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洋當然是有配槍的,但作為公安局局長,誰都不會天天帶著這個燙手山芋到處跑。
現在李局長手上連個警棍都沒有,情急之下隻得抄起了地上的暖瓶。
而就在這時,中年女人猛然轉身拿起案板上的菜刀,轉身朝著兩人狂砍過來!
中年女人的臉像骷髏一樣乾癟了下去,淡褐色的腐肉緊緊貼著頭骨,上麵長滿了黴斑,表情猙獰可怕,邊揮刀邊尖叫:
“裙子上血跡為什麼洗不掉?為什麼洗不掉???”
李局長心道完蛋,旁邊這姓竹的同誌的武力值明顯不行,他隻得破罐子破摔地掄起暖瓶,向那拿刀狂砍的女屍砸去!
然而暖瓶裡有水很沉,已經快要退休李局長氣不大,手腳還發軟,那暖瓶歪歪斜斜飛了一米多,就砰的一聲掉到地上……
眼看那女屍已然撲來,下一秒那帶血的菜刀就要砍到兩人身上!
李局長絕望高呼:“救命啊!!!!”
旁邊的少年掏出槍,對準那女屍的腦門——
砰!
隨著一聲槍響,發黴女屍腦門隻是擦破了點皮,尖叫救命李局長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雞,尷尬得瞬間沒了聲音,而後又大聲指揮道:“節省子彈,打敵人眼睛!”
少年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大致對準那再度撲上來的女屍,砰砰砰砰砰砰砰……
二十多槍打完,那女屍直接被轟到了裡間,她發出一聲尖利的怒吼,拿著刀撞破了玻璃,沿著外牆攀爬逃走了。
李局長看著那把手|槍當□□用的少年,半天都沒緩過來,半晌後才艱難開口:“你們這一個彈夾能裝多少子彈?”
少年:“200顆?”
李鶴洋:“……”
曆經幾秒鐘尷尬的沉默後,兩人繞過屋中的雜物,小心走到了裡屋的窗戶邊。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那被撞破的玻璃裂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論李局長怎麼用窗台上的花盆狠砸,那玻璃連個裂縫都沒有,就像是鋼鐵鑄造的一般,牢牢封死著這個向外的逃生通道。
李局長砸了幾分鐘,氣喘籲籲地差點累出心梗,隻得放下了那個不小的陶土花盆,整個人儘力貼在窗玻璃上,向樓下看去。
現在距離特調處所有調查員,和宜安市公安局局長集體失蹤,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四號樓和三號樓之間,聚集了一大群警員,甚至連宜安市的領導都來了好幾個。
哪怕在四樓,透過那不太密封的劣質鋁合金窗框,和薄薄的窗玻璃,都能聽到底下宜安市市領導的咆哮:
“什麼叫失蹤了?你們跟在李鶴洋後麵跑著跑著人沒了?”這位市領導是個暴脾氣,他環顧著四周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這麼開闊的地帶四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周圍樓層搜查沒有?”
刑警隊長覺得自己簡直冤枉:“都搜查過了,剛才我是眼看著李局跑著跑著就沒了的,刑警隊長指著地上的一條水泥裂縫:“最後一步就踩在這兒,直接消失了。”
樓上的李鶴洋聽不見刑警隊長在說什麼,但是能看到他在指四號樓的牆體,激動得拚了老命的喊救命,但底下的人依舊毫無所覺。
底下的市領導在怒不可遏的訓人,認定了是警方的人讓犯罪分子在他們眼皮底下劫持了局長。
少年也趴在窗邊,心裡浮現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真的是一棟被障眼法藏起來的居民樓麼?為什麼無論是從4號樓的樓道邊,還是住戶邊,往外看,都能看到三號樓……這分明就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
但就在這時,少年手中的小紙偶突然冷冷開口:“小心窗外,後退!”
在李局長和少年原本都趴在玻璃上,儘力往下看……下一秒,一個長發女人像是鐘擺一樣,猛然從窗戶上擺了下來,那張被砍得血肉模糊的臉,砰地一聲砸碎了玻璃,慘笑著張嘴朝少年狠咬過來!
有那麼一瞬間,少年想過變回小絨球,和這個大嬸的碎花裙女兒,比一比誰的嘴大誰的牙齒尖。
但那濃濃的屍臭味,讓少年遲疑了半秒,但就這一瞬的遲疑那倒吊女鬼的嘴已經裂到了耳根,眼看就要把少年的整個腦袋都咬下來!
李局長發出一聲走音的尖叫:“媽呀!!!!”
小紙偶冷冷舉起比自己大幾十倍的大花盆,打棒球一樣朝著那女鬼的臉砸了過去。
砰!!!
慘笑著的倒吊女鬼的鐘擺運動驟然逆轉,瞬間飛出了窗外,在空中手舞足蹈地想要抓牆壁未果後,嗖——
啪!!!!!
女鬼像一灘煎餅似的,砸在了那咆哮著的市領導腳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