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1 / 2)

有些畫麵,本應是很美好夢幻的。

至少在它最初被構想時,還能稱得上頗有戲劇性。

比如當渣攻和替身在病房敘舊,白月光恰好經過,在窗外彈奏當初他們初遇時一見傾心的樂器。

這個樂器,可以是吉他,鋼琴,小提琴,豎笛,古箏,落在院外花紅柳綠的風景中,都能自成一副油畫。

但要是這個樂器變成了無比喜感的嗩呐,吹著喜感的曲子,再鬨出個糾紛……

油畫效果反正是沒了,老夫子漫畫的效果倒是差不多。唯一能慶幸的就是提前商量好了,裝不認識。

就在祁鳴以為自己要玩脫的時候,小勤及時趕到,向保安和警方那邊證明了王傑不是來無端鬨事的人。

無奈之下,祁鳴一直乖乖留在病房裡,發消息讓王傑這次先回去休息了,畢竟鬨成這樣,已經不適合做什麼戲逼誰露出真正的馬腳了。

不過,是不是可以再最後掙紮一下?

“看,那個人影,像不像?”

窗前,已經恢複一些體力的祁鳴指著外麵,他們隻是在三樓,要看清地麵的人影還是比較輕鬆的,“看到他的時候我在想,難怪是顧總會惦念這麼多年的人。”

“什麼啊,惦記他在醫院裡吹嗩呐被報警嗎?”顧得白哭笑不得,忍不住抬手揉了祁鳴的頭發,因為在病床上睡過,發絲還有點亂,

“而且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完全不可能。”

“如果他真的是呢?”祁鳴湊近他,繼續追問,“你們前幾天還一起坐了地鐵吧,他就在這個城市活動,為什麼這麼肯定?”

“那當然是因為……”根本沒這個人咯。

顧得白深吸一口氣,總算及時想到了理由,“我知道他在哪裡上班,而且他不會輕易靠近我常去的醫院。”

這樣倒是挺合理的。

見顧得白的確沒有什麼很異常的反應——當然不排除是因為今天的戲沒做足,祁鳴還是安靜地停了話題,並給王傑發了個大大的紅包。

倒沒有鼓勵他再接再厲的意思,就是給點工傷補償。

退出對話框,祁鳴順便查了下快遞進度,比他預想的要快一些,已經簽收了。

這陣子到處有水災水患,他還擔心過快遞會不通、或者變慢,還好現在暫時沒事。祁鳴估摸著差不多,給幫忙修複鑒定的人發了條消息,詢問是否收到。

消息發過去就收到回複,已經拿到了,那個人沒有急著說修複的事,而是說自己的師父知道了這個事情。

祁鳴聽出點不對的意思來,追問:【是有什麼其它問題,不好做嗎?】

那個人頭像是個端端正正的證件照,濃眉大眼,客氣的回複:【師父說這種沾了陰的活兒不好做,有點晦氣,我是不信這些的,但是不好當麵頂撞他老人家,就想乾脆當孝敬師父了,這次聽他的,跟你來走個程序。】

祁鳴明白點了,直白說道:【我給您再發個紅包吧,去去晦氣,您看多少合適?】

他這麼不氣不嫌麻煩的,那邊的鑒定師傅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沒事的,我師父看不出紅包大小,發了就行,不要轉賬。】

那就是兩百以內了。

祁鳴剛才的心理預期是四位數也說得過去,畢竟事情雖小,人家卻咖位在那裡,相當於殺雞用了宰牛刀,不能因為雞小就不給牛刀錢。

他乾脆發了兩個紅包過去,都是滿額,沒好意思說牌位可能就是個假的。

那邊就真的應下了,表示因為活兒最近不多,但也不少,最遲用三天,能給他結果。

祁鳴看了看顧得白,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可以確認上麵確實有字,對吧?】

他當時看劃花了,就沒仔細去看任何細節,現在才意識到,可能不是字花了,而是隻有劃痕做掩蓋才看不出字。

【那是當然有字的,就我現在還沒正式開工,簡單看看的話,就能瞧出大概是四個字,其中一個字呢,是屍字旁或者戶字旁的。】

【那就麻煩您了,謝謝。】

有字,偏旁都有了,四個字,可能是複姓,也可能是兩個字的xx之位……

這個結果,的確和祁鳴預期的不一樣。祁鳴聽著這樣的結果,有點愣神。

難道真是他太多疑了,想太多了?

他就真的這麼……在意顧得白的事情,在意到了這種想過頭的程度?

祁鳴懷疑自己是感冒低燒,燒壞了腦子,有點心浮氣躁地起身。

“我休息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顧得白看了眼時間,表情是明顯的不讚同,“太早了,醫生說你疲勞過度,如果想早日康複的話,需要多休息。”

說完這話,他就意識到自己管得太多了,忽然有點心虛,“不好和醫生交代,對吧?”

祁鳴的這個醫生,早就認識了,以後也會來看病,確實不適合任性過頭,以後免不了被嘮叨。

顧得白似乎認為,這個時候把醫生搬出來,會比自己替要求更有信服力。

祁鳴感覺到,這倒是有點反常。放在以往,如果顧得白直接搬出白月光會如何如何的說辭,或者直接以情人的身份讓他陪伴,其實完全行得通。

但隻是一兩句話而已,說不定又是他想多了。

顧得白:“怎麼了?這麼盯著我看……”

祁鳴搖頭:“沒事呀。就是不想留在醫院了。”

顧得白:“但是……”

祁鳴忽然笑了,有一瞬間看起來幾乎是溫柔的,“顧總,你在擔心我?”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己總是在這種事上依賴顧得白的照顧和提醒?

以前是傻的還是瞎的麼?

這個問題來得有點突然,不像是他平時會問的話。

放在平時,祁鳴隻會道謝。

顧得白忽然覺得,今天的祁鳴,好像有哪裡不太一樣,上次感到祁鳴不對的時候,祁鳴就直接問他白月光的生死了,這次……

見他忽然沉默,祁鳴像是早有料到一樣,走過去拍拍他的肩頭的灰,“放心吧,我知道規矩的。”

就算你這樣忽然幫忙很多,照顧到我,我也不至於因此多想誤會,不會違反合約。

規矩,什麼規矩?

顧得白來不及細想,手機震了起來,拿起一接通,竟然是不怎麼聯絡的老爹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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