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白被氣糊塗了, 反應過來後,憋屈的抓抓頭發,煩躁的把自己脫光,大字躺在床上, 瞪了一會兒天花板, 把屁股一扭趴在被窩裡, 嘟囔了一句,“什麼怪癖好, 煩, 我睡了, 你...你請便吧。”
遊戲裡有時間流逝, 耿白剛好可以重新體驗一下睡覺的滋味,他現在看誰誰煩, 索性不想了,將被子蒙住腦袋,滾去睡覺了。
霍沛璋等了一會兒,聽到了延綿的呼吸聲,若有所思盯著手機看了片刻,便也收拾東西,關電腦,結束一天的工作, 回酒店了。
耿白在遊戲裡的設定下, 在第二天醒來, 他肆意的舒展身體, 不知道手機外麵是什麼時候。
他們就很牛逼了,彆人是隔著半個地球倒時差,他和霍總是隔了兩個世界。
想起外麵那個糟心的遊戲,耿白就不想起來,懶在床上發呆。
這時熟悉的通關聲響了起來,播報的內容是黎唯成功通關。
耿白嘖了一聲,深深覺得他家兩個小東西孺子可教,基本上可以告彆他了。
耿白一邊想著,閉眼檢查了下自己的分數,加上昨天他老公給的——呸,昨天掙得,抵抵消消,他的分數應該是76。
然而當耿白去查看時,卻看見自己的分數緩緩的晃晃悠悠的掉了1。
緊閉的房門上出現警告:請玩家注意,每過十分鐘扣1分,請迅速離開房間。
耿白就知道這個房間也沒按什麼好心,匆忙起來,打開那扇bulingbuling的衣櫃,他不知道女裝大佬怎麼穿合適,想讓霍總幫忙查一下,又估計對方的時間是淩晨,不想打擾他睡覺,便扒拉著衣服,整個人都快鑽進櫃子裡了,終於找出了一條他個人很滿意的牛仔褲。
那褲子短的剛剛蓋過屁股,也就比他藍色的大褲衩長一點點,耿白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兩條光溜溜的大腿,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話說,他還從來沒穿過這麼短的齊b小褲褲。
……
女裝大佬隻有一次和N次。
他在衣櫃中找到一條無比寬大的T恤,套在身上鬆鬆垮垮,隱約露出牛仔褲的邊緣,耿白照著鏡子,覺得好歹不變態了,就這麼大大咧咧穿著‘男朋友’套裝拉開了房門。
耿白一腳邁出去,感覺大地都在震動,眼風一掃,看見遠處竟有萬人奔騰,數不清的密密麻麻的人頭攢動,從遠處向他奔跑過來。
“臥槽。”就在耿白也打算跟著跑兩圈時,一個男子忽然出現在他身邊,將一隻黑色包袱強行塞進了耿白懷裡,急匆匆對他說道:“把東西交給南國博士,他能救你的性命,切記!!!”
男子說完,掉頭拐進了一個小巷消失不見了,耿白轉頭,看見不遠處,所有人猶如餓狼般眼冒綠光盯緊了他。
不用說,這就是今天的劇情,耿白抓著包袱邁開腿就跑,無意間回頭瞥了一眼,看見自己剛剛出來的房門上寫著:有錢就變壞的女裝大佬。
耿白抓著包袱一路飛奔,這裡的街道不知有多少條,冷不丁就會從一旁的岔路口跑出來個人,張牙舞爪的要搶他手裡的包袱。
“臥槽!”一個人忽然迎麵出現在他眼前,耿白下意識飛起一腳,直接把那人踢開了,那人撞到牆壁滾落下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耿白兩指在唇上一碰,抬手一揚,飛出去個吻,匆匆說道:“對不住了哈。”
他檢查了下自己的分數,發現沒掉分,這說明npc是可以攻擊的,於是在一個三岔路口停下來腳步,微微喘著氣。
他妹的,全城馬拉鬆還挺累。
三條路口在片刻的功夫就被人群擠滿了,這些人虎視眈眈,盯著耿白手裡的包袱,雖然不知道裡麵有什麼,既然那人說能救他的命,就應該和劇情有關係,耿白把包袱向後一甩,係在胸口,喘勻了氣息。
他緩緩直起身體,微笑著看著衝上來的人,伸出手,學著前一段時間裡大火的電影橋段,把獅吼功和一陽指結合,朝那些追他的人勾了勾,賤不唧唧的說道:“你們過來呀。”
npc群眾一窩蜂的撲了上去,烏泱泱的人群瞬間就將耿白淹沒了。
一分鐘後,高高疊起的羅漢忽然發出一聲巨響,人群像天女散花般朝四周迸射,耿白從人海中縱身躍上牆頭,單膝跪在上麵,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把卷邊的超短褲仔仔細細撫平,說道,“痛快,再來!”
等霍沛璋夜裡被喘氣聲吵醒時,耿白已經跑跑打打來了好幾遍,雖然身後依舊是數不清npc,但他卻是過足了打架的癮,身上那件男朋友T恤濕透了,半透明掛在身上,隱約露出裡麵緊致的腰身。
可惜,如此動人的一幕霍總卻莫得眼福。
霍沛璋看了眼時間,淩晨四點半,“你做了什麼?”
喘的這麼厲害。
耿白便把他打群架、全城領跑npc的事說了,霍沛璋感覺他有些暴力傾向,沒想到這麼愛打架,估計小時候也是個沒少惹事的淘氣包,渾身上下都是用不完的精力。
“包袱裡麵是什麼?”
耿白從人群中衝出來,隨便找個路,一道風似的拐進去,“還沒看,他就讓我交給南國博士,嘶,我去哪找南國博士!”
霍沛璋剛從睡夢中醒過來,聲音略微有些沙啞,聽見他嘶了一聲,問道:“怎麼了?”
耿白低頭扯住齊b牛仔褲,將褲腿往下拽了拽,“沒事!”
霍沛璋知道他沒說實話,不過問也肯定問不出來,“先找個地方打開包袱看看。”
“好。”耿白應了一聲,目光四下一瞥,瞄到了一處教堂高高的屋頂,把生平在警校學到的十八般武藝都拿出來操練一番,飛簷走壁攀了上去。
教堂的屋頂是個倒扣的橢圓建築物,上麵插了一根杆子,耿白一把抓住,把自己吊了上去。
那上麵隻能容納他半個屁股,他就那樣斜不拉差的懸空了一半,一手抓著杆子,用牙和手將包袱打開。
裡麵粉瑩瑩的,抖開之後是一個小小的披風。
看見這玩意,耿白心裡已經沒有波瀾了,甚至還有點想試試的衝動。
這點衝動醞釀發酵出一個念頭:反正也沒人看見。
耿白看著那個穿上就能原地變身成呼啦啦小魔仙的鬥篷,毫不猶豫披到了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