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很快又回了過來:感覺怎麼樣?
這次,是霍式沉默。
此時,大洋彼岸的一處私人島上,一個身影正在窗前欣賞黑色的海浪,碼頭淡黃色的探燈偶爾照射在玻璃上,反射出一張蒼白的西方人的臉龐。
那張臉興許原本就不英俊,但現在因為過分消瘦而顴骨突出,上麵好像一點血肉都沒有,隻掛了一張皮,像極了西方世界裡邪惡的小醜。
小醜先生坐在一張麵向大海的辦公桌前,左手端著一杯紅酒,右手搭在桌上的筆記本鍵盤上,黯淡的夜色倒映在酒裡,再加上他的形象,宛如吸血鬼吸血現場。
沒得到回應,他抿了一口酒,酒水染紅了他的雙唇,他咧嘴一笑,右手在鍵盤上彈奏一般跳躍,然後一條消息被發了出去。
——祝你工作愉快。
耿白看著這條消息,覺得對方真心傻逼,淩晨一點發來這種問候,不是擺明嘲笑對方加班。
“加班如禿頭,絕對不能忍。”耿白無比誠懇含蓄的暗示霍總懟回去。
小醜先生端著紅酒,手指在鍵盤上滑動,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也在等霍總的回應。
霍沛璋麵無表情的給手機插上耳機線,回了短信兩個字,“謝謝。”
然後他在手機上按下幾個鍵,那條沒有號碼的短信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屁都找不到了。
耿白看著那兩個字,體會到了霍總無與倫比的修養和素質,糾結的說:“不過如果你不把耳機插|進來,我就誇你了。”
霍沛璋充耳不聞,躺了下來,戴上耳機,放了首悠揚的輕音樂,閉上了眼睛。
大洋彼端,小醜先生看著自己的手機,眼底閃爍著興奮,手裡‘滴’了一聲,他迅速拿起來,發現仍舊是短信,簡潔的兩個字如同霍總本人一樣冷淡。
小醜殷紅的嘴唇一下子撕裂,露出猙獰的笑容,他趴在筆記本前,像個瘋子一樣打出英文,“這就是你的回答?你敷衍我!我恨你的敷衍!”
猛的按下enter鍵發送,代表信號的小圓圈轉了幾圈,最後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歎號,信號失蹤了。
他通過外網翻牆向他的手機發送消息,避開了礙事的通訊商,卻不料被接收者本人屏蔽了訊號。
大概沒想到自己的挑釁會得到這番輕描淡寫的回答,小醜先生不可置信的看著筆記本,眼底反射著屏幕上代碼行綠色的熒光,像極了一隻餓狼。
“Sir”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手裡端著一杯冰水,將水遞給他。
管家低頭注視著他,說:“您受他影響了。”
說的是法語。
小醜先生喝下冰冷的水,水留過喉嚨,漸漸平息了渾身燃燒的怒火,他雙臂撐在桌邊,牙齒咬住嘴唇,盯著被屏幕的信號,瘦骨嶙峋的肩膀聳起,能清楚看到他肋骨明顯的胸膛正在起伏。
“他不再提那件事了。”小醜道。
管家微笑:“這是好事,沒有H的阻礙,我們離成功就會更進一步。”
小醜自顧自道:“我喜歡他用他所謂的人道主義批評我。”
管家:“……”
管家抬手合上他的電腦,“霍先生會發現我們的項目嗎?”
小醜又露出挑釁的微笑:“一切皆有可能。”
管家:“……”
他覺得霍先生國家的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
小醜重新端起酒杯,輕輕搖晃著裡麵殷紅的紅酒,臉上流露淡淡的鬱色,說:“他不會理會的,就像他現在也不理我。”
夜色在輕柔的音樂裡緩緩流淌。
困意襲來,昏昏沉沉,幽靜的音樂裡,一個縹緲的聲音忽然在霍沛璋耳邊輕輕說道:“噯,你戴著耳機,像不像是我趴在你耳邊哼歌。”
“……”
霍大神猛的睜開眼,彈坐起來,一把拽掉耳機線,後背一陣發寒。
手機裡的耿白一臉無辜,點開語音係統問:“怎麼了?”
怎麼了???
霍沛璋覺得自己的起床氣都快被他嚇出來了,簡直深井冰。
毛骨悚然給他耳邊來這麼一句,饒是霍總,也叫他嚇出一身汗,要是膽子小還做了虧心事的,不待讓他給活活嚇死。
耿白意識到了好像是自己沙雕了,於是趕緊賠禮道歉,“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忽然想到的,打擾您睡了哈,您快睡吧,我保證不吭聲了。”
霍沛璋靠在床頭,冷冷說:“睡不著了。”
耿白:“彆啊,睡得著睡得著,您閉上眼,我哄您睡,我給您唱歌。”
想起他破銅爛鐵的歌聲,霍沛璋隻覺得頭更疼了,“閉嘴。”
耿白從善如流把自己調成了靜音,表示自己隻是個安安靜靜的美機子。
霍沛璋盯著床頭的手機看了半晌,確定手機精不會再沙雕,這才冷著臉重新躺下了。
閉上眼時,他仍在想:“這個奇葩……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麼麼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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