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伊一口乾了, 味道……怎麼說呢,不算好喝,還沒肥宅快樂水對她的口味。不過他來這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喝酒。於是小伊果斷道。
“再來一杯!”
男人眼看她一口氣一杯下肚, 居然麵不改色好像喝水一樣, 頓時有些狐疑的看向自己的酒杯,不可能啊。那麼高的酒精度數,喝起來怎麼可能一點異常都沒有?難道這家酒吧偷工減料?
男人拿起酒杯大喝了一口, 頓時被那火辣辣的口感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而這個時候小伊已經又一杯下肚了。
接著短短幾分鐘內, 小伊保持著一口悶的速度, 一口氣喝了八杯。看得邊上的男人眼神已經開始有些變了。
他已經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這個女人會不會隻是表麵上看起來單純。其實是酒吧老手?或者……莫非是酒托?
這麼想著。男人眼神帶上了些許不悅,畢竟他請了這麼多酒可不便宜。
“想不到你的酒量還挺厲害的。”
酒量厲害?
小伊一愣, 她可沒忘記自己是來乾嘛的。聽到這話立刻打了一個酒嗝, 裝作有些醉了的模樣。他先是一副呆愣愣的模樣坐在那片刻,然後才像是聽到了邊上的聲音。緩緩轉過頭去。
“你……說什麼?”
這副模樣看上去似乎是醉了。男人懷疑眼前的女人是酒托。但是以前這個女人的臉又實在漂亮。他一時間不想放棄。於是試探著開口。
“沒什麼。就是小姐,你似乎有些醉了。”
小伊含糊的開口。
“沒……沒醉,我還能喝!”
她的這副樣子給了男人希望。男人立刻又點了一杯酒推到她那邊。
幾分鐘後。
“我……不是米花市人, 我和家裡人吵架, 就跑出來了。在這裡誰也不認識我,再……也沒有人能來煩我了。”
昏暗的酒吧吧台處,一個似乎已經醉了的女人含糊的開口。彆有用心的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沒有注意到調酒師聽到這話眼神微微一動。”
男人再次勸了女人喝一杯,這一杯過後,女人似乎徹底醉了, 趴在桌台上一動不動。而在她的麵前已經放了好幾個酒杯。男人看見那幾個酒杯暗自咬牙。這個女人可真不好搞。為了灌醉她, 他可算是出了一次血了。
先前還以為這是酒托, 不過還好不是,經過他的不懈努力可算是到手了。
男人有些興奮的把自己那杯剩餘的酒液全部喝完。現在隻用帶著這個女人找個舒服的地方……嘿嘿嘿。
然而此刻卻有一個人攔住了他。
調酒師微笑。
“抱歉,先生, 你恐怕不能帶走這位女士。”
男人立刻皺眉的瞪過去。
“你什麼意思?想截胡?信不信我現在就投訴你。”
他好不容易弄醉的人。一個調酒師就敢跟他搶?
等等。喝了他那麼多酒,人一醉調酒師就護著,該不會真的是……
調酒師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往旁邊看了看。酒吧內混雜在客人中的一個壯漢立刻走了出來。按住了男人的肩膀。
“你有什麼意見嗎?”
不隻是他,周圍同樣有兩個壯漢走了過來,隱約把男人包圍住,三個高壯的大漢站在那裡,瘦弱的男人就像是一隻被三個大貓圍住的老鼠。他臉上剛剛的怒意頓時退了下去,變成了驚慌和害怕。
“你……你們要乾什麼?”
調酒師微笑。
“我們並沒有想要對你做什麼,先生。隻是我們店是正經店,店長不允許某些事發生,所以這位女士你不能隨便帶走。”
男人雖然害怕,但是聽到這話依然是怒了。他暴躁道。
“什麼正經店?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女人就是你們的酒托吧?騙老子花錢買酒!”
這種店實在是太沒有商業道德了!他要投訴!
因為男人吼的太大聲了,周圍的人頓時看了過去。
這傻逼在說什麼屁話?
調酒師愣了一下隨後冷下臉道。他們店並沒有這項服務,請不要汙蔑他們。
男人氣的跳腳。“我汙蔑個屁,你們敢做還不讓人說了!大家都來評評理,這家店是一家黑店,竟然找人來當酒托,騙我錢。”
他張口就要把剛剛的事情說一遍。沒有注意到調酒師的麵色已經很難看了。
為首的那個壯漢一把拎住他的衣領,惡聲惡氣的開口。
“先生,你如果再汙蔑我們,我們可就要不客氣。”
壯漢的手和男人的臉一樣大。眼神凶惡。仿佛下一秒就能擰斷眼前男人的脖子。男人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頓時縮了縮脖子。不由氣勢弱了幾分。
他結結巴巴的開口道。“你們……你們聯合起來騙我錢,還想我……”
他還沒有說完,調酒師就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
“請注意,我們店真的沒有酒托這種事情,如果先生你不相信的話,那麼今天的消費這邊可以幫你免單。”
男人本來就有些害怕了聽到調酒師的話後妥協的離開了。不過在他走後沒多久,就有一個壯漢也跟著走了出去。隨後,男人被人打斷了肋骨和小腿骨,淩晨才被人發現。
吧台邊,自稱自家店是正經店的調酒師和為首的壯漢低語了幾聲,然後眼看著他們把人給帶走。
他們店當然不是那種搞黃色的店。而是另有目的。
酒吧混亂,來的人三教九流都有。調酒師的另一個任務就是篩選出那些符合目標的貨物。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人際關係少。丟了不會鬨出大動靜。
而這些貨物都會被秘密的送到另外一個地方,至於具體要拿他們做什麼,調酒師不知道,他也沒有興趣知道,畢竟知道的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呢個人
冷漠的看著同伴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調酒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擦著玻璃杯等待下一位客人。
幾個壯漢明明體格像是熊一樣,腳步卻很輕,他們上了樓,來到了一個安靜的房間,然後熟練地打開暗門,順著樓梯下去。那裡藏著一個小房間,裡麵的人卻不少,五個昏迷不醒的人外加兩個正在搬運的壯漢。而這個房間的一處小門正打開著。壯漢們正把人往外麵一輛貨車裡放。
“來的及時,再晚一點我們可就要走了。”
“這個用了藥了沒?”
“沒有。不過醉成這樣也沒必要了吧?”
“不行,規矩就是規矩。運輸的過程中絕對不能讓他們中途醒來。”
隨後一個大漢拿出一支藥劑給醉的不省人事的黑發少女注射過去。隨後黑發少女外加另外五個人全被放進了貨車後車廂裡。兩個大漢坐在了前頭的駕駛室。
片刻後車子開走。
一切都是那麼井然有序,顯然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黑漆漆的車廂內。幾個昏迷不醒的人仿佛待宰的豬仔一樣,被人隨便的扔在那裡。
這時,一個人坐了起來,正是小伊。
她往邊上看了看,什麼也看不見。想要用手機照明?卻想起來自己並沒有帶手機進酒吧,畢竟手機很可能被拿走。
這時候戴夫上線了,他對著漆黑的屏幕有些迷茫。
【你這怎麼這麼黑?係統出問題了?黑屏了?】
等到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他立刻推銷起來。
【沒有手機照明,但是你可以有路燈啊。現在打折,原價998,現價98。有18你買不了吃虧,98你買不了上當。】
小伊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買。
戴夫道。【你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窮了,乾嘛還那麼摳門,會賺錢也要會花錢,有些東西該買還是要買,否則你賺的錢有什麼用呢?】
小伊被他說動了,畢竟也確實不貴。
於是想了想。她花了點銀幣買了一盞路燈花。路燈花顧名思義長得像路燈的花,它的花苞形似四四方方的路燈,且不間斷的散發暖黃的光芒。
很快小伊的腳邊就多了一盞到她膝蓋高的路燈花。有些空蕩,而黑漆漆的車廂頓時被暖黃的光充滿。也讓小伊看清楚了地上躺著的那五個人。其中兩個是她之前看見的女生。而讓她有些驚訝的是,另外三個都是男人。
小伊頓時遲疑了。
因為她還以為那些人抓的都是女人,然後送去逼良為娼啥的,畢竟電視劇上都是這麼演的。可是這裡卻有男人。
戴夫身為中央控製智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比小伊懂得多了,立刻表示。
【你又不是不知道人類世界有牛郎,這有什麼好驚訝的,隻能說那夥人的生意麵很廣泛啊。】
牛郎?
小伊看了看那三個男人的臉。一個矮矮胖胖。一個滿臉麻子,還有一個身材還行,但是英年早禿
【牛郎什麼的,他們也不能上任吧?】
戴夫立刻很懂的表示。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類的口味千奇百怪。】
在人類世界也混了好些天的小伊自動聯想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太宰治。然後她認真點點頭。
【說的也是。對了,你最近在乾什麼?我好幾天沒見你上線了。】
【當然是管理其他放出去的僵屍了,實話和你說,一半的僵屍到現在還在搬磚呢。】
說到這事,戴夫立刻惆悵的歎息一聲。
一個小時後,貨車停了下來。小伊立刻把路燈收起來,然後躺下去裝作昏迷不醒的模樣。
小伊感覺到自己被搬運到了可移動的鐵架子床上,然後被人推著走。
過了一會兒,她被送到了一個房間。接著送她的人就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小伊悄咪咪的睜開眼睛看了看。隻見這個房間很是簡陋。除了一張床外,就隻有角落裡有個坐便器,對著床的那麵牆是透明的玻璃牆,邊上有個鐵門,此刻被鎖了起來。
這個房間帶著一種無形的惡意,好像裡麵住著的人仿佛寵物一樣,毫無**可言。
如果隻是這樣,小伊還能說這個搞黃色的地方就是這個調調,但是看見對麵的鄰居齙牙,凸眼,外加頂多一米二的侏儒身高後。她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走廊的瓷磚一片潔白,天花板也一片純白,兩麵都是連接起來的玻璃牆。好歹小伊也是曾經差點成為女公關的人。立刻發現這裡實在不像是個搞黃色的地方,這裡太白了,燈光也太亮了。沒有一絲曖昧的氣息。給人一種很冷清的感覺。
而每一塊玻璃牆後麵都有一個像小伊這樣子被關起來的人。男男女女都有。顏值平均起來不算高,甚至還有些低下,最重要的是這些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目光呆滯、冷漠、麻木。這讓小伊不由回憶起了之前替木村一郎找弟弟的時候侮辱的那個研究所。
小伊的斜對麵剛好住進去的是和她同一批的一位女生,那位女生大概是中的迷藥效果已經消失了,緩緩醒過來後發現自己身處在這麼一個奇怪的地方,立刻麵色驚恐掙紮著想要坐起來。結果手軟腳軟,一下子從床上跌了下去。
有人看見了,不過隻是冷漠地轉開視線。
戴夫有些遲疑。
【這看起來可不像是要搞黃色的樣子。難道是人體器官販賣?】
小伊沒聽懂。
戴夫給她解釋。
【人類不像你們僵屍一樣有很強的自愈能力。當他們的身體器官病變,無法自愈的時候,他們就需要換一個新的。有些人懷有大愛,會願意捐獻器官,幫助他人,但也有些人,他們會掠奪其他同類的器官來延長自己的生命。當然也可能是人口販賣。】
零售太麻煩了,就有人直接販賣**,當奴隸,當寵物,當器官庫,總之,有的時候人類對同類之間的惡意實在有些恐怖。
小伊坐在床上冷笑。
【那他們可算是看走眼了。僵屍的器官可沒辦法給人類換上。】
本身就是死的。她的心肝脾胃腎被挖掉還能自己長出來,但是那些零件換給人類,他們可沒法用。
戴夫卻覺得情況不容樂觀。畢竟這夥人不是什麼好人。而誰能拒絕一個會說話、會乾飯的炫酷僵屍呢?
走廊裡傳來噠噠噠的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隨後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帶著幾個武裝人員走過來。
小伊趴在玻璃牆上使勁往那邊看。就看見這些人打開門走了進去。但很快又走了出來。一直到這些人走得近了點,她才總算看清楚這些人進去乾嘛。
那些人再給關押的人喂一種藍色的小丸子。被喂的那個人想要掙紮,結果就被一個□□電得倒在地上,然後被人扒著嘴硬塞了進去。
地上的那個男人麵色痛苦,嘴巴張張合合。小伊被關在這個房間裡聽不到他說的話,不過可以從他的口型中看出來,他絕對正在激情怒罵。然後他就得到了踹向他腹部的一腳,在地上滾了一圈。
不過那些人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進了另外一間。
這次離小伊的房間更近了。她發現披散著頭發的那個女人手裡並不止一個罐子。她也並不會一直隻喂一個罐子裡麵的小丸子。這期間或許有什麼規律。
而為首的那個女人則是走走記記。不知道在記什麼。
終於,那些人停在了小伊斜對麵的房間。就是那個和小伊一起來的女生房間前。
就在小伊以為他們也要進去的時候,那些人停了下來。
“這是新到的?”
因為距離足夠近,小伊總算是聽到了一些聲音。
屬下回答。
“是的,新的一批有六個人。”
為首的女人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略過那個房間後繼續。
十幾分鐘之後,這些人離開走廊,除了小伊這六個新來的人外,其餘的人全部被喂了奇怪的小丸子。
小伊很疑惑那些丸子到底是什麼東西?總不可能是糖丸吧?她可不相信這些人費儘心思把他們抓過來,就是為他們吃幾顆糖而已。
那麼到底是什麼呢?
小伊直覺這個地方很不對勁。難道又是一個拿人來實驗的研究所?研究的該不會也是異能力吧,而那個小丸子和之前發現的異能力種子是同一種東西?
她正思索著,忽然聽到痛苦的聲音。小伊立刻抬頭,結果就看見對麵房間的那個侏儒女人正在變矮。她掐著自己的脖子似乎很是痛苦的樣子。眨眼間她竟然就矮了一個頭。看上去還是成年女人的模樣。可是卻隻有小孩子那般高,實在奇怪。
然而還不等小藝眼中的驚訝退去,那個女人就已經麵色痛苦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雖然隔著很遠無法去確定,但是小伊卻知道那個人絕對是死了。
她立刻皺眉看向其他她可以看見的房間,裡麵的人同樣死了好幾個。少數沒死的則是虛弱的躺在地上,他們已經陷入昏迷之中,隻有胸膛還有微弱的起伏。不過像是女人一樣變得矮小的卻似乎沒有。
又過了幾分鐘。一群人走了過來,他們熟練的開門把那些屍體給裝進袋子裡帶走。小伊斜對麵房間的女生已經被嚇瘋了。說在角落裡眼淚不斷的掉著。
而小伊則是麵色很不好看,或許是在武裝偵探社待久了。以至於眼睜睜看到這麼多人類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死去,讓她的心裡很不好受。
小伊不再猶豫,想要出去探查一番。不過麻煩在於這條走廊上有攝像頭。玻璃牆又還無**可言,她要是跑了,很可能下一秒就會驚動這個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