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遊戲(1 / 2)

鼬看著從剛剛開始就陷入了迷茫之中的立原道造繼續打哈欠,時間已經很晚了,按照他平時的作息習慣,這時他已經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而不是和立原道造在這裡玩什麼毛捉老鼠的遊戲。

所以鼬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快一點結束這一切。

“你真正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立原道造?”

鼬並不會防備一個精神已經崩潰的獵犬,在幻覺之中立原道造仿佛抓住了事情的真相,以及自己想要追求的事情。

他所接觸的宇智波鼬根本不像是記憶裡麵湧現的那樣冷血無情,還有如果選擇獵犬,就代表著他需要禽獸除掉一切重要的人,立原道造心中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

他抬起手控製著鐵砂凝聚成的武器指向了鼬,卻遲遲的沒辦法做出最後的決定。

鼬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看著立原道造,他相信在立原道造的內心深處他已經做出了選擇,到底相信突然出現的莫須有的記憶,還是相信他親眼看見的事實。

“立原道造,我離開港口黑手黨的消息是你傳遞的,所以最開始獵犬才會死死的盯上我。”

鼬在陳述,他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所以說話的聲音從清脆變得有一些軟軟糯糯的,他並不擔心立原道造會對自己攻擊,因為男人顫抖的雙手已經出賣了他心中的想法。

對於為什麼會被盯上,鼬想了想也就隻有這麼一個原因了,最開始獵犬盯上他不在乎是為了監控橫濱強大異能者的變動。

後來這一點卻反過來被陀思妥耶夫斯基利用,成為了他們肯定自己是天人五衰Boss的證據。

甚至是他的“異能”也是立原道造傳遞出去的,但是鼬在與末廣鐵腸對戰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情,末廣鐵腸並不了解他全部的能力,反而是把他當做了完全的精神係異能的能力者。

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不言而喻,立原道造這個臥底做的其實並不稱職。

關於他使用須佐能乎的事情,立原道造也是親眼見過的,但是他卻沒有寫入報告之中,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存的什麼想法。

“你知道為什麼末廣鐵腸會輸得特彆慘嗎?因為你從一開始心就沒有完全放在獵犬上。”

鼬強行睜開眼睛看著自己肉乎乎的小手,他心說自己盯著十歲的一張臉來教訓立原道造,怎麼想都覺得有些滑稽。

控製著鐵砂的立原道造慢慢的放下了手,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鼬的話,因為在他的記憶深處,在過去幾年的報告中,他確實隱瞞了一部分看起來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隱瞞,他也並不清楚。

“廣津老爺子曾經說過,你是真正的黑手黨,不沉穩、容易暴躁等等,立原道造這是你的偽裝還是真實的自己?”

……

立原道造驅車離開,他走的有一些狼狽,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處理自己的身份和港口黑手黨之間的關係。

幻境之中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在記憶的深處他所見到的鼬平日裡冷漠極了,不會對什麼事情上心,又十分的懶惰很少出門,這樣的人確實與另一段記憶裡麵的天人五衰的Boss鼬很大的區彆。

所以……

在幻境之中立原道造唯一的想法就是,他要回到獵犬的隊伍裡麵找到事實的真相。

立原道造最後看了一眼港口黑手黨標誌性的建築物,這裡對於他來說有著太多的回憶,即便最開始他是被要求來到港口黑手黨臥底,但是到了最後他已經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的心到底在哪裡了。

“我……還能回來嗎?”

立原道造自言自語,鼬確實答應了他,會幫忙在廣津柳浪還有銀等人的麵前隱瞞自己的身份,並且幫他說謊是去執行了什麼任務。

但是立原道造卻不確定,自己最後能否回到這裡,繼續擔任自己的黑蜥蜴。

……

鼬踏入港口黑手黨的大廈已經是淩晨,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的男孩看見了等候在電梯處的中原中也。

他之前就察覺到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氣息,他們一直跟在立原道造與他的身後。

鼬看著一臉不爽的中原中也,心中想著他們明明是一起離開的公寓,誰承想這兩位最後在屋頂上抄近道竟然先一步的抵達。

“你真的確定立原道造值得信任?”

中原中也在晚餐之後不久,就接到了來自森鷗外的命令,隨後他一腳踹起了想要鳩占鵲巢的太宰治,帶著他時刻準備著進行著暗中保護鼬的工作。

最開始中原中也並不知道為什麼要保護鼬,直到他們的路線進行了偏離之後,趴在他肩膀上,與他一起用無重力行走的太宰治才一臉困意的解釋,他們的黑蜥蜴十人長有問題。

對於中原中也的問題鼬攤開手,“誰知道呢,總之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而且鼬沒有告訴中原中也,他已經給立原道造下了幻術,如果他真的選擇了獵犬,他將會沒辦法說出已知的情報。

不想移動半步的鼬,罕見的對看上去想要打人的中原中也張開了雙臂,他的臉上這一刻就寫著一個字,“抱”。

中原中也是最見不得比自己小的孩子撒嬌的,尤其是鼬,他本來不太滿意鼬把立原道造放走,但是……等到鼬伸開手突然要抱抱的時候,中原中也繃了半天,最後開始張開手把鼬抱了起來。

“你竟然真的學會撒嬌了!”

鼬望天,心說自己撒嬌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鼬有打一個哈欠,他心中想著早知道晚餐的時候就不喝牛奶了,牛奶是助眠的,現在他已經困得不想多說話了。

“太宰?”

鼬困的第三個階段是開始話少,他把頭墊在了中原中也的肩膀上問了一句,中原中也明白他說了一半的到底是什麼問題,於是便回答的說道:“首領開了一瓶好酒,某些人上去想要把我的那份搶走。”

總結下來,中原中也就想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太宰治——厚臉皮。

竟然想要霸占他的那份紅酒,也不看看現在誰是首領和紅葉大姐頭的心頭寶。

“不過沒關係,首領說已經給我留好了,太宰治那個混蛋等等上去喝的是不值錢的。”

這一場會麵直到鼬的到來才算是完整,森鷗外看著被中原中也抱上來的鼬放下了酒杯。

“接下來我們來說正事,已經有人惦記到了橫濱的頭上,我們沒辦法坐視不理。”

……

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的全麵合作,在兩邊的曆史上也都是第一次。

在這一次的對話之中他們暫時性的建立了合作關係,保證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一定會一致對外。同時靠在中原中也身邊的鼬迷迷糊糊的提出,陀思妥耶夫斯鼬基絕對不會輕易的就讓他們打成合作。

男人已經展開行動,他們就要多加防備。

但是在陪著夏目漱石一起建立了三刻構想的森鷗外以及福澤諭吉的眼中,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在過去在困難的局麵他們也遇見過。

而且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他們絕對可以排除萬難。

組合、死屋之鼠、失去了權利的異能特務科、接管橫濱的獵犬還有隱藏在暗中蠢蠢欲動的天人五衰,這就是很快與港口黑手黨以及武裝偵探社發生衝突的異能組織。

如果是單線作戰的話,不管是港口黑手黨還是武裝偵探社都沒辦法保證全身而退,但是把後背交給最信任的人,他們就有把握贏得這場遊戲的勝利。

在會麵結束之後,森鷗外親自送走了福澤諭吉與江戶川亂步,並且讓尾崎紅葉等人也可以離開,偌大的首領辦公室中隻剩下快要睡著的鼬與森鷗外兩個人。

身為森鷗外的異能,愛麗絲乖乖的趴在鼬的身邊,仰著頭看著困倦不堪的鼬,她伸手戳了戳鼬的臉頰,隨後偷笑了起來。

森鷗外從辦公室的櫥櫃裡麵拿出了毯子給鼬改在了身上,毯子是粉紅色的,是愛麗絲平日裡在辦公室裡麵睡覺時改在身上的。

森鷗外輕輕的撥動了鼬的頭,讓男孩可以靠在自己的身上,躺的舒服一些。

愛麗絲就趴在旁邊,這一幕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五年前鼬救下了森鷗外的那天,嘴上嫌棄著森鷗外實際又有些擔心半夜有人會襲擊的鼬,就是這樣坐著打瞌睡,然後徹底睡著在森鷗外主動奉獻的肩膀上。

森鷗外勾著愛麗絲的頭摸了摸,他養著鼬的時間比起照顧太宰治那個小混蛋的時間還要長,所以他怎麼可能不會信任自己親自帶大的孩子。

“你不怕我真的是天人五衰嗎?要知道可以有控製年紀的異能。”

森鷗外聽見鼬迷迷糊糊的話揉了揉男孩的頭,“不會的,鼬君如果是天人五衰就沒有潛入我身邊的理由了。”

天人五衰最想要的是混亂,而森鷗外所認識的宇智波鼬追求的卻是和平。

他們從本質上就不一樣,書可以控製人的記憶,可以影響人的精神,但是卻沒辦法改變人的心。

“立原道造不會辜負你的信任,廣津揖讓說他是標準的黑手黨,那他定是如此。”

由森鷗外所接手的港口黑手黨為何可以一家獨大,原因很簡單,平日裡最喜歡蘿莉的森鷗外,對於自己的部下擁有著絕對的信任。

所以整個港口黑手黨的組成,不是因為恐怖的力量,而是因為忠誠、信任和看起來永遠與他們沒有關係的愛。

這些讓港口黑手黨強大起來,讓以森鷗外為首的港口黑手黨可以在橫濱屹立不倒。

“林太郎果然是老了,開始話多了哦。”

愛麗絲幫忙在旁邊吐槽,鼬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他確實已經習慣了森鷗外的陪伴,所以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之中,森鷗外調暗了房間裡麵的燈管,翻開了手邊的書為鼬和愛麗絲念著睡前故事。