口問道:

“這個醫院裡有沒有醫生管病人?我今天腦部手術,風險還挺大的……打了麻藥後, 也不知道那手術做沒做,醒來去找醫生, 結果他們都不理我,您說說這像話麼。我下樓就看到這裡有燈, 就過來問問。”

竹寧迅速進入工作狀態, 露出職業性的關懷微笑:“老人家, 這樣不能怪醫護人員,他們不是不理您,是看不到鬼,很遺憾您的腦部手術沒有成功。不過,我是地府的陽間鬼差,稍後會把您送到地府。”

老人怔忡了幾分鐘,也就想開了,有些新奇地看向竹寧:“原來醫院裡都有鬼差常駐,這倒是方便了,您是偽裝成病人多久了?”

竹寧:“……我真的病了,□□中毒,現在正在隔離。”

老人又是一陣唏噓,感歎地府鬼差都得帶病上崗,末了老人走向櫃子,似乎想和櫃子後麵的幾個鬼魂搭訕。

“哎,你們幾個小夥子這麼年輕就去世,你說這命啊,還真是說不準……因為什麼故去的?”

三個厲鬼和鄒驚驊聞言,敢怒不敢言地看向身為鬼差的竹寧。

我們是眼前這位鬼差一個噴嚏噴死的,你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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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20分鐘前。

北市某處,地牢中的血池中,被黑氣環繞的臟器和腦脊脈管令人作嘔地緩緩蠕動著,血池邊一個瘦高老者,目光貪婪而癡迷地看著池中之物,喃喃自語:

“寶貝……你們長在那些螻蟻身上,不過是塊廢肉,他們整條性命都一文不名,死了也無人關注,沒人能認識你們的真正價值!心、肝、脾、肺、腎、腦、髓、骨、脈、膽,多少人千金難求。”

旁邊一位弟子上前:“師父,文家老爺子已經快不行了,他現在願意用整個文家換長生體。另外,昌家想求取一對腎臟。”

老者輕蔑地哼了一聲:“文家那點家業和底蘊,也想從術士手中獲得長生之體,癡心妄想!不過,文老頭要是怕死到想拿整個文家來換,給他個半身多活幾十載也無妨。但這樣,這些寶貝就又不夠了。”

旁邊的弟子上前半步:“師父,也不知我們的紙紮車究竟露了什麼馬腳,不僅普通人的警局在查,就連特調處也蒼蠅似的追著不放。”

老者眼中劃過孤傲和不屑,冷哼一聲:“那所謂的特調處,不過是群沒入門的多事者,被普通人的法律道德條條框框束縛得古板迂腐,又沒有傳承,怎能與我們術士宗族相比?”

旁邊之人躬身:“師父所言極是,據說就連特調處總部的調查員,還在讀《術法基礎》和《陰陽訣》,我們的子弟十歲前就必須倒背如流。”

老者用巾帕擦拭了手上的血跡,離開血池向外踱步,緩緩走到放著名牌的屋舍,看著鄒驚驊碎裂成粉末的命牌,怒氣橫生道:“鄒驚驊這個蠢貨,白學了二十年術法,竟然被特調處的調查員給殺了。”

旁邊的弟子連忙說道:“師父,鄒驚驊隻不過是個旁係弟子,術法不精根本比不上您親傳弟子的萬一,和二公子、三公子和四公子更是雲泥之彆。”

眼看老者臉色稍霽,這弟子再接再厲地上前半步,恭恭敬敬指著格櫃最上方的三枚命牌。

“二公子、三公子和四公子親自出馬,以真身前去,定能把那個會解傀儡術的調查員挫骨揚灰……”

啪!!!!

在二人的注視下,三位公子的高高在上的命牌應聲而碎,碎末崩得到處都是……

一時間,那弟子嚇得手都沒收,維持著指命牌的姿勢徹底僵在了原地。

老者驚得目眥欲裂,高呼著撲了過去:“我兒!!!!”

那弟子被老者撞到了一遍,膽裂魂飛地哭嚎辯解:“師父,不是我乾的,我就指了一下,根本沒碰到……沒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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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寧這邊並不知道他一個噴嚏,造成了怎樣的動蕩,他現在正在發愁病房中的空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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