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掉馬,猝不及防(1 / 2)

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的身體狀況正在下降, 沒有人能確定他的時間還有多少, 所以在思考了一個月之後, 男人終於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產屋敷耀哉握住了妻子的手, 他需要最後向妻子來陳述自己的決定。

在他答應柱們教導鼬時, 就已經開始了一場對於鼬的觀察, 而事實證明鼬也沒有讓他失望,鼬的“狡猾”和某方麵的執著超乎了他的想象。

還有他與柱們的關係, 更是讓產屋敷耀哉覺得驚訝, 他沒想到鼬身上的親和力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

更重要的是雛衣意外說出的事情, 鼬對於富岡義勇提到的神秘人非常的敏感, 他的敏感看起來像是對於胖這個詞的條件反射, 但是雛衣卻還有彆的想法。

產屋敷耀哉大概明白了鼬為何會像是雛衣所說的那樣敏感,他根據早些年悲鳴嶼行冥的言語, 還有舊址中送回來的埋葬在蝴蝶香奈惠衣冠塚前的扇子推斷,他的幼子產屋敷鼬有著他們想象不到的力量。

在產屋敷耀哉看來,鼬的身上已經聚集了能夠成為鬼殺隊主公的一切,甚至第一繼承人產屋敷輝利哉在確定了雛衣話的真實性之後, 也提出了讓位輔佐鼬的想法。

產屋敷輝利哉非常嚴肅的指出, 產屋敷家族是世襲的鬼殺隊領導者和指路人,他們身上的詛咒讓他們沒辦法讓他們更加的長壽, 所以也就沒辦法長久的指揮鬼殺隊。

每次更換主公, 對於鬼殺隊來說都是一場精神上的災難, 如果可以的話產屋敷輝利哉希望由能力出眾, 並且身體健康的鼬來承擔鬼殺隊主公的任務, 這樣更加方便聚集劍士們的心。

產屋敷輝利哉從小就跟在父親和母親的身邊,他看的很多想的也很多,如果有一個人能夠帶領鬼殺隊走向勝利,他很願意讓出自己繼承人的位置。

就在雛衣的報告和產屋敷輝利哉主動請求之下,產屋敷耀哉最終做出了希望鼬成為下一位鬼殺隊領導者的打算。

但是他們還有唯一的問題,產屋敷耀哉望著外麵溫暖的太陽,對自己的妻子說道:“我們應該如何讓鼬親口承認自己的力量,並且答應成為鬼殺隊的主公呢?”

對此天音隻是微笑,她緊緊的握住了丈夫的手說道:“我想總會有辦法的。”

……

悲鳴嶼行冥的訓練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並且非常激烈的。

他真的把鼬扔到了小溪中,溪水因為鼬的自由落體濺出很高,聽見聲音的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他在思考加大訓練力度的事情,畢竟鼬怎麼看都像是應該減肥的樣子。

鼬全程都沒有進行反抗,他和悲鳴嶼行冥正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比賽,如果他展露了自己的能力,就是變相的向悲鳴嶼行冥進行妥協。

不過鼬不反抗不代表他沒有其他的動作來應對悲鳴嶼行冥,就像是現在,鼬張開雙手把自己沉浸在溪水之中,溫暖的小溪緩慢的運動著,而鼬也就躺在這裡看著蔚藍色的天空隨波逐流。

就在剛剛他趁著悲鳴嶼行冥不注意,偷偷的改變了自己漂流的方向,暫時性的脫離了悲鳴嶼行冥的監控。

沒有了在那邊小聲念著經文的悲鳴嶼行冥,鼬終於找回了心中難得的安寧。

在漂流的過程中,鼬認為他日後放空的秘密基地又有了新的備選項。

閉上眼睛享受著得來不易寧靜的鼬,在被卷入漩渦中才察覺到溪流的終點竟然是瀑布。

他剛剛故意混淆了悲鳴嶼行冥的試聽,現在他在沒有任何動作的話,就要進行刺激的跳瀑布了。

沒有“自殺”打算的鼬,就在下一秒使用忍術離開了漩渦,安全的抵達到了岸邊。

就在濕漉漉的鼬感慨原來總部後麵還有瀑布的時候,他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南無阿彌陀佛——”

有的時候掉馬就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

躺在房間裡麵的團子認為自己被算計了!

鬼殺隊中最強之柱悲鳴嶼行冥遠比他所想的還要精明,就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在與悲鳴嶼行冥的修行中暴露了,並且輸掉了這場小小的博弈。

鼬總結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除了悲鳴嶼行冥過於狡猾察覺了他的行動方向,並且改變了呼吸的頻率在瀑布的入口偽裝成為小動物之外,鼬認為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自身,長期的鹹魚生活竟然讓他變得如此的疏忽大意。

張開手臂呈現一個大字的鼬望著房間的頂部開始思考對策,在暴露了能力之後,他應該如何“跑路”。

鼬心中清楚,就算是他暴露之後悲鳴嶼行冥什麼話都沒說,他也一定會有後續的動作,男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

躺在被子上滾了一圈的鼬長歎一聲,他的鹹魚生活怎麼就如此困難。

……

在此之後的幾天裡麵,鼬對於悲鳴嶼行冥的訓練進行了各種理由的翹課,他想到了身為壞學生不上課的無數種可能性。

從感冒到摔倒了爬不起來再到我昨天晚上失眠,鼬找的理由五花八門千奇百怪。

悲鳴嶼行冥也不惱,他和找到各種借口的鼬進行了一係列的鬥智鬥勇,每天都要讓鼬在自己的麵前走一遭。

在悲鳴嶼行冥看來鼬的秘密已經徹底的曝光,鼬就算是再怎麼偽裝,也已經無濟於事。

但是在鼬看來,能拖一天是一天,萬一悲鳴嶼行冥出去執行任務離開個一年半載,有可能回來就“失憶”了。

隻可惜鼬的想法還沒有得到實現,他的鹹魚生活就真正的畫上了一個句號。

音柱宇髄天元與灶門炭治郎兄妹以及兩位庚級的劍士在花街之中,通力合作以無人死亡、宇髄天元重傷的結果,解決了一直盤踞在花街中的十二鬼月上弦月之四的一對兄妹。

與此同時產屋敷耀哉病情加重,在家中吐血。

突然之間很多事情都爆炸開來,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

產屋敷耀哉在吐血之後,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真的已經開始進入倒計時,他的狀況甚至沒辦法在下一次的柱合會議上進行露臉。

早就已經明白自己命運的產屋敷耀哉並沒有抗拒,而是欣然接受命運的安排,同時他認為是時候與鼬談談了。

這就是鼬坐在產屋敷耀哉病榻前的原因。

產屋敷耀哉剛剛吐了血身體虛弱,即便如此他還是坐在那裡對鼬招了招手,臉上掛著鼬熟悉的溫柔的笑容對鼬說道:“能讓我抱抱你嗎?”

鼬看著男人站起來走了過去,他握住男人的手腕,把自己塞到了男人的懷中,同時也把手指搭在了男人的脈搏之上,男人的脈搏已經非常的虛弱了。

感受到產屋敷耀哉的虛弱,鼬皺了皺眉頭。

房間裡麵隻有他們兩個人,什麼都看不見的耀哉抬起手揉開了鼬的眉頭,他溫柔的對懷中的幼子說道:“沒關係的,我已經接受了這一切,而且皺眉頭並不適合鼬。”

男人說的沒有錯,這是產屋敷家的詛咒,他早已經接受,而且也已經做好了在不久的將來欣然赴死的準備。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麵產屋敷耀哉就靜靜地抱著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才再一次的打破房間中的沉靜。

“我本來的願望是希望鼬能夠長長久久的開心、快樂,就像是鼬的夢想那樣,做一條快樂的鹹魚。”

這是鼬最開始和男人提出的自己的夢想,做一條鹹魚。

因為是幼子,所以產屋敷夫婦對於鼬有著諸多的愛護和照顧,也正是因為鼬是家族中唯一那個健康的打破了詛咒的男丁,所以產屋敷耀哉更希望他可以擺脫命運,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而他與天音,還有愛著鼬的他的五個兄弟姐妹,都願意為他頂起這樣的一片天地。

隻可惜……身為產屋敷,他注定無法逃脫命運。

鼬仰起頭看著麵部的潰爛變得更多的男人,他明白男人的想法和心思,男人多麼的像是曾經的自己,想要背負一切隻為了能讓佐助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但是結果就是憎恨讓佐助走上了一條和自己不同的道路。

鼬捏了捏產屋敷耀哉的手指,作為父親的男人一直希望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

在踏入產屋敷耀哉的房間之後,鼬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在此之前他有很多的機會可以離開家,找到一個舒適的地方完成他鹹魚的夢鄉,但是最終他並沒有這樣做。

家人,這個詞對於鼬來說太過於溫暖,溫暖的當他們有一天沒辦法在撐起給鼬的那片藍天的時候,鼬願意暫時放棄夢想,為他們支撐起新的希望。

鼬轉頭看著被男人藏起來的鐵扇,從頭到尾男人都明白,但是他從未做出對於自己的要求。

所以……

“我答應你,父親。”鼬仰起頭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臉頰,用清脆卻又堅毅的聲音說道。

答應什麼鼬沒有說清楚,產屋敷耀哉也沒有去解釋,他隻是握緊了鼬的小手。

這是他五歲即將踏入六歲的幼子,卻要在今天之後承擔起鬼殺隊代理主公的責任。

“抱歉,鼬。”

鼬拽著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他在微笑,他希望讓男人知道這是他自願承擔起來的身為產屋敷的責任。

而且……

“隻要除掉鬼舞辻無慘不就可以解決一切了嗎?”

擒賊先擒王,他會找到鬼舞辻無慘,然後解決鬼殺隊與鬼舞辻無慘幾百年的糾葛。

沒辦法鹹魚而團子式憤怒的鼬:磨刀霍霍向鬼王——

……

鼬主動的承擔起了身為產屋敷的責任,同時他也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小目標,那就是直接的做掉身為鬼始祖的鬼舞辻無慘。

在鼬看來這是一勞永逸的辦法,做掉了鬼舞辻無慘他就可以扔下身上的重擔,繼續在家中鹹魚了。

梳理了問題關鍵的鼬認為這個計劃沒有任何的漏洞,如此想來他又擁有了重新鹹魚的動力。

確立了新的理想的鼬在產屋敷耀哉的麵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來了一個態度上的大轉變。

剛剛還在哀悼失去鹹魚生活的鼬,突然乾勁十足。

……

在解決鬼舞辻無慘之前,鼬有幾件事情想要做,一個是利用醫療忍術幫助產屋敷耀哉儘可能的治療身體,拖延他的視角,另外一個就是前往鍛刀人之村為自己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

產屋敷耀哉聽見了鼬的新理想,並沒有認為他在癡人說夢,在產屋敷耀哉看來鼬就是會讓一切發生變化的人,他絕對有能力斬落鬼舞辻無慘的頭顱。

被鼬強行要求躺平的產屋敷耀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所以是鼬救下並且治療了義勇對嗎,從上弦月之三猗窩座的手中?”

一想到把自己說成矮胖的富岡義勇,鼬就很後悔那天自己的行為,他認為鐵憨憨還不如犧牲在那個月夜,這樣他就不會回來敗壞自己的“名聲”了。

產屋敷耀哉感覺到了鼬的沉默不語,又想到了富岡義勇嚴肅的報告沒有忍住笑了出來,果然對於他家莫名強大的幼崽來說,胖才是他真正的痛點。

“那麼香奈惠衣冠塚前的扇子與鼬被綁架有關對嗎?”

鼬點頭,算是承認,並且他也省去了產屋敷耀哉的追問,直接告知了男人那天的真相。

“鬼名為童磨,上弦月之二。”

產屋敷耀哉雖然猜到了鼬第一次除掉的可能是十二鬼月的上弦月,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鼬除掉的是上弦之二。

怪不得在宇髄天元病床的口述報告中,提到了花街之鬼曾經說過他們的等級都已經提升,為何還會失敗的事情。

原來……

“如此看來,我想花街中的妓夫太郎兄妹大概是原來的上弦之六。”

產屋敷耀哉推測鬼舞辻無慘的十二鬼月已經出現了短缺,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他們已經徹底的打破了曾經微妙的平衡,現在鬼殺隊已經占有絕對的優勢。

鼬沒有說話,他的目標從來不是十二鬼月,而隻有鬼舞辻無慘。

在確認醫療忍術對於產屋敷耀哉有一些作用之後,鼬就決定用這種方法儘可能的幫助耀哉延長壽命,同時他也提出了想要進入可以打造日輪刀的鍛刀人之村的事情。

鼬已經想好了日輪刀的模樣,同時作為忍者他也需要一些趁手的武器封印在卷軸之中,以備不時之需。

產屋敷耀哉抬起手揉了揉幼子的臉頰,他沒辦法拒絕鼬的請求,於是想到最近剛剛結束任務受傷同時日輪刀受損的時透無一郎,就點了頭對鼬說道:“無一郎可以與你同行,隱會帶你們進入鍛刀人之村。”

……

鼬結束了與產屋敷耀哉的談話,在推開障子門之後他看見了等候在門前的天音,天音眉眼彎彎的看著鼬,隨後對小兒子招了招手。

鼬沒有任何遲疑的走向了天音,天音跪坐在那裡為鼬整理了他的頭發和著裝。

“我相信鼬一定能夠做到最好。”

來自母親的信任,讓鼬覺得心中暖洋洋的。

鼬眼中的天音堅強、勇敢、堅韌、聰慧、美麗,她是美好的象征,也是堅韌的母親。

鼬握著天音的手露出了一個可以稱呼為可愛的微笑,平日裡麵無表情的團子突然像是開了口的饅頭笑吟吟的,讓天音想要把人抱在懷中揉一揉,但是她不能再耽擱鼬,因為還有人在等著他。

天音親自帶著鼬來到了宅邸最大的房間,這裡是平日裡鬼殺隊開會的地方,根據鬼殺隊之主產屋敷耀哉的要求,人在總部的柱中除了重傷的音柱宇髄天元之外,已經全部抵達總部,等待著新命令的下達。

柱們已經從天音的口中得知主公身體衰弱的消息,所以聽說有人要代理時心中也是做好了準備。

柱們嚴肅的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等候消息,不死川實彌忍不住詢問了成為柱時間最早的悲鳴嶼行冥,第六感告訴他悲鳴嶼行冥可以猜到主公大人的想法。

早就已經同產屋敷耀哉談過的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他確實已經猜到了主公大人的決定,但是這麼精彩的瞬間,還是讓代理主公大人親自揭曉有趣的多。

“不急,很快我們就知道了。”

悲鳴嶼行冥已經聽見了那沉穩的腳步聲,沒有了偽裝之後,團子的腳步聲果然隻剩□□重的重量了。

障子門從外麵推開,雛衣兩姐妹跪坐在障子門的兩側,安安靜靜的低著頭。

天音在後麵輕輕的推了鼬一下,給予鼬最後的鼓勵。

接下來就是鼬的主場,讓柱們去見一見一個與眾不同的前鹹魚產屋敷鼬。

障子門推開之後,柱們統一看向了門口,在柱的心中代理主公應該是產屋敷耀哉的長子產屋敷輝利哉,畢竟產屋敷輝利哉早已經參與到了鬼殺隊之中。

所以當胖乎乎的鼬板著一張臉走進來之後,柱們習慣性的向他身後探頭看去。

被忽視的鼬:……

雛衣兩姐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她們偷笑的關上了門,讓鼬同柱們共處一室。

鬼殺隊的柱第一次全體死機,他們麵麵相覷在彼此的臉上看見了驚訝。

所以……代理主公是……團子?!

鼬板著臉坐在了平日裡產屋敷耀哉會坐的位置上,他麵對著柱們表情嚴肅,通過柱們的表情他就看的出來他們內心的驚訝。

在場唯一沒有任何驚訝的便是悲鳴嶼行冥,男人留下了激動的淚水,已經早就猜到了產屋敷耀哉決定的男人雙手合十對鼬說道:“我等祝福主公大人身體安康,願主公大人能夠早日康複,同時我等願意聽從鼬君吩咐。”

“等等等等……”不死川實彌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團子是……代理主公大人?!”

不死川實彌怎麼也不敢相信,之前抱著他撒嬌用水汪汪大眼睛看著他,叫他實彌哥哥的團子,竟然要代理主公大人的工作。

一掃之前撒嬌耍賴的鼬嚴肅的點頭,“我將代理父親之責。”

於是柱們看著胖乎乎的平日裡會撒嬌的可愛團子,徹底的在風中淩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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